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份絕望打擊已經讓星耀的研究員一一體會過, 還好在他們沮喪時, 有個曾經了解過部分資料的作弊器提醒。
是的，深藍就是這麼任性。而這份獨一無二的特性, 曾在徐靜怡的上一個世界, 阻攔了那位研究員5年的時光。
哪怕契科夫再怎麼厲害, 在知識儲備不足, 實驗器具簡陋, 且急於求成的情況下, 徐靜怡相信他要突破，起碼也要個一年的時間。
而這一年, 足夠她後來居上地砸其他論文。
李文峰卻沒有徐靜怡的自信, 他連文獻都沒心看了，憂心忡忡：“契科夫一人就很厲害, 聽說還和美帝有暗中合作。小徐啊, 要麼深藍這件事你也讓中科院參與幫忙吧。”
徐靜怡笑了笑：“不用。我之所以組團研究深藍, 就是不想讓華國浪費太多時間在這項技術上, 如果此時求助中科院, 豈不是本末倒置。”
“但是契科夫……”
“您放心好了。趕得上的。”徐靜怡拿起手機開始按文字。
李文峰一見對方的舉動，忙道：“手機打字很慢。要不，我把筆記本借給你？”
徐靜怡哭笑不得：“導師。您該不會以為我臨時編輯吧。我再有才華也不可能。其實兩個禮拜前就有研究員帶著寫好的有關深藍dna論文來找我, 谘詢能發表在哪個刊物上。隻是出於私心, 我將其都壓下來, 和他們說再晚點發布。嗬嗬, 估計他們心裡還有點埋怨我呢。今天聽您這麼說, 我讓他們把之前寫好的稿子去郵寄。就寄給《科學》好勒，還認識一位不錯的審核編輯。”
李文峰聞言也笑了：“看來，時運還是在你這邊啊。那我就放心了。”
華國特工的效率是極高的，契科夫實驗室剛有了慶祝動靜，消息就被傳遞過來了。估計那邊再怎麼快，整理好論文也得兩天，一旦徐靜怡這邊的論文搶先發出去，就有機會占取先機。
而接到徐靜怡短信，並且打電話確認後的研究員，更是激動得不行。
這可是《科學》啊！
作為博士在讀的學生，能夠在《科學》上發表刊物，簡直預告他們幸福美好的生活即將來臨，起碼讓人頭禿的博士學位能定下來。
兩人抱頭痛哭。
“終於，我還以為不幸看走眼了，果然啊！徐大佬就是大佬，怎麼可能想要搶功勞呢。我之前真是傻乎乎。”稍微胖點地說，“再也不想著辭職了！加油！我們趕緊把稿件給擠出去。”
“對！絕對不能讓黃毛搶了我們的機會！”利益麵前，他們講話都顧不上尊敬了，“你趕緊再通讀一遍，看看語法還有沒有什麼錯漏。對，尤其是數據，我們再快速核對一下，這萬一被打回來了。不僅僅是丟麵子，更是丟機會啊。”
稍瘦的人嚴肅說完，稍胖的人連飯也不吃了，爬起來就往研究所跑。
兩人一路小跑回去，正式進入挑燈夜讀審核模式。
*
徐靜怡這邊一夜好夢。
第二天一大早，小球送上洗漱道具，歪了歪腦袋，萌萌噠地說：“主人。我能把B市的行程錄製成vlog發布嗎？”
徐靜怡一愣：“怎麼突然想換模式了？”
小球很直白地說：“因為主人的行程越來越保密。如果是以直播形式跟著你的話，會泄露行蹤，酒店，住宅區，都不能跟著你拍。但若是不跟著主人的話，小球舍不得，感覺機器人生失去了意義。”
“……”徐靜怡被它最後一句驚到了，“你現在情感挺豐富的啊。”
“嗯。”小球點頭，“我和艾瑞克絲約好了。起碼要留有一位待在您身邊保護你。我不想和它失約。”
“……”
徐靜怡莫名覺得這話有點微妙，似乎她才是那個被順帶的。
“隻要不是直播，製作成vlog的話就沒關係。用視頻把生活經曆記錄下來，然後拚接剪輯，加上字幕和音樂，既不會暴露您的所在地，也能吸引網友。”小球興致勃勃地抬起手掌，一個隸屬B站的視頻懸空跳躍出來。
出現一隻機械小球在與視頻招手。
很快，徐靜怡和李文峰的側臉出現在視頻裡，不過旁邊出現一雙大手，將視頻整個往下一按，隻能拍到兩位的腿。
“大家好我是小球，現在我們已經抵達B市機場了，然後……主人正在和她的導師討論習題。嗯……我屬於幫著調取數據的花瓶。”
隨著音樂，視頻裡的時間快速通過，鏡頭中，裹著長款絨麵的徐靜怡背影出現，然後慢慢地走下飛機。
“現在我們已經坐上了小車，用人類的話來說，司機似乎格外的帥氣啊！但是他好像特彆謹慎……我隻拍到了對方的側臉。不甘心，還想用他來吸粉的噠。”
這一段有彈幕正在安慰小球：
【嗷嗷嗷~那位小哥真的好帥氣啊。但是……小球沒關係啊，長得帥的小哥千千萬，大佬身邊的小球才一個呀。不需要他，我們都是你的粉，你比較重要。】
【說真的。我忽然覺得這位少年有些眼熟，好像是被我哥吹噓過他們軍區的兵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