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靜怡還未說完，阿爾法微笑補充：“你放心。《科學》的內容編輯非常信任我。”
——擺明是要走後門，開快車。
趙曉萌咋舌，真應該讓一些吹捧國外民主自由的人士聽聽，現代這個社會，錢權人際交情，在哪個地方都是適用的。
“好。”隻要論文能發表出來，在哪裡刊登都沒問題。
“那能讓我看看文章嗎？”阿爾法迫不及待地瞅著徐靜怡，見對方沒動，他連忙補充，“你放心。你可以先給《科學》編輯部發送郵件後再給我看！我絕對支持你的正版權益。”
徐靜怡無奈笑了下：“阿爾法教授您誤會了。我沒給你是因為論文還未拆分寫罷了。”
“啊！沒關係。”阿爾法不在意地揮揮手，“我看過你前麵百分之二十的提要，相當精彩，你的導師讓你分開發隻是為了給一些較真的“愚人”看，我可不是那些人。”
——在專業領域，阿爾法展現出強大的自信。
“好。”
徐靜怡領著阿爾法在隔壁的小實驗室，她的專屬實驗室是不可能待客，尤其還是比較“特殊”的國外客人。
阿爾法是實乾派，他先是用投影儀看，當看到數個拍案叫絕的精彩部分後，阿爾法乾脆地拿出自己的筆記本，開始驗算……好一會，他忽然抬眉看向徐靜怡：“我給你寫個序如何？”
他的話令站在一旁的菲爾茨露出驚訝的目光。
像這種專業領域的文章，有兩種方式可以增加“權威性”，普通作者最常用的一種是與大佬們聯合署名。聽起來好像是被大佬分享了的榮譽，但並不是這麼算的。
有大佬聯合署名的文章，自它出現就等於在專業領域放出話，這已經得到權威認證過，該論文的作者與文章本身都會得到更快更好的推廣。如果沒有大佬聯合署名，能不能引起其他科研學者的興趣，那就要看時運了。
除了大佬聯合署名，還有一種比較難得，那就是大佬給新人撰寫推薦類的序。這種情況很少基本沒有，如果是師生關係的話，頂多是給個幾句鼓勵的話，或者在ins等社交平台提兩句，絕對不會輕易寫推薦序，因為這牽扯到逼格的問題。
菲爾茨沒想到阿爾法會主動提這個建議，那隻有一種可能，徐靜怡這篇論文牛逼大發了。
徐靜怡對這個倒是無所謂，點頭應允。
阿爾法立刻展開工作，徐靜怡不想閒著，也打開文檔進行論文編類修改，菲爾茨也被學習精神感染跟著學習。
周亞楠和趙曉萌對視一眼，趙曉萌低調地離開，周亞楠還留守在側。
差不多一個多小時後，阿爾法寫了一篇三頁左右的序，他滿意地看了看然後遞給徐靜怡。
徐靜怡將視線從電腦數據中挪過來，仔細看了看，又改寫了幾個句子後，讚歎道：“寫得非常棒，歸納總結得很到位。”
“是嘛！這真是太好了。”阿爾法很高興。
坐在旁邊的菲爾茨臉上露出一抹怪異，這個對話怎麼像導師在審核學生論文？兩人的身份是不是有點顛倒了。
阿爾法又看了幾遍，然後說：“契科夫那個性子，果然是會吃虧。哈哈……我相信你肯定有自己的道理。到時候看看他惱羞成怒的樣子，也不錯。”
說完，阿爾法意味深長地看著徐靜怡。
頂級生化圈隻有這麼大，阿爾法能知道內情並不奇怪。
徐靜怡沒有表態。
因為“深藍”的事很複雜，就算契科夫本身性格有點問題，但導致兩國研究出現斷層的根本原因，是徐靜怡模淩兩可的否決。
任何一位有造詣的科學家，哪怕脾氣再好，應該也受不了。
簡單吃過一點宵夜，阿爾法與徐靜怡就論文本身展開深聊。
雖然阿爾法年紀很大，但思維非常清晰，兩人越聊越起勁，若不是周亞楠與菲爾茨勸說身體更重要，隻怕他們會通宵30多個小時。
“諾貝爾獎的人真是越來越官僚化了。推薦人根本不夠認真。”阿爾法離開前忽然道。
徐靜怡不解地抬頭，就見對方嘟囔：“應該給你提名醫學獎或者化學獎啊。物理學獎也就罷了，提名和.平獎是什麼鬼！真是浪費。”
雖然徐靜怡並不是很在意諾獎，但被這樣誇獎，心中還是喜悅的。
徐靜怡目送兩人離開，看了一眼稍顯刺目的光線，打了個哈欠準備去實驗室將論文的一點尾巴給寫完。
誰知剛走到路口，趙曉萌就像攔路虎一樣杵在門口，笑容燦爛：“想去乾嘛？去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