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錦思還未離開,馮貴嬪等人也過來了,都是來送賀禮的。坤承宮一時熱鬨得很。
就在這時,外麵的內侍掐著嗓子道:“陛下駕到……”
隋祉玉很快來到殿中,覺得香氣太重,他先是看一眼端坐在椅子裡的顧磐磐,又看看這殿裡跪了一屋子的女人,叫了平身。
喬慈衣就見馮貴嬪等人都是拿眼不停偷瞄皇帝,顯然到皇後這裡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輕蹙了蹙眉,隨即便聽皇帝沉聲道:
“皇後養胎需要安靜,從今日起,沒有經過朕的允許,任何妃嬪不得到坤承殿打擾皇後。都退下罷。”
馮貴嬪等人都是一愣,一個個暗暗捏緊手帕,然而誰都知道皇帝慣來的強勢,不得不躬身答是,隻好默默離開。
這時又聽隋祉玉道:“慢著。”
眾妃嬪心裡暗暗驚喜,以為是皇帝回心轉意,道:“陛下還有何吩咐。”
誰知隋祉玉卻是補充道:“不止坤承殿,以後若是皇後在花園裡,或是在彆處,你們也要注意避讓,不可驚擾。”
馮貴嬪等人聞言,氣得險些噴出一口血來,隻得再次齊聲答是。
隋祉玉是考慮到,顧磐磐若是剛懷孕,他就將眾妃嬪放出宮,擔心有人說是皇後善妒造成。等年節大赦天下一起,說是天象所示,對顧磐磐的影響要小一些。
等聞錦思與眾妃嬪離開後,韓林親自檢查聞家女眷送來的賀禮,雖說聞家地位特殊,但韓林依舊不敢有任何大意,唯恐皇後和龍嗣出了任何問題。至於宮中淑妃等妃嬪送來的賀禮,韓林更是壓根沒有擺到顧磐磐麵前。
喬慈衣本就對女婿很有好感,見到皇帝的態度,又見韓林這樣上心,她懸著的心才稍微安放。
見帝後有話要說,喬慈衣中午就離開了皇宮,又去找那位給她治病的江醫士施針。
她想著晚上再回容定濯的那院子,把帝後之事告訴他。
這江醫士入京以後自己開了一家醫館,見喬慈衣來了,給正在看的病人寫完藥方,立即就將喬慈衣迎進一間廂房。
喬慈衣平素施針都沒有什麼異常的反應,今日施針的時候,卻是見她指尖顫抖,麵色蒼白,直道:“頭痛得很……”
塔娜趕緊上前,那江醫士也知道容定濯對這位病人有多重視,立即上前查看。道:“夫人,我先為你取針,你堅持一下。”
他迅速為喬慈衣取下銀針,不敢再刺激喬慈衣的穴位,又給她把脈,問道:“夫人是覺得頭部脹痛抑或刺痛,還是顳顬疼痛,可否做一下描述?”
“就是脹痛。”喬慈衣緊緊捏著塔娜的手,呼吸變得短促,額頭細汗點點,雖然隻是斷斷續續的,可是她大都想起來了。
那些事仿佛就在不久之前,每一樣都讓她記得那樣清晰。
她想起來她是怎樣愛上容定濯,又是怎樣跟他做露水夫妻,想起少女時那些能有心上人相伴的快樂日子。
也想起兩人之間從身份到經曆的巨大鴻溝,想起她如何與他爭吵,兩人那時脾氣都大,矛盾也越來越多。
至於磐磐,正是她和容定濯的孩子。
不過,她生了孩子,掌教就將她和磐磐關起來,還好,是白歧悄悄幫她離開。
但是後來遇到水災,磐磐又被弄丟了……
喬慈衣慢慢閉上眼,昏厥過去。塔娜緊張道:“夫人,夫人!”
作者有話要說: 趕緊發出。周末掉落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