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久遠的回憶在腦海之中噴薄而出,
寧已看著靠的很近的紀仍,心底有些蠢蠢欲動。
她甚至,覺得紀仍如今正在對她做些什麼。
喝多了,腦子有些不清醒。
回憶得越多,寧已越覺得自己像是置身於從前,跟紀仍在一起的時候。
這個男人,平時看起來冷淡禁欲得要命,可是一到這時候,就充滿掌控欲。
但今天,寧已隻覺得自己的臉一直被搓來搓去,他卻遲遲沒有什麼動作。
記憶錯亂,寧已忍不住胡思亂想。
紀仍踏馬的,不會年紀大了,是有問題了吧?
雖然是這麼想,她的手還是沒禁住誘惑,抱住了他的脖子。
啃了上去。
然後,一發不可收拾。
沒多大一會兒,醉鬼寧已就占了上風。
……
第二天寧已醒來的時候,手一動,就發現身旁躺著一個人。
她伸手摸了摸,似乎摸到了手臂。
感覺,是個男人!
寧已立馬就跳了起來!
然後就看到紀仍!
這個男人似乎被他驚動,也跟著醒了過來。衣服散亂著,頭發也是亂的。
精致雪白的鎖骨露出來,極為動人。
但,已經完全清醒的寧已心境完全不一樣了。
一想到自己喝醉了被他侵犯,她就怒不可遏。氣得磨牙,她瘋狂地想要做什麼出氣。
下床穿好衣服之後,她看到床邊有鞋,一時憤怒,拿起地上的鞋,就衝床上仍舊蒙著的紀仍腦袋扔去。
“紀仍,你……不要臉!”寧已氣得直哆嗦。
一想到這混蛋趁自己喝醉了把自己給……她肩膀就氣的發抖。
上一次這樣……這一次也是這樣……
的確是上一次是這樣,這一次也是這樣。
隻不過不一樣的是,這一次,紀仍的額頭,破了皮。
他伸手往破皮的地方摸去,那裡,紅色的濕潤的液體,緩緩留下。襯著他雪白的額頭,怎麼看怎麼嚇人。
對於這個女人的惡人先告狀,紀仍沒解釋,隻是淡淡道:“酒量不好,就少喝酒。不然不是我,就是彆人。”
上一次也是這樣,跑去喝了酒,結果被人下了藥……當時他可沒想對她做什麼,結果誰知道她中的是那些亂七八糟的藥。
而這次,實際上他們也沒到最後。
這個女人胡亂折騰把他衣服扯了之後之後,就不負責任地地腦袋一歪就睡了。
紀仍身體虛弱,實在扛不住,也跟著留在了這裡。
但她既然覺得發生了什麼,紀仍也沒想解釋。因為似乎也差不多了。
寧已被他這話氣得半死,指著門口就趕人:“滾。”
紀仍把衣服弄好,就真的離開了。
房門被關上,寧已捂著額頭,有些難受地坐在床邊。在心裡把紀仍祖宗十八輩都問候了個遍。
然後,終於想起來,昨晚發生了什麼。
痛苦的表情一下子化成了尷尬。
此時此刻,寧已隻覺得無地自容。
甚至想要找個地洞鑽進去。
如同上一次一樣,紀仍實際上,並沒有對不起她…
主動的也不是他……
寧已用被子捂住臉。
但為時已晚。
紀仍被她罵了,被她打了,已經走了。
“媽媽!”
寧已一直把腦袋埋在被子裡,直到門口響起了小朋友的聲音,她這才緩緩抬頭。
原來是紀仍走的時候沒關門,小朋友就過來了。
幸好她衣服已經穿好了。
見到自家寶寶。
寧已立馬就委屈上了,衝寧嘉伸手撒嬌:“寶寶。”
寧嘉走過來,道:“媽媽,爸爸昨天生病了,發了燒。你還去喝酒……”
寧已的笑容瞬間龜裂。
紀仍昨天竟然生病了?
然後她昨晚欺負完他之後,早上用鞋子把他腦袋給砸破了?
禽獸二字,仿佛是用來形容她的。
寧已覺得胸口仿佛中了一箭。
悻悻問道:“那你爸,現在……沒事吧……”
寧嘉:“爸爸腦袋好像磕到了,破了皮。”
小家夥一邊說著,一邊皺眉。
“嚴重嗎?”寧已笑容更尬了。
寧嘉沒看到傷口,因為爸爸是捂著腦袋的。搖頭道:“我不知道哦。”
意識到自己應該關心一下爸爸,知道媽媽已經平安回來的小朋友轉頭往門口而去。
這會兒,寧已的心,仿佛也跟著飛出去,但,人卻是不敢出去的,隻能忐忑地在房間裡等著,等著小家夥把消息給傳回來。
沒多大一會兒,小朋友就回來告訴她。
“爸爸的醫生過來了!”
哦對,紀仍到哪裡都是有人照顧的,她瞎擔心什麼呀。
寧已放了心。
隻是,下午的時候,就傳來了紀仍要回去的消息。
寧嘉小寶貝還不想走,於是留了下來,紀仍安排人照顧她,給她一周時間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