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煩躁的揉著頭發,已經再也沒心情看電影了,滿心沉浸在懊悔和失落中,絞儘腦汁思索著該如何破局才能抱住自己還沒坐熱的主編位置。
所以當電影院裡響起此起彼伏的尖叫聲時,他被結結實實嚇了一大跳。
然後他惶惑的抬頭看向屏幕,發現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立刻嚇了一大跳。
電影現在演到哪裡了?這是誰的屍體?
在迪恩迷惑的目光中,屍體消失了,伊恩和白蕊出現在了鏡頭中。
迪恩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一件事——白蕊的雙臂沒有了!
白蕊匍匐在地上,渾身血汙,努力抬起頭,揚起在嘴裡叼著的一封信。
傷痕累累的上帝在血泊裡奄奄一息,
伊恩抖著手從她瀕死的嘴裡接過那封血信,魔鬼猙獰的聲音響起:
“我是日本駐東北研究所的一名研究員。我向你們保證我說的每件事都是真實的。我的世界已經陷入了徹底瘋狂,我懷疑他們已經不是人類了。出於生而為人的良心,我能做的隻有公開我們的罪行。我和同伴們在中國東北進行在日本國內無法開展的研究,我們秘密研究各種各樣極其危險的細菌和病毒——是的,我們用中國人進行人體實驗。”
“實驗對象大多是中國人,也有少數的朝鮮人和蘇聯人,我們把這些實驗對象稱為“圓木”(注,日語寫作丸太)。沒錯,在那些“技師”眼裡,實驗對象根本不是人類,而是一根根木頭......
......為了降低國內傳染病的死亡率,我們奉命將將鼠.疫.杆.菌、炭.疽.菌、結核病菌、霍亂、傷寒等致命病菌注入試驗者體內,觀察其反應......讓女人懷孕後感染病菌,等到胎兒成形後刨開了她的肚子,在女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中觀察胎兒的狀態......我們同樣也將這些病菌灑進中國的河流裡,用來對付中**人......”
配合旁白聲一同出現在的是巨大光屏上是一具具屍體,有泡在福爾馬林裡的嬰兒屍體,有身體腐爛看不出麵目的男人屍體,有被刨開肚子的女人屍體……
電影裡也由此響起最大分貝的尖叫聲:
“哦,上帝啊!上帝啊!救救我吧!”
“啊啊啊!我聽不下去了!”
“這是真的嗎?日本人真的在進行這樣的實驗?”
“魔鬼,主啊,快把這些魔鬼燒死!”
“這是地獄嗎?我是不是在地獄?!”
有人在尖叫,有人在乾嘔,有人在痛哭流涕,有人奪路而逃。
觀眾的嘈雜絲毫沒有影響電影的劇情,痛苦低沉的旁白聲依舊在繼續:
“我們還進行了馬血和人血互換實驗。抽掉身強體壯的人身體裡大半部分血,實驗對象此時會陷入歇斯底裡的全身痙攣,幾名軍醫都無法完全按住......然後我們,不,是他們往這些失血過多的人身體裡輸入馬匹血液,觀察人的表現。實驗結果是......實驗對象身體排異性明顯,全部死亡。
軍方打著恢複傷殘日本士兵戰鬥力的旗號,要求研究員將兩個人分彆截肢後通過手術互換四肢!毫無疑問,實驗失敗了,那些人很快就因為失血過多失去了生命反應......
為了研究凍傷,他們逼著實驗對象在冰天雪地的室外裸露著小臂和雙手,並且不斷地往上澆水,然後把手和手臂上凍成的冰敲掉,接著,再把實驗對象凍得已經僵硬的雙手放到熱水中。最後......他們使勁撕下實驗對象的雙臂,皮、肉全部脫落,露出雪白手骨......
為了娛樂,他們將實驗對象關在廢棄裝甲車內,用火...焰...噴...射...器烤他們,用來測驗火...焰...噴...射器的威力,空氣中漂浮著濃烈的烤肉焦香味,我大吐特吐,從那以後成了素食主義者,再也吃不下去任何肉,可是他們卻在那裡哈哈大笑,愜意的欣賞著實驗對象毛骨悚然的哀嚎聲......”
如果隻是簡單的旁白聲,迪恩還可以把這當做聳人聽聞的謊言,可是配合著那一幕又一幕真實可信的畫麵,他終於再也受不了,徹底崩潰了。
他彎下腰,發出撕心裂肺的乾嘔聲,恨不能把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吐出來。他覺得他的大腦正被日本人粗暴的剖開,顫抖著的雪白腦漿被他們極致瘋狂扭曲的獸穀欠徹底強女乾了。
電影院裡有誰在喊:“殺了這些日本人!”
很快,聲音壯大起來,無數崩潰的觀眾憤怒的瞪著屏幕中的人類之敵,從嗓子眼裡發出排山倒海怒吼聲:
“畜生,下地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