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眾小弟中間,氣質格外突出。
綿綿不知道什麼叫氣質,但她就是覺得哥哥在一群混混中間最好看。雖然臉還是很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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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哥,黑鼠那鱉孫把你頭打成這樣,咱們什麼時候找他報仇?”
爆炸頭一號湊近粟朗,一臉氣憤不平,手中還不忘把打火機打火,靠近粟朗要給他點煙。
“這次我非得把那狗娘養的頭打爆!讓他也嘗嘗頭破血流的滋味!”
爆炸頭二號也眼神惡狠狠地說,還揮舞了下手裡的棒子,粟朗毫不懷疑,隻要他一聲令下,這根棒子會立馬敲黑鼠頭上。
報仇,粟朗肯定會報。
他不是受了欺負不還手的人,而且原主的死,可能也和黑鼠有關。
不過怎麼報他得好好謀劃。
還有莽哥這個大威脅,如果繼續跟著他,嚴打就要來了,他們這些人都得鋃鐺入獄,甚至可能會死。
給他的時間不多,他必須儘快想一個安穩脫離莽哥的辦法。
不然他要麼跟著莽哥一起入獄,要麼先被莽哥他們弄死。
粟朗推開打火機,眼神掃過原主的這些小弟們。
小弟們隻覺得後背一緊,不自覺就站直了身子。
他們有點奇怪,怎麼朗哥燒了一場,氣勢突然變得那麼可怕了。
“報仇我另有打算。我有個疑問,你們覺得咱們現在乾的事,有意思嗎?”
爆炸頭一號撓撓頭,特自信地說:“有意思啊,和平鎮的人誰不怕咱們?看到咱們誰敢不恭恭敬敬的?”
粟朗語氣幽幽:“背後罵咱的也不少。”
爆炸頭二號一瞪眼:“誰敢罵,我去揍他!”
“回來。”粟朗扯住他胳膊。
“你們覺得有意思,我覺得沒意思。”粟朗站直身子,手插在褲兜裡:“我想要的,是不管人前人後,彆人都恭敬地喊咱們一聲哥。”
“那咋可能?”爆炸頭們認為粟朗異想天開,收保護費的背後就沒有被人喜歡的。
“怎麼不可能?”粟朗“嗬”笑了一聲:“隻要咱們能掙到錢,還是大錢就行。”
“哥,難道你要乾票大的?”
爆炸頭們眼裡紛紛露出期待的光。
粟朗皺眉:“什麼大的!你想吃花生米了?”
“那哥你說乾啥?”
“我乾啥你們都跟著我乾?”粟朗的眼睛看著這些小弟。
“跟著!”小弟們毫不猶豫,語氣堅定。
粟朗濃眉一挑,眼裡帶了些壓迫感,手點了點台球桌:“行。之後我不管做什麼,你們記得今天的話。還有,保護費以後不會再收了。”
“不收保護費不收?”小弟們呆愣在原地,這無錢的買賣多爽啊。
而且他們背靠縣城的老大莽哥,連警察都不用怕的。
“不收了。”
小弟們“轟”一下受到了重大打擊,互相看著,不明白朗哥怎麼就不願意乾以前的事了。
粟朗沒再解釋,原主的這些兄弟們,都是和平鎮有名的街溜子,從初中起他們就混在一起,吸煙喝酒打牌,一步步淪為和平鎮人人厭惡的惡霸。
他要改變,要脫離莽哥,順帶坑一下黑鼠,這些小弟們一定是跳不過去的。所以他今天先來找他們。
這些人看著很壞,實際也挺壞。但還不算到無藥可救的地步,如果繼續放任下去,肯定會越陷越深,手裡沾上人命是遲早的事。
粟朗不是聖父想拯救這些人,是他要做事,需要人幫忙,也需要沒人給他搗亂。
雖然小弟們在居民眼裡沒一個好的,但他們有個品質粟朗很喜歡,那就是義氣。
少年義氣,是可以連生命都不在乎的。
小弟們沒怎麼猶豫,儘管不懂朗哥為什麼不收保護費了,但以前都是朗哥護著他們,他們紛紛開口。
“朗哥,我跟著你乾!”
“我也是!”
“不跟著朗哥,我也不知道乾啥。”
“朗哥,你準備乾啥啊?”
粟朗指著他們的發型:“第一步,先把你們這頭爆炸頭變回來。”
頂著這個發型,到哪裡都不會被人信任。
在小弟們摸著頭發迷惑又不解眼神下,粟朗招手示意其中四個人靠近他。
原主手下十幾個小弟,有四個人和他關係是最鐵的,其他的都是他們混出來後靠過來的。
“你們幫我……”粟朗低聲在幾人耳邊說讓他們做的事。
四人“嗯嗯”點著頭。
沒等粟朗說完,爆炸頭二號王小明眼神驚詫又困惑:“朗哥,你打聽這些有啥用?”
粟朗:……
爆炸頭一號劉天一巴掌拍他肩膀上:“你傻啊,朗哥這明顯有大主意,誰像你一樣就知道吃!”
“噯?朗哥你看那邊,那是不是你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