孟宏簡始終堅持自己看法:“這虛虛實實,即便陛下不處置裴渡,也動搖了陛下對其信任,不敢再完全相信裴渡。這恐怕就是這嫁禍之人目。不能輕易中計。”
孟宏簡又道:“陛下,再想找一個裴渡這樣身家清白,又有此能力,還對陛下忠心人,可並不容易。請陛下一定三思。”
裴渡之前尚同,可不就是從其兒子身上被攻破麼。
聞秋總覺得孟宏簡過於信任裴渡,這也是件危險事,微微搖搖頭,卻也沒有再出言反對。
隋祉玉終於道:“朕也讚同令公說法。裴渡如今是集矢之,盯著他人太多。他雖是秘密回京,但他從湖州動身時候,那邊恐怕早有人知曉。等沈囂查一查再說。”
羅移聞言立即去傳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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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磐磐這頭則在等魏王,魏王原叫人給她傳話,說要過來看她。
誰知都快傍晚,魏王遲遲未至。顧磐磐派人一打聽,才聽說魏王肚子痛得緊,立即叫上軟轎,前往慈壽宮。
來到慈壽宮,她進了隋祐恒房間,倒是看到裡麵有一道熟悉身影,是邢燕承。
他正好當值,過來給魏王診視。
邢燕承看到顧磐磐,微微一怔,他隨即垂下眼,上前行禮,道:“臣見過皇後娘娘。”
說起邢燕承,皇帝前些日就想將他調至教習廳,因教習廳要擴招醫學生,並且朝廷要在各上州設立官辦醫學坊,皇帝打算調其去負責統攬教習廳事。
但太皇太後點名要邢燕承留在西藥房,皇帝也沒有辦法,以免被太皇太後壓上不孝名聲。畢竟邢燕承作風正派,醫術高明,又是邢家人,皇帝也找不到非要調走他理由。
顧磐磐仍對邢燕承向自己行禮這事還有些不習慣,隻頷首,問:“邢太醫,魏王現下如何?”
邢燕承就道:“娘娘不必擔憂,魏王殿下是貪吃冰飲鬨了肚子,沒有彆。臣已給魏王開了藥。”
顧磐磐這才放心,進寢間來到隋祐恒身邊,見他抱著個藥包貼在肚腹在熱敷,還挺享受,看來是邢燕承專為魏王這等不愛吃藥小孩子準備,不免感歎邢燕承心細。
邢燕承則又看看顧磐磐,覺得小姑娘短短數日未見,氣質竟似也變了一不少,仿佛從單純靈動小女孩,變得更為嫵媚動人。但這一切,都是因另一個男人而改變。
這個時候,主殿裡太皇太後聽人來稟,說是顧磐磐過來看魏王,和邢燕承在一處說話,倒是微微一笑。
隻要邢燕承在宮裡,她總有機會讓皇帝與容家,與邢家都決裂。
嶽姑姑看看太皇太後,卻是有些擔憂。
顧磐磐見邢燕承又取出幾張膏藥,說是消暑貼,讓宮人晚些給隋祐恒貼在肚臍處,因今年閏三月,暑天結束得晚。
顧磐磐便拿了一張藥貼過來,放在鼻下嗅了嗅,見這膏藥與她所想方子差不多,但還是有些不同,便與邢燕承討論了兩句。
顧磐磐又陪隋祐恒坐一陣,方道:“阿恒,姐姐要先回去了。”
隋祉玉不舍極了,問:“姐姐不能留在阿恒這邊住麼?”
顧磐磐搖頭:“不行阿恒,姐姐得回去。明日再來看你可好?”
隋祐恒當然不開心,嘟噥道:“皇帝哥哥都這樣大了,姐姐還要去哄他歇寢!我還是小孩子,卻不可以。”
顧磐磐一聽甚為尷尬,她飛快看一眼邢燕承,還好邢燕承正低著頭,隋祐恒身邊薑媽媽趕緊朝隋祐恒道:“殿下不可再這樣說,皇後娘娘與陛下如今是夫妻,怎與旁人相同。”
待邢燕承退出後,顧磐磐也是對隋祐恒一陣教導。
等顧磐磐終於從魏王那邊回到坤承殿,卻見皇帝已在她殿中等候。見皇帝來看她,顧磐磐心裡高興,上前說:“陛下過來了?”
隋祉玉看看顧磐磐,道:“嗯。”
他已聽說顧磐磐在慈壽宮遇到邢燕承事,隻作不知,與顧磐磐並肩進了寢間。
他道:“以後,朕身體就由磐磐負責調養。每回平安脈,也由你負責來請,磐磐認為可好?”
皇帝其實也就是逗著她說笑,顧磐磐卻是當真了,她當然願意給皇帝調養,她也知道皇帝體魄強健,但堅持診平安脈總是沒有錯。
她就說:“好啊,不過,陛下在諸多生活事宜上,可要聽取臣妾進言,否則臣妾可不敢獨自承擔這樣大一個責任。”
隋祉玉依著她,道:“朕聽磐磐話就是。”
顧磐磐看看皇帝棱角分明側顏,說:“陛下說話可要算數。比如……陛下切不可貪享床幃之樂,像我們洞房時候,就是不大可取。”
隋祉玉一聽,皇後首先就要限製他如今興致最盛愛好,可就不同意了。他將她鎖在臂彎與雕著梅竹檀木大櫃之間,沉聲道:“可是皇後,洞房那晚,朕覺得根本不夠,你說如何是好?”
隋祉玉說話熱氣落在顧磐磐耳後,引來她輕輕戰栗。顧磐磐也是那晚才知道,此刻環抱著她這副身軀,到底有多強健英挺,除了某一處,其實也吸引她視線忍不住去看,真正是讓她領略何為男子之美,但也確是讓她吃了些苦頭。
她便力爭道:“這種事可不能以陛下喜好為標尺,龍體要康健,就要講究陰陽合和有度。陛下可多想想彆更有益龍體事。”
隋祉玉被她氣得輕笑,他才吃過她一回,怎麼就算合和有度了?
他與她香滑柔軟身體貼得沒有一絲間隙,迫著她感受他,道:“可是皇後娘娘,朕覺得焦火下湧,並未陰陽調和,你說怎麼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