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眷這邊自是猶如晴空霹靂,一片震驚慌亂。
尤其是顧磐磐,雖說有韓程百般保證,可她聽到這樣的消息,心裡還是發虛。
太皇太後也沒想到,竟會聽到皇帝受傷失蹤的消息。得知這個消息,太皇太後看了看在庭外玩耍的隋祐恒,隻差沒有歡喜得笑出聲來。
她原本一直在暗裡打算,想讓皇帝猜忌邢燕承與顧磐磐,好讓皇帝與邢家的關係更加惡化,可一直找不到機會。
誰曾料,上天有眼,隋祉玉跟他父親憫太子一樣,是個無福消受的,隻能做個短命鬼,帝位還是要落到魏王隋祐恒身上。
她斷定皇帝已是凶多吉少,羅移那邊不敢報喪。
太皇太後將這事告訴隋祐恒,隋祐恒呆愣好一會兒,聽說哥哥不見了,他第一反應就是會不會是被老虎叼走,頓時就大哭起來,要去找皇帝哥哥。
太皇太後自是叫人攔住隋祐恒,接著命人趕緊去告知邢太尉,就以皇帝駕崩定論,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擁護隋祐恒登基。
鐵嵬營四處搜索,很快又有消息傳回,說是皇帝遇刺受傷的地方是在一處山澗,距離上江支流的石鬆江很近,可能是受傷後不慎跌入江中,被江水卷走。
這個消息一出,更是人心惶惶。
眾臣都聚集在草甸上,跟隨皇帝前來秋獵的人,迅速分為了三個隊,一隊是以孟宏簡為首的皇帝派,一隊是容黨,一隊是邢家的追隨者。也有仍舊沒站隊的人,人數已很少。
不少臣子都像待宰的魚肉般留在山中,惶惶猜測接下來的命運。
尤其這時有人來朝容定濯稟報:“不好了,容相,咱們從上京過來青行山的船隻,原本都停靠在山腳,不知被何人潑了桐油放火,如今燃起來了。”
這人才稟報完,眾臣尚無時間驚愕,又有人來報:“容相,有一支數千人馬的隊伍,來到了青行山外!攔住上山之路。”
聽說有軍隊趕來,圍了青行山,又燒了原本停靠在山腳的船。群臣都開始有些慌亂。
隻因青行山兩麵環水,一麵是密林綿亙,僅有一麵有道路便於外界入山。船被燒了,那支應勢而來的軍隊若是人數足夠多,就相當於掌控青行山唯一的生路,足以把控青行山的局勢。
眾臣都開始猜測是哪支軍隊。
邢太尉當然不用猜,是他安排的勇毅衛到了。誰都知道,勇毅衛統領是容家的人,被他所策反,今日攻上山殺了孟宏簡等人,也與邢家無關。罪人隻會是容家!
邢燕奪這時也回來了,他沒有找到邢燕承,便先在邢太尉身邊候命。
這時卻見有人來報:“是長真營參將王孝森帶著五千兵馬!將青行山包圍!”
長真營?眾臣嘩然。統率長真營的將領,正是邢燕奪!
皇帝失蹤的消息一出,長真營就這樣大張旗鼓的派來軍隊,豈非是早有預謀,坐實謀逆?
邢太尉大驚,來的竟不是勇毅衛?
邢燕奪聞言微怔,隨即厲聲道:“誰讓他們來的?我可沒有下過這樣的命令。”
容定濯漠然看向邢燕奪,道:“邢將軍,若不是你調派,難道我們能叫得動長真營的兵?”
長真營雖不是邢燕奪從邢家帶來的兵,卻也算是在邢燕奪手下近三年,他是實打實擔任三年長官,長真營都來到上江苑,要說邢燕奪沒有參與,誰相信。
長真營既然出現,邢燕奪和邢太尉自是也知道,情況有變。
是長真營的參將王孝森出了問題,不知他是被人策反還是收到錯誤的指令,竟急急來了青行山。
長真營的軍士已湧入青行山,往山上衝來,容定濯便命道:“先拿下邢太尉與邢燕奪!”
負責秋獵護衛的鐵嵬營聽令,果然上前捉拿邢太尉與邢燕奪。
這時想要再突圍而出,就算邢燕奪武藝再高,也是極難。更何況邢太尉終究上了年紀。
邢太尉怒吼道:“容相這意思,就憑長真營就要給邢家定罪?老夫怎知,是不是你自己買通了王孝森?!”
長真營可不是邢家的嫡係,也的確不是邢燕奪叫來的。對於一支已背叛的軍隊,邢太尉自是極儘打壓。
這時北麵傳來一陣陣疾行的馬蹄聲,眾位官員都看過去,還擔心是又有什麼“勤王”軍,卻見那隊人馬飛馳而來,竟是皇帝回來了。
隋祉玉為首,一騎在先,身形挺拔依舊,穿的還是他早上出發時那一身玄色騎裝,身上並沒有箭傷,若仔細看,卻能看到他衣裳上已乾涸的斑駁血跡。
不僅皇帝回來,皇帝身後還有許多弓.弩手,都是鐵嵬營最頂尖的戰士。
孟宏簡最先反應過來,跪下迎接皇帝,道:“是陛下,陛下安然無事地回來了!老夫就說,陛下不過是追著獵物去得遠些,是誰就在散布謠言?”
其他人也都趕緊跪下去,道:“陛下——”
隋祉玉麵沉如水,策著馬走近,身上有種不可侵犯的威勢與冷意,仿佛來自寒川。 手機端:
他道:“太尉覺得長真營攻山不夠有說服力,朕再帶一名證人過來,如何?”
邢太尉也做了皇帝可能會回來的準備,道:“陛下這話是何意,老臣不懂。什麼證人?”
隋祉玉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看著邢太尉,道:“太尉派來‘勤王’的忠毅衛已到十裡外的峽口,被朕的人攔下。忠毅衛統領趙浙,已全部招供。”
他緩聲道:“來人,帶趙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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