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首發晉江文學城(2 / 2)

山海亦可平 開雲種玉 6124 字 3個月前

子鋒渾渾噩噩任方征摟著,為了避免碰到傷口,方征隻是托住了他的頭,然而子鋒忽然間臉上赤紋白斑暴漲,喘氣聲驟然變濃,猛地把方征摁倒下去,任由著忽然上腦的情.欲支配,猛地撕開方征的衣襟,低頭吻了下去。

方征倒吸一口冷氣,咬牙切齒想,什麼都忘了,這事兒怎麼沒忘呢,還輕車熟路的。

方征去推子鋒,但是又怕力氣太大牽到他的傷口,那樣的一愣神間,衣服就被除儘了。方征惱羞成怒地推拒著,但是子鋒聽不懂他的抗議,反而動作毫不憐惜地愈發急促了起來。

子鋒那什麼的時候從來都非常凶悍,可那至少是屬於人範疇的凶悍。方征心底冒出一陣冷汗,現在這模樣的子鋒,都不屬於人的範疇了。簡直是個野獸。野獸是如何征服伴侶交.媾的?方征不想做這個比較。但他真的錯覺此刻是一隻野獸準備那什麼他。

方征發現子鋒的背部也堅硬如鐵,他一開始試圖喚子鋒的名字讓他清醒過來,隨即方征發現不管是叫“小風”還是“子鋒”,都會讓對方更加興奮。那雙殷紅與漆黑交替的深邃瞳孔帶著赤.裸裸毫不遮掩的濃重欲.望,像是盯緊獵物般死死盯著方征。

那裡不再是麥穗,而是槍筒凶器……或許這兩者,本就互相依存。

方征一開始居然還擔心子鋒的傷勢,但當他被摁在石壁上動彈不得,扒光了衣服迎接那比意料之中還要堅硬火熱的東西的時候,見子鋒的體力和動作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居然鬆口氣。但他情不自禁想到所謂的:方寸之間血光之災……真的是……這小壞蛋……方征喘息著想:為什麼每次……都那麼疼……

而且方征自己的傷勢也沒痊愈,雖然不致命,但兩下相疊,簡直是酷刑。

子鋒既像是眷戀他的小動物,又像是無情的野獸。方征在心智上總是愛把子鋒當小孩子,但小孩子有時候最天真也最殘忍。特彆是這“小孩子”下麵長了比普通人那什麼大得多的東西,又完全擁有過分成熟的性需求、且沒人能製約他之時。

方征額頭汗水漣漣,眼眶邊不受控製的生理淚水順著臉頰往下流,他被這無知覺的可惡“小孩”弄得幾度暈厥過去,嗓子都啞了,但對方置若罔聞。從前子鋒能聽懂人話時,偶爾還會滿足一下方征的休息要求,但這次根本就是對空氣說話。

方征是在水邊醒來的,這山腹往裡走有一泓泉水。子鋒似乎給他清洗過。方征渾身痕跡斑駁、水洗過也依然有未褪的紅痕。他之前戰鬥中的傷勢倒是痊愈了,這倒是比方征預估得要快得多,方征暗暗想難道是最近他練功又有突破了?可是身體其他部分沒有感覺到……

子鋒不在旁邊。方征又自己再盥洗了一遍,掙紮著爬出泉水。他自己的衣服被撕得一條條的,根本沒法穿。附近有許多獸皮和稻草,還有幾塊生肉和幾隻野果。

方征找了些獸皮把身上遮住,四處都沒有找到火石,他不願吃生肉,就隻把果子吃掉,又累得昏倒過去。再次醒來已經半夜,他感受到身邊體溫滾燙,子鋒把他圈在懷裡牢牢錮住。

方征迷糊中忽然想到子鋒心口的匕首,嚇了一大跳,趕緊伸手去探。但當他小心翼翼碰到那匕首柄端,卻發現那玩意在子鋒身體上已經固定得紋絲不動,就像從他身體裡長出來了的似的。即便稍微用力擠壓到也不會晃。這讓方征另一重意義上的擔心,子鋒身體裡到底發生了什麼變故,他的血液和皮膚不同尋常的顏色和斑紋,還有他發狂後失去神智直到現在也沒清醒……

半醒半夢之間,方征被子鋒翻過身子,那硬如烙鐵的猙獰凶器又再次造訪了他筋疲力儘的身體。失去神智後的子鋒在那方麵似乎釋放本性的野獸,時間更久也更不留情。

方征醒來後,頭昏得厲害。他想讓子鋒去找火石,可是子鋒聽不懂他的吩咐和要求。見方征不吃生肉,還強迫喂他吞咽下去。

或許是被這兩番沒有節製的索求,又或許子鋒那不正常的血裡有什麼、又或許是方征傷勢剛痊愈不久、又或者生肉裡的細菌、方征覺得跟發燒了似的。他趁著白天子鋒出去,勉強想爬到懸崖邊采點草藥,可是當他探出頭時,悚然發現這個洞窟上麵是絕壁、下麵也是絕壁。隻有幾條藤蔓上下。

方征攀著一根藤蔓,還好這裡有小薊草,可以清熱。方征估算了一下高差和上下的岩石,覺得以他現在這種頭昏的狀態是無法離開的。但當他爬回那岩壁上的洞窟時,剛一上去就被雙眼赤紅的子鋒慌張地拉了進去。子鋒衝著他半是憤怒半是驚惶地嚎著。方征莫名其妙。

子鋒試探著他偏高的體溫,忽然咬破舌尖給方征渡血過去。那血味道實在太腥了,方征簡直咽不下去,被子鋒舌頭抵著強迫他咽下,乾嘔了半天也沒嘔出來。

過了大半天方征果然不頭暈了,發熱也退了下去。但子鋒又把他撲在泉水裡做了一次,累得方征又睡了大半天才醒過來。

隨後幾天,子鋒用一根長藤拴住方征的手和腰。方征在無奈中消化了這個事實——子鋒如今居然在囚禁他。每天有大半天時間把他囚禁在這與世隔絕的小山洞裡操乾,不準方征離開。仿佛這裡是子鋒要築巢的窩,而方征就是他用來那什麼的那什麼。

半醒半夢間,方征望著子鋒眼眸裡瘋狂的殷紅和偶爾閃過的黑影,洞明了這或許是子鋒內心深處某個最深角落裡最陰暗的願望,他要把征哥哥囚禁起來,屬於他一個人,每天除了吃喝睡就是對方征那什麼。

作為人的時候,子鋒知道方征不會同意,就靠著人的理智壓抑住這種任性又瘋狂的念頭,但在神智不清醒後,一股腦兒釋放出來,根本不在乎方征怎麼想,把他所有見不得光的想法統統實施一遍。

交流、理解和尊重,那都是高級大腦的反應,此刻的子鋒隻有低等的生物本能。方征給他說了很多遍,他也沒有回音。每天隻有幾句簡單的嚎叫,不用翻譯也能猜得出大概意思。方征知道他要把子鋒的心智帶回來,但他忽然理解了為什麼高等智人族群在某些時刻會退化。

因為在某些時刻,方征也寧願什麼都不想,和他的少年愛人相擁在天地為蓋的山洞腹地,就像塞在獸皮堆裡的小盒子,不要打開,不會灌入凜冽的冷風,錯覺變成兩隻無憂無慮的小野獸,除了吃喝什麼都不操心。為什麼要變回人呢?做人真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