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格的身影便豁然出現在外麵,離開了地鐵站,脫離了不斷坍塌的地形。
“嘭!”
與此同時,宿儺也像是掀翻地麵般從地下衝了出來,麵帶張狂笑容,對著半空中的黎格一拳轟去。
“嗯?”
還沒等這一拳擊中黎格,宿儺臉的表情微微一變,突然轉身,向著下方釋放出了數道斬擊。
“嘭!”“嘭!”“嘭!”“嘭!”“嘭!”……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裡,無數血色長矛從地下廢墟中暴起,穿過無數碎石,掀翻地麵,向著宿儺的方向射來。
“噗呲!”“噗呲!”“噗呲!”……
宿儺釋放的斬擊便與衝天而起的血色長矛產生了碰撞。
前者斬斷了後者,讓血色長矛一根根的散開。
可很快的,散落在空氣中的血液又是凝聚了起來,化作一股血色的風暴,將高高躍起的宿儺給裹了進去。
“噗呲!”“噗呲!”“噗呲!”“噗呲!”“噗呲!”……
霎時,有如遭到成百千次切割一樣,身處血色風暴中的宿儺全身喋血,身出現了無數道的傷痕。
那是風暴中的血液在切割宿儺的軀體。
血液混在風暴中極速旋轉,產生的切割力甚至足以斬斷鋼鐵,要不是宿儺及時用咒力強化身軀,現在他已經被切成無數肉片了。
“有兩下子嘛,小子。”
當下,宿儺眼中紅光更盛,絲毫沒有理會遍體鱗傷的身體,朝著虛空站立的黎格,揮出了多道斬擊。
“你卻是有點學不乖呢,詛咒之王。”
黎格睥睨似的看著下方被血色風暴裹挾的宿儺,動都不動,任由那無形的斬擊被無下限咒術的不可侵分開,從身側掠過。
“轟!”
裹住宿儺的血色風暴炸開了。
宿儺釋放的斬擊切開了風暴,讓他順利的從中脫身。
他就這麼遵循著重力,從半空中落下,落在廢墟旁邊的地麵,像是活動筋骨一般,活動了一下遍體鱗傷,皮開肉綻的身體。
“這可是你朋友的身體,你都不顧忌一下的啊?”
宿儺不知是嘲笑還是諷刺的這麼說著。
“唰!”
黎格以高速移動的蒼回到地麵,落在宿儺的麵前。
“難道你覺得我會因為這樣就畏手畏腳?”黎格淡淡的道:“很遺憾,讓你失望了。”
“就算真把虎杖殺了,我也有辦法讓他重新活過來。”
“既然如此,那就沒必要畏首畏尾。”
聞言,宿儺扶額大笑。
“不錯不錯,小子,我喜歡你這種無情,你可比五條悟那種家夥有趣多了。”
說著這樣的話的同時,宿儺身的傷勢竟是以肉眼可見的極快速度,一下子恢複了過來。
見狀,黎格眼睛微微一眯。
“反轉術式?”黎格依舊淡淡的道:“你這種天災般的存在,居然還懂得用這麼高明的反轉術式?”
能夠一瞬間治好那皮開肉綻的身體,這種反轉術式的精度,怕是都能讓斷體重新長出來了吧?
堂堂詛咒之王,居然掌握這麼高明的治愈手段,確實風格不符。
“怎麼?讓你失望了嗎?”宿儺張開手,笑道:“要是你想看的話,本大爺將心臟挖出來給你看看如何?”
“反正一下子就能治好的,你要是看這副身體的主人不爽,那就儘管破壞掉沒關係。”
“本大爺其實也看這小鬼很不爽。”
能夠看得出來,宿儺和虎杖悠仁著實是很不對付。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
兩人一個善良,一個邪惡,一個一直想救人,一個一直想殺人,更彆說虎杖悠仁還能抑製住兩麵宿儺的意識,讓他占據不了身體的主動權,兩麵宿儺自然看他不爽。
這兩人,天生就不對路。
當然,黎格和宿儺也一樣。
“看來你恢複了不少力量呢。”黎格冷冷的道:“你現在跑出來是想乾嘛?”
“涉穀這邊的混亂,你也想插一手了嗎?”
“那你未免出現得太晚了。”
麵對黎格的質問,宿儺表現得很不在意。
“那種事情怎麼樣都好,本大爺才不管。”宿儺睜著閃著紅光的眼睛盯著黎格,再次笑道:“比起這種無聊的事,我對你曾經做過的事情更感興趣。”
聽到這話,黎格才想起對方剛剛的發言。
“你說的是魔虛羅吧?”黎格麵無表情的道:“你對它感興趣?”
“差不多吧。”宿儺若有深意的道:“你小子還沒遇到過能讓你召喚出那家夥的對手吧?”
“沒關係,我來當它的對手。”
“所以,你儘管叫出來就行了。”
宿儺的聲音裡,多多少少攜帶了一些旁人難以察覺的期待。
但
“你還沒恢複全盛時期的所有力量吧?”
黎格像是看穿了什麼似的,一對眼睛中閃爍著透明的光澤,如此出聲。
“就憑現在的你,有資格讓我叫出那家夥嗎?”
這話裡雖不帶任何輕蔑及不屑,卻還是讓兩麵宿儺的笑容消失了。
“……我說錯了,小子,你跟五條悟一樣,都讓人覺得不快。”
如此說著的兩麵宿儺伸出兩隻手,結了一個壇荼印。
那是佛教密宗焰摩天的手印。
“領域展開。”
低沉的聲音從兩麵宿儺的口中響起,讓黎格眼眸一凝。
龐大的咒力便從此時此刻的兩麵宿儺身波動了起來,讓周圍的空間都為之扭曲。
下一刻,一副異景以兩麵宿儺的背後為源頭,像侵蝕一般,向著周圍的空間擴展開來。
那是千年前的詛咒之王賴以成名的生得領域。
“伏魔禦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