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窩座現在很興奮。
因為這個出現在他眼前的人。
“真是強大又令人感到振奮的鬥氣啊。”
猗窩座就不禁發出了這樣一聲感歎。
感知鬥氣,這是猗窩座的血鬼術的核心。
但凡擅長武鬥者,身上都會有鬥氣,隻是或多或少的問題而已。
就像人生氣會產生怒氣,對誰產生殺意的時候就會有殺氣一樣,武鬥家的身上都會自然而然的散發出鬥氣來,不管他是劍士還是什麼,都是如此。
猗窩座的血鬼術“破壞殺·羅針”就是能夠像羅盤一樣感知對手的鬥氣,使自身的攻擊和回避動作變得有如受到磁鐵吸引一般精準的能力,對手的鬥氣越強,羅針的反應就會越強,術式對應的強度與精準度也會越高。
猗窩座以這個血鬼術作為核心,通過感知鬥氣,從而使用一係列精準、迅速且威力強大的武術來對對手進行打擊,比如先前使用的的“破壞殺·亂式”便是其中之一,是建立在感知鬥氣上的招式,能夠無比精準的打擊一點,造成過量傷害。
這樣的猗窩座對於對手的鬥氣感知是無比敏銳且敏感的,他也能憑借這個能力輕而易舉的辨認出對手的強大與否。
而在猗窩座的感知中,眼前這個人類的身上就散發著令人感到震撼的龐大鬥氣。
如此龐大的鬥氣,存活於世數百年,猗窩座從未在誰的身上感受到過。
哪怕是那位大人,都是如此。
所以,猗窩座對黎格很感興趣,像這樣與其麵對麵以後更是覺得興奮不已。
“雖然還不夠凝練,不夠精煉,尚且無法觸及至高的領域,可單論這鬥氣的規模,這個世上,你一定是最強的。”
話說,,,.. 版。】
猗窩座雙眼炯炯有神的盯著黎格,這麼說著。
“你一定很強,非常的強,甚至有機會觸及到那至高的領域,這樣的你隻是個人類,未免太可惜了。”
聞言,黎格抬了一下眼簾,還是什麼都沒說。
“呐,我說你,要不要來我們這邊呢?”猗窩座向著黎格伸出手,笑著邀請道:“我將你推薦給那位大人,讓你成為鬼,如何?”
此話一出,黎格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旁人就激動了起來。
“彆聽他的!大哥!”
炭治郎最是激動,激動到甚至都克服了恐懼,終於是能夠喊出聲來了。
“便當少年!”
煉獄杏壽郎也緩過氣來,聽到這話,大大咧咧的態度同樣變了變。
“對了。”猗窩座卻是轉而麵向煉獄杏壽郎,道:“你也一起來吧,杏壽郎,雖然及不上這位,但你的鬥氣同樣讓人感到心曠神怡,我殺過那麼多的柱,你在那其中肯定都是數一數二的存在,當人類真的太可惜了,來當鬼吧,這樣你才能變得更強大。”
“我拒絕。”煉獄杏壽郎想都不想,直言不諱的道:“我想不到任何成為鬼的理由。”
這話,反倒讓猗窩座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你這話是認真的嗎?杏壽郎?”猗窩座失笑道:“成為鬼的理由隨隨便便都能羅列出好幾個來,你居然說沒有任何成為鬼的理由?實在荒唐!”
某種意義上來說,猗窩座的話並沒有說錯。
成為鬼的理由確實可以有很多。
比如,一旦成為鬼,將不會死,也不會老,隻要不被陽光照射到,就能一直存活下去。
再比如,不管受了多麼嚴重的傷,患了多麼可怕的疾病,一旦成為鬼,都能獲得痊愈。
更彆說,成為鬼以後還能獲得非人的力量,這同樣是一個好處。
相較於脆弱無力的人類而言,成為鬼,在大多數人眼中,其實並不是一件壞事。
但———
“成為鬼就得一生活在陰影之中,無法見到陽光,還必須食人血肉,否則便會喪失理性,這才是真正荒唐的事。”
煉獄杏壽郎一臉嚴肅的反駁著。
“可相較於獲得的好處,這點代價,又算得了什麼呢?”猗窩座不以為意的道:“就算是人類,一天當中同樣隻有大約一半的時間能夠外出活動,剩下的時間都得用在無意義的睡眠上,隻論活動時間這一點,人類和鬼根本沒有多大的區彆,隻是一個在白天,一個在夜晚而已。”
“至於吃人,那是補充營養,那是讓鬼變得更強大的手段,應該是好事才對,哪裡荒唐了?”
猗窩座的話,讓炭治郎對其怒目而視,也讓煉獄杏壽郎搖起了頭。
“我們的價值觀及人生觀天差地彆,這種話題,再討論下去也是無意義的。”煉獄杏壽郎直道:“反正,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成為鬼。”
猗窩座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真是愚蠢。”猗窩座冷冰冰的道:“人類之身不過是累贅。”
“有限的生命。”
“有限的才能。”
“有限的時間。”
“有限的肉體。”
“一切的一切,在人類的身上,就全都是有限的。”
“靠著如此有限的事物,如此有限的條件,又如何去追逐無限的強大,觸及那至高的武境?”
猗窩座態度很冰冷,聲音中卻是充滿著熱量。
“隻有鬼,有著無限的時間及生命的鬼,才能擺脫肉體的桎梏,不斷的精進自己,不停的變強,直至抵達那至高的寶座。”
“你們明明就是如此強大的存在,難道願意看著自己的強大隻是曇花一現,等到肉體老去,壽命完結,便任由其消失嗎?”
“如果你們真是這麼想的,那就真的是太愚蠢了。”
猗窩座的發言,令得炭治郎忍不住了。
“哪裡愚蠢了!?”炭治郎怒道:“我們的人生雖然有限,但正因為有限才會出現許多有價值的事物,那才不是區區一句強大就能概括的膚淺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