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看著她,是真的完全無法把她和從前那個木頭美人,聯係在一起。
她美豔鮮活得像是一朵盛放的牡丹。
“我找回了前世的記憶,想對你說聲謝謝。”
水千雁說:“原來我前世那麼慘啊……連靈根都被剝掉了,怪不得你在黃粱秘境的時候,那麼努力不讓我和謝伏接觸。”
花朝雙手撐著欄杆,笑了笑說:“你現在這樣很好,人失了七情,真的全無樂趣。”幸好她都找回來了。
水千雁深以為然,“我覺得也是,沒了七情,還算什麼活著?”
兩個人並肩看三界城璀璨燈河。
花朝半晌忍不住,側頭問水千雁,我就問一句:“你一共三個道侶,那個妖就算了,妖本來就很多一配多的家庭組合。但你是怎麼說動薛玉山和金厄那樣一個守舊古板,一個出世一心普度眾生的人,一起做你的道侶的?”
水千雁笑盈盈轉身,看著花朝片刻。
花朝也看著她,以為自己會聽到什麼不得了的禦夫之術。
結果水千雁說:“色.誘。”
花朝:“……哇。”竟是這麼樸實無華。
花朝忍不住摟過水千雁取經,兩個人嘰嘰咕咕越聊越興奮。
等到師無射好容易招待完了酒宴來賓,找到他的新娘子的時候,花朝和水千雁聊得麵色緋紅,兩眼冒光。
“兩個一……一起?”花朝簡直像是被撞進了一個新的世界,咽了口口水問水千雁,“你……行?”
“什麼一起?”師無射出現在花朝和水千雁身後,疑惑問道。
他一來,水千雁自然就不說了。
她對花朝眨了眨眼,曾經那霜冷出塵的臉,如今如同入世的妖姬,但都美豔無邊。
“你也可以試試。”
她說完,對著師無射點頭,而後很快離開了高塔。
“試什麼?”師無射問。
花朝有些出神,她實在是想象不出來,兩三個一起雙修,怎麼修?
但是這種事吧,太刺激了。
她控製不住去想。
師無射從她身後抱住了他,他今日也是一身赤紅繡金的婚服,此刻不似在席間那般嚴肅,整個人柔和下來,微微眯眼看著花朝,捏著她透紅的臉蛋。
襯得他那張臉,那雙眼,狐媚得令人無法直視。
花朝咽了口口水,還是沒抗住師無射的逼問,說了方才她和水千雁說的話。
“羨慕她?”
花朝:“……那倒也沒有,我不會找好幾個道侶的。”一個她都很難頂。
師無射將花朝擁入懷中,摘下她頭頂的金冠,長發散落,他手指慢慢穿梭其中。
對花朝道:“不必羨慕她,我是天魔。”
花朝仰頭不解。
師無射說:“分.身對我來說,很容易。”
花朝聽懂了之後,瞪圓了眼珠子。
師無射摸著她的臉,道:“我還可以變成不同人的模樣,你有比較喜歡的模樣嗎?”
花朝:“!”
“沒……沒有!我隻喜歡你!”
彆以為她看不出來,師無射的眼神逐漸危險,他這個大醋缸,她要是敢說讓他變成旁人,這件事兒就沒完了。
“洞房花燭夜,是該給你點不一樣的。”
師無射說著,抱住了花朝,直接自高台跳下,化為魔氣,卷著花朝回到了他們的新房。
結界重重布下,花朝一晃身的功夫,身邊一個師無射在給她摘掉頭頂其餘的發飾,一個正在給她解婚服。
花朝:“……”她的眼珠子不夠用了。
看一看這個,一身墨藍色長袍,正是師無射做清靈劍派掌殿時的青澀模樣。
看一看那一個,一身黑衣骨架,正是魔尊裝扮。
“彆了吧。”花朝有些腿軟道,“九哥,彆玩這麼刺激了吧。”
掌殿的師無射說:“你不喜歡我嗎?”
魔尊師無射說:“你不是很羨慕水千雁嗎?”
兩個人看著她的眼神都像是要把她吃了。
花朝“死到臨頭”,隻剩了一件中衣,被兩個人夾在中間抱著的時候,才知道害怕後悔。
“不玩了,不玩了!”
她說著就朝外跑,但是她本身沒有什麼修為,又不敢動用山河之力。
很快被兩個師無射,一左一右,拉著手進了內殿。
屏風後麵,長明燈映照下,兩個人男人一左一右低頭吻上她的影子。
花朝被架著,丟到了床上。
床幔落下,長明燈的影子從屏風,又到了輕紗簾幔之上。
三個人,如同拉扯不休的糾纏不清的樹藤,又似特殊期抵死糾纏的蛇球。
難舍難分,迷亂癲狂。
夜色濃重,三界城的燈河璀璨熱鬨喧天,直到天明。
晨曦撒大地時,花朝實在是頂不住,道:“停下吧,天都亮了。”
“九哥饒我,我真的好餓啊,我昨晚就沒有吃東西……”
師無射抱住懷中要逃走的,渾身汗津津的花朝,散掉分.身,回歸本體。
他把花朝抱在懷中,將頭擱在她的肩膀上,一臉地用鼻尖蹭她,親昵無比道:“彆怕,不欺負你了。”
花朝無力的靠著師無射,道:“我已經前心貼後背了,我隻是個普通人,就跟凡人一樣的,我不吃會死,快給我弄點吃的……”
師無射披著衣服,給花朝去弄吃的。
推開門把昨夜就備好,一直溫著的吃食,吩咐門口守著的侍從端上來。
花朝穿好衣物,坐在師無射對麵。
花朝麵前這粥燉了一夜,十分軟爛,花朝端起碗正要喝,想到了昨天在婚車上巡遊的時候,聽到一些小妖和宗門修士的議論。
“昨天你聽到了嗎?有人說我不過仗著模樣長得好,其實修為奇差。”
“說我不過恰巧得了明月長老青眼,被收為義女,才能嫁給你的。”
“實則我隻是個嫁到魔域吃軟飯的,以後一切都要靠著你的。”
師無射聞言,忍俊不禁。
“他們隻是不知你的身份。”他安撫花朝。
花朝又說:“他們還說,你身為魔尊,隻是隨便選一個修士成婚,否則絕對輪不上我。以色侍人不能長久,你早晚要娶其他的魔姬。”
師無射看著花朝,笑意更濃。
花朝擺弄著麵前的碗,說道:“我想了想,其實他們說得都對啊。我不能動用山河之力,就是廢人一個,我沒法修煉,無論是仙還是魔,以後會有越來越多的人,說我配不上你,說我依附你而活。”
師無射聽她這樣形容自己,微微蹙眉,要反駁,花朝立刻用筷子,點住了他的唇。
花朝滿臉興奮地說:“他們說我吃軟飯,也沒錯!我其實一直都想吃你的軟飯。”
師無射挑眉。
花朝問:“給吃嗎?魔尊大人。”
師無射聞言定定看著花朝,眼中情愫如蜜,花朝將筷子挪開,他便說:“糖果管飽,隻娶你一個,隻要你待在我的身邊,什麼都不用你做。”
花朝聞言笑得春花燦爛。
她清了清嗓子,而後鄭重端起碗,對著師無射敬酒一樣,一抬,說:“那這碗軟飯,我就先乾為敬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