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舒忙道:“是。”
容定濯來到豐雲小築,容定泱已離開一陣。他進了屋裡,就見喬慈衣安靜趴在桌上,走近了朝她俯下身,自是聞到她呼吸間青梅酒氣息。容定濯微微蹙了蹙眉,手指托起她臉,打量她此時嬌慵無力醉態,冷銳目光軟了一軟。
外麵這時卻有響動聲,是有彆人過來了。容定濯抬眼看去,就見蕭蕙蕙站在打開窗外,不遠不近地望過來。
“姐夫。”蕭蕙蕙一臉震驚,不敢相信地看著容定濯正攬著一名女子腰,讓那女子軟綿綿依在他胸膛。
那女子臉是側過去,看不清,但看那一身墨綠裙裳,顯然就是先前和她一起賞蘭喬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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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乾極殿裡,隋祉玉聽了武舉殿試籌備進展,滿意頷首。
就有官員問:“不知陛下今冬是否會移駕光劭行宮?”
隋祉玉答:“不去了。去歲冬,朕去光劭行宮狩獵,一路官員隨侍,行宮內置物皆新,實是過於靡耗。若此去秋獵,就在上江苑罷。”上江苑比光劭行宮近得多,青行山中也諸多獸類。舒活筋骨是綽綽有餘了。
隋祉玉想了想,又道:“可將武舉選拔殿試一並定在上江苑。”既是選拔將才,也不能隻考射死靶子,猛獸射獵也是應當。
官員們聞言自是擁護皇帝看法,隋祉玉又和眾人商議過細則,才起身往坤承殿而去。
顧磐磐正趴在紫檀琺琅案上,看人送進宮賬冊。
她自己出錢辦了一家養患坊,滿一個月了,有賬房先生按照她安排,統計出這樣一家養病坊需要支出銀錢,列好詳細流水。
顧磐磐就在看養患坊賬,這套賬做得挺細致,將銀錢進出是用在怎樣病人身上,都寫得一清二楚。當然這才是第一個月開支,還得多觀察幾個月才能摸到一些規律。
隋祉玉進屋時候,看到就是顧磐磐專心致誌神色。
因他特地叫不要驚動皇後,走進來時候,顧磐磐都沒有發現。
顧磐磐太認真,拿著筆在賬冊上略作勾畫,還在另一本白冊上寫下自己疑問。直到她身後突然貼上一具溫熱硬朗身體,一邊豐柔也被他手掌控,顧磐磐才微微一僵,側首看向皇帝。
她道:“陛下,我娘親在呢……”
隋祉玉道:“喬夫人已出宮了,磐磐以為朕不知道?”
屋裡沒有旁人,隋祉玉自然就放肆,愣是將好好在做正事顧磐磐弄得雙腿發軟,才慢慢放開她,問:“磐磐在做什麼?”
顧磐磐這些日算是知道,皇帝有多喜歡她身子。哪怕不正經做那事,無人時候總是要這般欺負她一番。
顧磐磐看賬時,心裡已打算挑一處上州辦第二家養患坊,就比照在上京規格,請顧迢齡以前用掌櫃幫她去物色合適地點,再新設一家。無論坊內設置,還是醫士人數,都跟上京相當。還是一應開支都由她來出。
她便定了定呼吸,將自己想法告訴皇帝。
隋祉玉自是支持顧磐磐,道:“怎能都由磐磐來負擔,這第二家試行養患坊,朕來負責開支。”他又道:“不過,磐磐既要管後宮事,又要操心這些事情,朕擔心你太勞累。看賬這樣事,交給下頭就好。”
“不累。”顧磐磐就道:“兩邊都有好手幫襯,臣妾一點也不累。”
“真?”隋祉玉麵色有意微沉,低低問:“那前晚上是誰扶著腰,喊著太累,說要朕放她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