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這是結界破碎的聲音。
籠罩住整個弗蘭澤爾家彆邸的戰術級結界,在某一刻裡,突然沒有任何前兆的碎開了。
然而,當結界碎開的那一瞬間,無窮無儘似的火焰及高溫從結界內部宣泄了出來,令得所有監視著這裡的人都大吃一驚。
“怎麼回事?”
“著火了?”
“這、這高溫和火焰的規模......!?”
“是戰術級魔法!”
大吃一驚的偵察人員們紛紛動容,緊接著有一個算一個,全部都撤離了這一帶。
他們必須把消息帶回去,也必須遠離這一帶才行,以免受到波及。
這樣的一群偵察人員就沒有發現,在弗蘭澤爾家彆邸的另一端,有不少人脫離了這方戰場,離開了王都。
而除了這些人以外,在另一個方向上,竟是也有一人跌跌撞撞的逃了出來。
這人,正是阿基爾。
“逃、逃出來了嗎?”
阿基爾看著在自己的背後追逐的烈焰,一邊往外跑,一邊喜極而泣。
“我逃出來了!”
想起剛剛發生的一切,阿基爾自己都有些心有餘季。
為了見到黎格,見到尤莉,阿基爾獨自一人溜進了弗蘭澤爾家的彆邸中,結果卻是數次差點遇難了。
他沒能見到黎格,也沒能見到尤莉,見到的隻有騎士及奴隸而已。
阿基爾先碰上的是騎士,卻被對方懷疑是攻擊弗蘭澤爾家的襲擊者,遭到對方的追捕。
緊接著,阿基爾又碰上了那些奴隸,對方像是瘋了一樣不紅青紅皂白的攻擊他,讓他隻能使用魔法反擊。
而在阿基爾與奴隸戰鬥,並一邊被騎士追擊的時候,這雙方又是自己打了起來,導致阿基爾被卷入到最為混亂的戰場中,不管是騎士也好,奴隸也罷,都把他當做可疑人物來對待,要麼想將他抓起來,要麼想乾脆解決他。
阿基爾隻能一邊打一邊跑,還要一邊向人解釋,兜兜轉轉之下,隻能逃出宅邸。
這一逃,阿基爾便見到了永生難忘的一幕。
“黎格那家夥根本就沒有廢!”
回想起自己最後看到的場景,阿基爾心中滿是難以置信。
他親眼看到弗蘭澤爾家彆邸的屋頂上,黎格出現在了那兒。
他也是親眼看到,黎格在那裡詠唱了魔法,釋放出紅蓮的業火,轟向整個宅邸。
然後,整個弗蘭澤爾家就陷入了一片火海,他亦是遭到了烈焰的追逐,差點沒有被一起燒儘。
好在,他逃出來了,還發現了這麼一個巨大的秘密。
“什麼〈門〉損壞了啊?”
“什麼不能當魔法師了啊?”
“這不是完全沒事,還一口氣升上了戰術級,成為了戰術級魔法師了嗎!?”
阿基爾覺得自己悟了。
為什麼黎格會被弗蘭澤爾家的那位另眼相看,不僅攀上了侯爵家,還被留在對方家裡寄住?
因為他已經成為戰術級魔法師了,受到了弗蘭澤爾家的招攬,成為了對方的人!
他之所以會裝作是廢了,不過是為了麻痹那些貴族,麻痹彆的勢力,被弗蘭澤爾家當做一張底牌來隱藏著而已!
這在各大貴族之中不算是什麼稀罕事,很多貴族都會在暗中悄悄的藏上一些手段,增加家族的底蘊。
在阿基爾看來,黎格就是被弗蘭澤爾家刻意隱藏,轉移到暗中的一張牌。
為此,黎格才會對外宣稱自己已經廢了,卻還能留在弗蘭澤爾家裡,在弗蘭澤爾家中寄住。
所謂的修習劍技也是假的,隻是為了掩人耳目而已。
現在,弗蘭澤爾家似乎遭到了襲擊,甚至有彆的戰術級魔法師出手,在這裡設下結界,黎格會被派出來迎擊敵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就覺得那小子怎麼突然變得那麼囂張了,原來是因為他已經成為戰術級魔法師,根本沒必要再對我們點頭哈腰的關係嗎?”
阿基爾又是感到釋然,又是感到嫉妒。
如果自己也是個戰術級魔法師,那就不用像這樣,擔心會被家族舍棄了。
還有黎格,早知道他成為了戰術級魔法師,之前自己就不應該認為他沒有了價值,對他不聞不問了,應該趁那個時候和他好好拉拉關係,興許還能成功將這個戰術級魔法師變成自己的手下。
誰知道,結果竟是這樣的。
“不行,我得好好將這個消息利用起來。”
阿基爾考慮了起來。
“在弗蘭澤爾家中寄住的廢人是一名戰術級魔法師,這個消息,如果傳了出去,勢必會引來各大貴族乃至是王室的關注,包括我的那個父親。”
如此一來,受到大量關注的黎格一定會被各方勢力調查清楚來曆。
到時候,所有人就都會知道,自己以前和黎格的關係很好,現在也在同一個小團體裡,前陣子還一起去逛了王立市場,彼此有說有笑,相約再聚。
那樣的話......
“那樣的話,考慮到我背後有一個戰術級魔法師做朋友,這個朋友在弗蘭澤爾家中的地位也不低,父親就算再迂腐,都不可能不考慮到我的心情,直接將兄長立為繼承人。”
想到這裡,阿基爾的眼睛便亮了。
沒錯!就這麼辦!
接下來,自己需要做的事情隻有一件!
“將黎格·布裡豪特是戰術級魔法師的消息傳出去,傳得越廣越好!”
打定了這個主意,阿基爾腳步都加快了不少,遠離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