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憤怒道:“我們抗議了這麼久,其實總統已經派人和日本秘密達成了合作關係,總統甚至想接收日本實驗員,在美國繼續進行人體實驗!”
此言一出,群情嘩然。
“真的假的?”
“總統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有什麼證據嗎?”
迪恩費力的擠開洶湧的人群,一把抓住了爆料人的胳膊,“我是記者!我能采訪你一下嗎?!”
......
麗貝卡現在的生活過的特彆充實而富有意義。
在最初,她組織龐大的請願隊伍還隻是出於義憤,但是她很快就意識到了這麼做的好處——她正在逐漸成為意見領袖,這是多麼好的政治資本啊!
到現在,她都開始有點陶醉於自己眾星捧月的待遇了。
有這次的事情作為鋪墊,她競選議員的事情更加順理成章了。
今天,她如往常一般穿上簡樸親民的裙子,準備組織新的抗議——他們要抗議電影院下映《上帝救不了gong.黨》。影院方的理由是電影太過血腥。哦,得了吧,這種話也就隻能騙騙小孩子了。這還不是因為電影裡□□的身影?
當然,不管是什麼理由,影院都不能把這樣一部偉大的電影下映!
她對著鏡頭整了整禮帽,就在準備出發的前一秒,女管家匆匆推門而入。
“小姐,出事了!”
“什麼事?”
“在警局的線人剛剛告訴我,第五大道53號發生了火災,警察在裡麵發現了一句燒焦的屍體,死者……疑似謝聽瀾。”
麗貝卡表情微變,“證據呢?屍體都燒焦了,警察怎麼知道這就是謝聽瀾?”
“因為火災發現的及時,火焰很快就被撲滅了,房子裡的很多東西就都被保住了,警察就在房子裡發現了一間密室,裡麵有謝聽瀾的親筆手稿,以及一本日記。”
麗貝卡再也無法維持表情的鎮定,她臉色煞白的追問:“日記呢?”
“警察已經封存了。這件事還有很多疑點,在沒有調查清楚之前,警察是不會公開這樁命案的。”
麗貝卡冷笑一聲,“調查清楚?恐怕是為了商量一個可以搪塞公眾的借口吧。”她戴上手套,當機立斷,“這次的示威地點一分為二,你領著一部份人去電影院,我帶著剩下的人去警局。”女人眯起眼睛,碧色眼睛裡是狐一樣的奸詐,“警局必須要讓公眾知道真相。”
……
樂景知道,在他多日的謀劃下,他的死亡絕不會籍籍無名,相反,他會在全世界引發驚天巨浪。
算算時間,他事先寫好的絕命書,現在大概已經被送到了歐洲那邊的各大報社。他還真期待後麵的劇情。
隻是,他注定無法近距離欣賞了。
溫夢星提著行李箱,敲響了他打開的房門,
“瀾兒,你東西都收拾好了嗎?我們該走了。”
樂景最後再看了一眼空蕩蕩的房間,確認沒有留下來任何文字信息後,也提起了行李箱,轉身向溫夢星走去:“我們走吧。”
溫夢星嘰嘰喳喳:“我還沒去過瑞士呢,聽說那裡是永久中立國,聽起來是一個很和平的國家。”
蘇和光也道:“瑞士的手表還挺出名的。”
這一路來,樂景沉默的聽著兩個人聊天,表情淡淡,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直到卡特的車停到碼頭,他們即將登船之際,樂景輕輕歎了口氣,認真的看向他們,誠懇的說了一聲“抱歉”。
“你彆小看我。”溫夢星笑容一如初見時的清婉動人,隻是她現在的笑容裡多了一種堅韌不拔的力量,“你以為我是為了陪你?我也不過是為國儘忠罷了。”
蘇和光也笑道:“咱們還有那麼多電影沒拍,你可彆想甩了我。”
樂景怔怔注視著兩人無畏的笑臉,胸中也湧現說不儘的壯誌豪情。
“好,以後咱們繼續拍電影。”他笑道:“我們要把中國電影推向全世界。”
三人對視而笑,時間輾轉過去了許多年,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他們卻奇異的依舊保持了年少的執著和熱血。
汽笛聲悠揚,通向異國輪船緩緩駛離岸邊。
樂景站在船甲上,在澎湃的潮音中,細細品味越燃越烈的鄉愁。
經此一彆,不知何時才能重歸故土。
他又想起了他名為顏澤蒼的上輩子。兩世為人,他似乎一直在和人分彆,於異國不知漂泊了多少年。
怎麼一眨眼,就過去了這麼多年。
他把最美好的青春和熱血,都獻給了自己心愛的姑娘,此生可言無悔,足矣。
潮音滾滾,海浪陣陣,天地譜曲,樂景情不自禁輕輕哼起了那首歌:
“河山隻在我夢縈,
祖國已多年未親近,
可是不管怎樣也改變不了
我的中國心。
洋裝雖然穿在身,
我心依然是中國心,
我的祖先早已把我的一切
烙上中國印......”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