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此一來,他們家鋪子可不就得關門大吉了?呸呸呸,這可不是什麼好話,也不是好兆頭。
“先不急,以後再說。而今關鍵的不單單是你們在五水縣的生意,老四媳婦在府城的書肆也辦的不錯。”因許小芽生娃的關係,書肆直接交給了家裡的下人去打理。於大娘不放心,跟過去看過次,驚訝的發現書肆的生意是真不錯,尤其是他們家老四的那些話本,賣的可好了。
換而言之,書肆隻要開,每日都有進賬,而且還都不是一筆小數目。於大娘哪裡會不在意?
於大嫂她們也知道許小芽在府城開了書肆,還就在巷尾。她們來的當天就路過了,也都看到了。之後跟於大娘一樣,她們都找了時間去看過書肆,知道書肆的生意還不錯,自然也都上了心。
故而一聽於大娘說起書肆,於大嫂和於二嫂時搖頭,於三嫂也立馬改了口:“是我考慮的不仔細,差點忘了四弟妹還有書肆要盯著。那算了,還是等咱們找時間來府城看望四弟妹和小福祿他們好了。”
許小芽才剛走出來,聽到的就是於三嫂甚是妥協和關懷的話語,忍不住就笑了:“沒關係的。書肆跟食鋪不一樣,不需要我時時刻刻過去盯著。反倒是大嫂、二嫂和三嫂,你們的生意才離不開人。要走動,也是我們回五水縣,不需要你們大費周章的來府城,還要特意關鋪子不做生意,不值當。”
許小芽這話自然是在理的。書肆隻需要一個小夥計就能穩穩的開業。而他們於家現下有自己的下人,自然是靠得住的人手,完全不必擔心。
反之,五水縣那邊的鋪子就必須得於大嫂她們親自出馬了。哪怕想要找人當夥計都很難實現。除非,直接把整個鋪子轉讓出去。
很顯然,於大嫂她們非常看重那個鋪子,也決計不可能轉手賣出去。那麼想當然的,就離不得了。
於大嫂三妯娌確實很喜歡五水縣。五水縣比她們上米村不知道好多少,而且在五水縣住久了,她們眼界也跟開闊了,就不想再回上米村去種地了。
至於說府城這邊,在於大嫂三妯娌眼中,還是太大了。而且這裡好多貴人,她們招惹不起、也得罪不起,住著反而不如在五水縣自在。
故而,聽聞許小芽可以不用管書肆,直接帶著小福祿他們回五水縣,於大嫂三妯娌時雙眼發亮,忍不住就連連點頭:“好好好,都聽四弟妹的。四弟妹說怎樣好,就怎樣好。”
於大娘無語的給了於大嫂三妯娌一個白眼。想了想,到底還是沒有多說其他的。
其實以現有的情況來看,於大嫂她們的態度是沒錯的,確實都得聽老四媳婦的安排。可於大娘怎麼聽都還是覺得,老四媳婦吃虧了。帶著三個孩子從府城趕回五水縣,不辛苦?不勞累?
不過話說到這個份上,於大娘也沒再多嘴摻和。畢竟以實際情況來看,讓於大嫂她們跑來府城,確實更加的不現實。
而且於大娘才是正兒八經仔細謀算過的。按他們家老四現下的科考速度,從府城到皇城也就是一步之遙。總不能這會兒幫把大房、二房和三房都遷來府城,以後再幫忙把他們都帶去皇城吧?
要是存這樣的算計,那四房未免也太累了,而且實吃虧!
所以按於大娘的想法就是,五水縣很好,於家大房、二房和三房就老老實實的呆在五水縣。兩處那麼寬敞的府宅白白送給他們住,一家鋪子給他們開,還有一個五水學院供於大寶他們讀書……天大的福氣,於家其他三房還敢不要?還敢貪心?
如此一算,確實是四房這邊回五水縣更好。反正也不是每個月都回五水縣,一年能回去一次就不錯了。
於家這邊因許如心的到來,終演變成了大家一起商討日後如何團聚的話題。另一邊的許
第130章第130章更新
如心卻在回去之後,再度挨了王錦言一頓不悅的訓斥。
“你到底跑去哪裡了?我讓你跟來府城,是讓你到處跑玩的?你連起碼的一日三頓飯都做不了,還不如乾脆回五水縣去伺候我娘得了!”王錦言原本不想這般煩躁,簡直有/辱/他的斯文。
可許如心實在做的太過分了。這不是第一次了,怎麼許如心對他就能如此的不上心?而且是越來越怠慢?
莫不是許如心見他來了府城卻一直沒能順利拜師成功,便小瞧了他?
不得不說,王錦言而今正處於對自己的境遇是非常不滿意的。也因此,他就變得十分敏感,尤為在意周遭的目光。
這不,許如心隻是沒能及時趕回來給他做飯而已,就被王錦言認定是故意為之,不把他放在眼裡和心上了。
在王錦言看來,早先他都給了許如心休書,也沒見許如心離開。恰恰相反,在明知道他已經另外迎娶了張倩兒的前提下,許如心仍是堅持要留在他的身邊,還為了生下長子。要說許如心對他不是真的情深意切,誰信?
而且此次來府城,王錦言一開始是準備讓張倩兒跟來的。畢竟張倩兒比許如心懂得更多。有張倩兒在,張夫子的人脈也能更好的為他所用。
然而,張倩兒不願意來。自打他將許如心母子接回身邊,張倩兒對他就格外冷淡了。而伴隨著張倩兒隻生下一個女兒,他失望,張倩兒更是整個人都要瘋了似的,變得更加可怕了。
在王錦言看來,一開始的失望情緒過去,便也算了。畢竟這隻是他和張倩兒的第一個孩子,之後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早晚會有兒子。而且,王錦言已經有了跟許如心生下的長子,受到的乾擾和影響自然就更加的少。
是,張倩兒卻跟他杠上了。嘴上沒說什麼,可張倩兒的舉動裡處處/隱/含/對自己親生女兒的嫌棄和冷漠。饒是王錦言一開始也並不是很喜歡這個女兒,而今也生出了些許憐憫。
不過王錦言時常不在家裡,府上的情又都是張倩兒在做主,故而王錦言隻是心生憐憫,並沒有過多的乾/預張倩兒養女兒,連跟孩子的接觸都很少。
加之王錦言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讀書科舉上,為了避免跟張倩兒起更多的衝突,他向來是能躲
就躲,能避就避,儘可能的遠離家裡的是非,也不會刻意要求誰做什麼、誰又不做什麼。
乃至來府城的陪伴人選,張倩兒不願意來,就換成了願意來的許如心。這在王錦言看來無可厚非,也沒什麼可說的。
隻是王錦言沒有料到的是,明明一開始對來府城極為積極的許如心,而今越發變得懶惰和懈怠了。都說了解一個人,就要看她平日裡的言行舉止,許如心而今彰顯出來的這些細節,還不足以說明一切?
這一刻,王錦言隻覺自己的自尊受到了莫大的挑釁,對許如心的不滿和厭惡瞬間以倍數疊加,極為的慪火和憤怒,當下就脫口而出了趕人的話語。
一聽王錦言要趕她走,許如心頓時就急了,連忙出聲認錯:“夫君,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會出去這麼久了,我保證,我……”
眼看許如心帶著那麼點手足無措的意味,王錦言冷笑一聲,根本不配合,反而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得意洋洋:“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你如果不想好好在府城呆,大可走人。我不會強求你留下,也不缺你這個可以做飯的人。”
“夫君,我不是,我沒有。我隻是聽說許小芽生了一對龍鳳胎,就想要過去看看。我的不是故意拖到現在才回來的。夫君你相信我,的。”許如心是不可能自己回五水縣的,尤其不可能就這樣灰溜溜的回去。否則從今往後,她在王錦言心裡就真的什麼也不是了。
“什麼?龍鳳胎?”王錦言愣住,不敢置信的問道。
所以說,於書楷又當爹了?而且是兒女雙全了?這是什麼時候的情?他怎麼根本就沒聽說?
“嗯,對。我也是今天出門無意間聽到有人說起來,才知道的。因為知道的匆忙,所以就沒顧上回來告訴夫君你。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以後再也不會了。”許如心這話是在撒謊。
她並不是今天才知道,而是早兩天就知道了。這不,她就有了時間準備東西送去於家,以討好許小芽。隻不過終,她的東西沒能送出去,許小芽也沒搭理她罷了。
不過許如心堅信,隻要她這樣說了,王錦言這一關算過去了。畢竟王錦言不可能真的出門去找人求證,知曉她到底是什麼時候知道的此事,又是從誰的嘴裡無意間聽來的。
畢竟一個“無意間”,給她留的餘地太大了。她大可說她連那人究竟是誰、長什麼模樣都沒看清楚,也沒記住,王錦言又能拿她怎麼樣?
不得不說,許如心找的這個理由和借口還不錯。起碼,王錦言立馬就相信了,也順利被轉移了注意力。
“那你見到那對龍鳳胎了?”帶著那麼點酸酸的味道,王錦言差點沒控製住自己的表情,流露出嫉妒的神色。於書楷怎麼就能那般好命,想什麼有什麼?
“沒有。”這沒必要撒謊,許如心非不會幫忙隱瞞,還要可勁兒的添油加醋,塑造自己可憐兮兮的形象,“夫君,你都不知道,於家現下可熱鬨了。不單是於大娘過來府城了,連於大嫂她們也都來了。我一過去,她們婆媳四人就合起來懟我,根本不給我往裡走的機會。我就跟個傻子一樣,在他們家院子裡站了好半天。說是進了於家大門,根本沒能往前走幾步,就被她們攔下來了。”
一聽於大娘婆媳四人都在,王錦言對許如心的諸多埋怨瞬間就散去了。於大娘和於大嫂她們的彪悍,王錦言見識過,知曉於家女人各個都是不講理的。這一家子合起夥來為難許如心,許如心根本就沒有贏的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