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葉:……
他明顯被樂景的話噎得不輕,嘴張了幾張,卻找不到可以反駁的話,最終隻得沮喪承認樂景的話太.他.娘的有道理了。
因為自己的廢物所以幸免於難,林葉越品這心裡就越不是滋味兒。
竊竊私語的教室驟然一靜,樂景抬頭一看,就見一個中年男人慢慢走上了講台。
他穿著深藍色西裝,頭發梳成時下流行的中分,並抹上厚厚的發蠟,看起來油光發亮足可以黏蒼蠅。
樂景從原主的記憶裡找出來了這人的身份——劉仁美,哥大東亞曆史係副教授,也是他們這節中國古代哲學課的老師。
劉教授的目光在鴉雀無聲的教室裡環視一圈,不講莊周,反倒是先為自己的遭遇哭上一哭。
(審核請手下留情,劉教授是反派,他的言論不代表作者想法,作者愛國愛黨,並且很快安排反派被主角打臉。)
“雖然這節課的名字是中國古代哲學課,”他紅著眼圈,哽咽道:“但是我現在已經不是中國人了,我是一個沒有國籍的人②,華夏正統已被趕到了彈丸小島台灣,現在統治偌大神州的是一個暴虐的文化屠夫......”
他絮絮叨叨的訴說著紅色政權的種種不是,對其極儘詆毀之能事,並且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道:“如今華夏正統在台灣!”看起來頗為自己堅守“文人風骨”洋洋自得。
他自己說不過癮,目光在教室裡巡視一周,很快鎖定了昔日的同盟,迫不及待的用英語問道:“黎望旌同學,你覺得如今的大陸比之台灣如何?”
樂景在劉仁美期待的目光中站了起來,微微一笑,義正言辭道:“那可比台灣好太多了!”
劉仁美的表情登時就僵住了,他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瞪著樂景,差點脫口而出你瘋了嗎?
他定了定神,強笑道:“黎望旌同學是在開玩笑吧。我知道你的,你也和我一樣對大陸的體製深惡痛絕,你之前同我說過,台灣的皿煮優越性是毋庸置疑的。”
“那是因為老師你之前說會給我加分啊。”當著全班同學的麵,樂景痛心疾首的進行了嚴肅的自我批評自我檢討:“但是我現在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我覺得我不可以為了分數違背自己的良心!”
他義正言辭道:“所以哪怕老師你考試給我零分,我也必須要說台偽zf倒行逆施,fu敗昏庸,剝削民脂民膏,**ge命,早已民怨沸騰,根本就無法稱作皿煮!”
劉仁美勃然大怒。他氣的全身都在抖,指著樂景怒喝道:“一派胡言!大庭廣眾之下竟然公然汙蔑師長,果然是蘇聯間諜gong.dang餘孽,我要報警把你抓起來!”
林葉大驚失色,他連忙拽了拽樂景的袖子,急赤白臉道:“你發什麼瘋,快給教授道歉!你真想被抓進監獄嗎?”
劉仁美快意的揚起嘴角,得意洋洋說道:“你若現在誠心誠意向我道歉,我可以考慮放你一馬。”
不怪他們如此表現,樂景也知道此時美國麥卡錫主義的瘋狂。所以他剛剛的話留了很大的餘地。
“我一直以為哥大是一個自由包容的學校,在這裡我們可以各抒己見,發表不同的學術主張!可是我現在不過稍微抨擊了一下台灣的皿煮,教授就要報警抓我!”少年悲憤的紅了眼圈,胸腔氣的上下起伏,聲音格外鏗鏘有力,“劉教授行事如此zhuan..製強硬,聽不得一點異見,如此之舉和na粹fa西斯有何區彆?你還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裡談皿煮?”
劉仁美臉色漲成了豬肝色,太陽穴青筋在熱騰騰的一跳一跳,他敏銳的察覺到了教室裡的其他同學看著他的目光多了一絲異樣,這讓他心中更是恨毒了黎望旌。
他張了張嘴,剛吐出一個“你”,就被對方疾風驟雨的搶白聲打斷了:“如此德行,不堪為師,我要罷課表達抗議!”
說罷,樂景無視劉仁美氣急敗壞的表情,揚長而去,全然不管之後教室的嘩然。
......
樂景出了門並沒有回宿舍,而是熟門熟路的摸到了一棟建築物走了進去。
他在掛著“留美科協”牌子的辦公室停下腳步。
裡麵此時正傳來慷慨激昂的聲音:
“新中國建立後各種建設已逐步展開,各方麵都迫切需要人才。諸會友學有所長,思想先進,zf方麵亟盼能火速回國參加工作。”
“我們謹此向你們伸出熱情的手,歡迎你們早日歸來,共同為人民服務,為我們新中國的生產和文化建設而努力。”③
“同學們,祖國現在需要我們!我們必須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