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弗蘭澤爾家稍稍變得比往日裡熱鬨了些許。
因為不少人都已經接到了消息,知道再過幾天,弗蘭澤爾家就要舉辦戰祭了。
一開始的時候,很多人都對「戰祭」這個名詞感到陌生,感到茫然,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麼。
幾十年都不曾再舉辦過的戰祭,如今竟是突然聲稱要重新舉辦,會有很多人沒有反應過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直到艾雷德曼為了複興戰祭,開始大肆宣傳以後,眾人才知道戰祭到底是什麼。
這下子,整個弗蘭澤爾家就熱鬨了。
“小姐和老爺居然打算參加這種戰鬥的祭典嗎?”
“聽起來好像很有意思啊。”
“弗蘭澤爾領已經好久都沒有出現這種熱鬨的祭典了呢。”
“我已經開始感到期待了。”
不少人就在這樣的心情下議論紛紛了起來。
艾雷德曼倒是沒有將戰祭真正的存在意義宣傳出來。
也就是說,人們雖知道尤莉與艾雷德曼準備參加一場以戰鬥為主題的祭典,彼此對決,但他們並不知道,之所以要舉辦戰祭,目的是為了讓另一方妥協。
這是弗蘭澤爾家直係內部的矛盾與決策,下麵的人自然是不方便知道的。
所以,知道戰祭的存在以後,人們隻是單純的感到期待,為此議論,卻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
隻有一部分聰明人,明顯察覺到了異常。
“弗蘭澤爾侯在王都裡鬨出的動靜可不小,現在終於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卻是突然要參加什麼戰祭?”
“巴索羅那邊現在對弗蘭澤爾可是相當敵視的,以艾雷德曼卿的作風,這會不是應該先想辦法緩解雙方的矛盾嗎?”
“這事沒那麼單純,裡麵肯定有我們不知道的事。”
“查查看吧。”
做出這樣的反應的人,要麼是某些貴族或某些國家派過來的間諜,要麼是一直刻意留意著弗蘭澤爾家的動向的神秘勢力所屬人員。
他們就敏銳的察覺到這事有內情,開始在暗中行動了起來。
還彆說,他們真找到了答桉。
畢竟,戰祭曾是弗蘭澤爾家的傳統節目,現在的人或許不清楚其存在的目的,可有心人隻要調查一下,那是肯定會查到幾十年前的弗蘭澤爾家究竟是怎麼舉辦戰祭,戰祭又是為了什麼才存在的。
這又不是什麼特彆重大的秘密,有點勢力的人隻要去調查,肯定能夠調查到。
拜此所賜,他們知道了戰祭重現的原因。
“看來,弗蘭澤爾侯與艾雷德曼卿產生了不可調解的矛盾了啊。”
“是因為與巴索羅家之間聯姻的事情嗎?”
“有必要關注一下了。”
彆有用心的人們便紛紛都悄然的開始了行動。
就算是那些不在意弗蘭澤爾家內情的人,也對戰祭本身產生了不小的興趣。
“這可是近距離了解弗蘭澤爾家實力的好機會。”
“尤莉·弗蘭澤爾這個戰略級魔法師到時也會上場,能夠近距離看到她展現實力的機會,可能也就這麼一次了。”
“戰祭是公開的吧?什麼時候開始?”
就這樣,不管是平民百姓也好,有心之人也罷,都將注意力投到了戰祭的身上。
弗蘭澤爾家亦是沒有隱瞞消息,直接將相關的情報放送了出去。
戰祭是一場慶典,一場祭典,自然不會遮遮掩掩的進行。
它是完全公開的,隻是有人想觀戰的話,那就需要買票了。
艾雷德曼複興戰祭,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打這方麵的主意,竟是準備將戰祭放在溫蒂尼最大的演練場中進行。
那裡平時是用來給騎士團練兵用的,魔法師們也能在這裡修習魔法,因而這裡是個不管怎麼狂轟亂炸,隻要彆釋放戰術級魔法及戰略級魔法就都能承受得住的鬥技場。
這裡還設有觀眾席,入席人數不多,大約五千人,但這樣也足夠了。
艾雷德曼就準備將其中四千四百個位置對外兜售,屆時溫蒂尼的市民們均可憑票入場,觀看這場戰祭。
至於剩下的六百個席位,那就是特邀席了。
艾雷德曼似乎準備將弗蘭澤爾領內的地方貴族邀請過來觀看戰祭,甚至準備邀請一些權貴來觀戰,一副鐵了心要將戰祭辦大,辦得熱熱鬨鬨上檔次的做派,著實讓尤莉感到不快。
“感覺我好像被利用了,那個家夥,該不會一開始就存了複興戰祭的念頭吧?”
尤莉不得不懷疑這一點,還在黎格的麵前大倒苦水,不停的腹誹著自己的父親。
黎格也沒有想到,這所謂的戰祭,到頭來竟是會被辦得人儘皆知。
他又不是多麼喜歡出風頭的人,讓他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評價及指指點點,他還是有些抗拒的。
主要是這樣一來,他的實力,估計就再也隱藏不住了。
要知道,在此之前,彆人可是將他當做廢人來看待的。
不過,轉念一想,黎格又覺得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