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白夏轉過頭來探身問道。
胡廣元見林白夏沒有明白他的意思,他開始解釋道:“你看啊,之前他搬到我們縣城那的時候,雖然在哪裡住了兩年,這認識的人也不少了吧?但是他除了對你,對其他的人根本就沒有一個好臉,我天天見他的時候他的臉可從來都是冷的。”說到這,胡廣元也有些得意,韓行以前對自己冷臉又怎樣,現在可不是也得叫他一聲大舅子嗎?他雖然是表哥,但是那和親哥也沒兩樣了。
胡廣元又繼續道:“而且之後他走了之後,可是月月給你寄信回來的,這東西也沒少寄過來過,你說當初他要是就把你當作普通朋友,能這麼上心嗎?我還記得當初我們第一次去京都剛下火車的時候,他可是親自來接的,當時你也沒說是哪一天到,但是他還是接到人了,要說這沒有天天在那邊等,我是一點不信,他當時要是沒對你有些喜歡的心思,對朋友就能做到這份上,那麼當時在我們那邊上學的時候,周圍同學就不會說他這個人性子太冷漠了。所以啊,他肯定是早就喜歡你了!”
胡廣元說了這麼一堆話後,有些得意地看向林白夏,想讓她發表些意見。
林白夏順著這些話細想了一下,發現胡廣元說的還真的還是有些道理的,她當時偶爾腦子裡也是閃過這麼一絲想法的,隻是那個時候又覺得實在不可能,自己那樣想有些自作多情了,很快就否定了,所以也很快就把那種想法拋在了腦後,繼續和韓行像普通朋友相處了起來。
林白夏現在也很想知道韓行到底是在什麼時候就喜歡她的,是不是就像剛剛胡廣元分析的那樣,在幾年前她還沒有來京都上大學的時候就對她有想法的。雖然他們現在已經在一起了,關心韓行什麼時候喜歡上自己也沒有什麼意義,但是林白夏這會兒就是有些心癢癢,想把這件事情弄清,不然就會一直想著,心裡跟貓在抓似的。
臨近結婚,兩家倒是沒有說婚前不讓見麵的規矩,也沒有拘著這兩個年輕人,當然這也是因為兩家大人知道,這就算說婚前幾天不能見麵,這年輕人想的緊了,肯定還是會想各種方法偷偷見麵的,他們也是那樣過來的,如何不清楚年輕人的心思。也由於大人的開明,就算馬上要結婚了,韓行和林白夏也是每天都在見麵著,韓行有的時候來得勤,一天能來三四趟。
而林白夏本來是打算問一問韓行的,但是幾次都因為猶豫還有其他的事情被打斷了,這麼一拖,就拖到了結婚。
結婚那天,人來得很多,也有不少大人物,不過都是屬於韓行那邊男方的人。
韓父韓母早就表達了他們對林白夏這個兒媳婦的重視,所以場上的來賓即使有人覺得林白夏這個女人是小地方來的,有些配不上韓行,這個時候也不敢說出來,更何況等今天一過,兩人結婚了,他們就更不能得罪了,指不定哪一天他們有事求韓家幫忙,還得走這個女人的路子,求著人家。
林父林母這邊,看著閨女這麼盛大的結婚場麵,心裡又是高興,又是難過,心頭一熱,差點流了淚。林父雖然盼著閨女過得好,希望她嫁一個好夫婿,以後人生幸福快活,但是真正到了閨女結婚把閨女送到另一個男人的手裡的時候,他還是不舍。他養了閨女二十多年,從小把她捧在手心裡養大,現在就算知道韓行這個年輕人是個好的,以後一定會對閨女好,林父還是有過一瞬間的擔心,不想把閨女的手交過去。
但是林父隻是想想,雖然不舍,但是還是珍重地將閨女送到了韓行這個女婿的身邊,可他還是道:“你以後一定得好好對夏夏,不許做任何對不起她的事情,不然我這個做丈人的,無論如何付出什麼代價,都得讓你後悔。”
林母在一旁聽了,然後對林父道:“高興的日子,彆說這些,我看小韓這孩子,以後一定能跟咱們閨女一輩子幸福的。”隻是話雖這樣說,她也是心裡有些酸。這時間過得可真快,她現在還記得閨女剛出生時候不會走路的樣子呢,怎麼一瞬間就長得這麼大了,要嫁到人家去了呢!
林母也知道以後肯定也能常常見麵,但是這意義不同啊,以前是回自己家,這現在結婚了,等再回來就是回娘家了!閨女也要有自己的小家了。
林白夏也眼眶一熱,如果不是怕暈染了妝容,這會兒也怕是有淚珠子掉落了下來,而韓行在一旁見了,則是連忙對嶽父嶽母保證道:“你們放心,以後我一定會對夏夏好,像嶽父嶽母你們一樣,把夏夏當眼珠子疼。”
林父林母剛剛隻不過是因為有感而發,實際上對韓行還是滿意的,這會兒也就不再耽誤時間了,趕緊把閨女親手送到韓行這個女婿的身邊,看著兩個孩子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