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糖咬開,裡麵還有夾心,夾心是酒。”
花朝看著魔尊,慢慢道:“這糖的名字,叫烈火灼心。”
你還記得嗎?
魔尊愣怔著,直到那糖真的到了他唇邊,他才頓住。
接著他慢慢抬起頭,看向了花朝,那雙眼之中,翻攪起了魔淵一樣漆黑不見底的魔氣。
他死死盯著花朝,像是在看一個由著血海深仇的敵人。
他此刻心中甚至滿是恨意,恨花朝,恨她的勾.引,恨她不知死活,也恨自己……無法抵抗。
他直直看著花朝,真的張開了唇,將那塊糖送到了唇縫之中。
在花朝的視角,看到他豔紅的舌尖一卷,那塊糖便消失在他的口中。
這次換成花朝愣住。
她隻是在用這種方式,試圖喚起魔尊和她之間的記憶,她沒料到魔尊真的會吃。
而下一刻,魔尊伸手越過她的肩頭,掐住了她的後頸,將她壓向了他。
他低頭深看她一眼,而後在花朝茫然的視線之中,偏頭吻上了她的唇。
帶著烈酒夾心的糖,在他們的唇齒之間爆開。
像腦中炸開的煙火,花朝眼睫閃爍不停,而後閉上了眼睛,抬手摟住了魔尊。
這個吻帶著壓抑到極致的情愫,猶如沸騰的熔岩,如似萬馬千軍的攻城奪地。
花朝在窒息到頭腦發昏,和睜開眼看到魔尊近在咫尺的俊臉的頭暈之間來回遊走。
她身形軟得根本連坐也坐不住,她被按著陷入了床鋪之間,承受著她撩起的天火,也在沸騰的熱烈之中,化為一灘春水。
她和師無射之間,擁有太多身魂契合的記憶,她無比嫻熟地挑開了魔尊的衣袍,手掌攀上他挺闊的背脊,如山巒般雄厚的身前。
而後再似林間穿梭的小蛇,一路窸窸窣窣鑽向樹叢。
魔尊猛地睜眼,眼中驚愕幾乎要溢出來,而後便是隱忍得青筋再起,咬牙道:“你想死?”
“不想。”花朝被親得聲音發飄,整個人像個爬樹的猴子,攀在魔尊身上,後背幾乎離開了被辱,吊在他身上,抓著他不肯放,雙腿絞著他的腰身。
“不進去。”
花朝紅著臉,像一塊正在融化的糖糕,黏糊糊地說,“我幫你嘛。”
“什……麼?”堂堂魔尊,雖是天魔,卻二百年剛剛成年,彆說花樣,親吻都是不小心看其他的魔才知道的。
“我教你嘛。一會兒你再幫我。”
花朝到處布置弄的花邊床幔,第一次落了下來,隔絕了石床上的一切。
黑球中途來了幾次,聽到把它從地底救回來的新主人好像被欺負了,叫得很慘,想要找那個把它抓起來的可怕壞蛋拚命。
但是鑽了幾次床幔都失敗了,被結界攔住,隻好徒勞地撓了撓,又飛起來蹬了一腳,氣鼓鼓跑了。
第二天早上,花朝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魔尊不見了。
她起身隨便把衣服攏了一下,鬆垮垮地到處找了一圈,發現魔淵的結界被觸動過,站在後殿呢喃:“去魔淵了?”
黑球跑過來,衝著花朝嬌聲叫喚。
花朝彎腰抱它,發現自己的手上,纏著布巾,那被魔氣灼燒的皮肉她自己很快就能恢複,但是故意沒恢複,她現在也感覺不到疼了。
她挑眉,笑了。
雖然剛親近完就跑了,但是還知道給她處理傷處,嘖嘖。
會害羞的師無射也挺好玩的。
尤其是他昨天又震驚又難耐,想拒絕又沉迷的樣子,那雙眼眯起來,狐媚得厲害,幫她的時候,全身紅得要滴血了一樣,花朝想想就覺得好玩極了。
她昨天差點沒忍住,魔尊不愧是個狐狸精。
她抱著黑球回到殿裡,把它扔在床上,撲上去一頓連吸帶揉。
她無所事事地在殿中,想著魔尊肯定晚上就回來了。
但是她等了整整四天,她都要忍不住下去魔淵找他了,懷疑他是搞完就想不認賬了,他才總算回來了。
他帶回了魔種。
一顆純淨得透著些許金光的魔種。
這必須是修煉了成千上萬年的魔獸身體裡麵,才會有的,不光吸取了魔淵的魔氣,也吸取了天地精氣的魔種。
但是那樣的魔獸,從天地孕生而來,幾乎是無法殺死的。
花朝看著這魔種,心神被攝住一樣,片刻心臟後瘋狂跳了起來。
一群小鹿,快要在她心裡撞死了。
師無射還是那樣,無論怎樣的情況下,都會讓她體會到,什麼才是真的感情,什麼叫做赤誠。
魔尊身上受了傷,骨甲碎了一半,麵上都是狼藉的血痕,側頸還有一道深可見骨的抓痕,他把魔種遞到花朝麵前。
對花朝道:“我們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