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爸的。說兩句都說不得了!
紀仍無奈極了,又問道:“那你下次還會不會躲櫃子裡邊。
寧嘉嘻嘻一笑。
搖頭:“不會了。”就算是會,她也不會告訴爸爸。
此事就這麼過去了。
寧已第二天早上就回來了。
雖然是冬天,早上有點涼。
但寧嘉早就已經搬著凳子,坐在門口翹首以盼等著媽媽了。
紀仍提前打電電話問過寧已,她說不用去接,他們便隻能在家等著。
但中途公司有事情,他又去忙了。
就剩下寧嘉自己在門口等著媽媽。
門開著,外麵冷風吹進來,小朋友穿著厚厚紅色的羽絨服,一點兒都不覺得冷。
寧已回來之後,一眼就看到自家家小朋友坐門口,雙手托腮,正等著她回來。
頭上紮著兩個小馬尾,身上的紅,是偏黃的紅,這小模樣,像一根小紅蘿卜一樣。
寧已忍俊不禁。
把手裡的行李箱遞給家裡的傭人。
就往裡走去,抱過坐在門口的小朋友的手,問道:“怎麼坐在這裡呀?”
雖然現在挺早的。但是小朋友在這裡等很久了。都等的著急了。
看到媽媽回來了她一點都不開心。
嘟嘴埋怨“我都在這裡等你很久了。你怎麼那麼慢呀?”
這還怨上了。
寧已眉頭湧現了幾分無奈。
“誰讓你在這裡等這麼久的,萬一很晚就回來,你不是得等很久?”
自己都等了他那麼久了,他竟然還嫌棄自己。
寧嘉覺得這日子沒法過了。
伸手就打了寧已一下:“媽媽你真討厭,下次我不等你了。”
寧已一樂,狠狠地親了一口小朋友牛奶一般地臉頰。
進到屋裡,暖風洋溢。覺得有點兒熱,寧已放下孩子,把外套給脫了,掛在一旁的架子上。
白色的的毛衣露在外麵,整個人美豔中帶著嫻雅。她問道:“哥哥呢?”
這一路,她最牽掛的,還是紀漾。
“哥哥在樓上。”小朋友往樓上指了指。並且道:“媽媽你上去勸一下哥哥,讓他好好去看醫生。”
寧已垂了下眉。
實際上知道自己根本沒辦法勸動他。但作為一個母親,她的確是就是有責任去勸勸他。
寧已上了樓。
紀漾此時正在畫室裡麵畫畫。
潦草的的畫作裡都是黑暗的色彩。
他正背對著門口,後背坐的筆直。窗外帶著冬天的陰沉的光落進來,襯得他整個人都帶著一種冷感。
立在門口的寧已,看著這樣的場麵,心中有些難受。
她實際上也會畫畫。
看得出兒子的畫已經有一定的水平。
隻是畫裡頭的暗色卻讓她皺眉不已。
都說畫家筆下的作品,可以體現他的心境。紀漾現在心裡難道也是這樣子的?
覺得世界暗無光彩?
寧已心中愧疚極了。
倘若不是她作為母親,缺席了那麼多年,兒子也不會變成這樣。
往前走了兩步,她開口,對背對著她紀漾道:“你爸爸說讓你去治療你的腿。紀漾,你可不可以去呀?”
她的語氣,儘可能的溫柔了。
但或許是寧已剛才的話,實在是太過柔和。又或者是,寧已走了那麼多天,給母子兩的關係有了一點兒緩衝。
以至於紀漾接著的話,也沒有如平時一般激烈。
他手中畫筆一頓,道:“我不想去。爸爸說了,我去學校,我就可以不去。”
紀漾已經做好決定了。
既然爸爸讓他去學校,那他就去學校。
他不要去治腿。
去學校?
難道他想一輩子這樣嗎?
寧已大著膽子走過去,伸手,握住了輪椅的邊緣。
好聲好氣地問道:“你爸爸請的醫生差不到哪裡去。去試試,說不定會有奇跡。”
奇跡?
紀漾聽著,覺得諷刺。
語氣激烈許多:“我經曆過太多的絕望了,奇跡,我從來都不敢奢望。”
他轉頭,看向寧已“看過每一個醫生都說沒辦法治好。你覺得,再去看有用嗎?”
“可是不試試要怎麼知道呢?”寧已不放棄勸說,與紀漾對視時,看著他眼裡暗沉的黑,心裡無比難過。
紀漾冷笑了一下。
仿佛在嘲笑寧已的天真。
“你可以走了。”解釋的已經解釋了。紀漾也懶得再跟她瞎扯,把她往外趕。
兒子的話,帶著幾分不耐煩,聲音也不低。
寧已手一抖就放開了。
卻立在原地不動。
見她不動,紀漾自己推著輪椅就往外而去。
留寧已自己一個人在裡邊。
寧已轉頭,又看了一眼紀漾的話。想要拿起筆去給它增添幾抹色彩。可是又生怕自己包壞了兒子的話,會招來他的不滿。
心裡的想法,於是又偃旗息鼓了。
寧已失落地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間。
小朋友正在找她。
見到媽媽,寧嘉高興的奔了過去。
爬上媽媽的懷抱之後,小朋友笑得跟一隻狡黠的小狐狸,道
“媽媽,媽媽,我發現了一個爸爸的小秘密。”
“我發現,現在無論你在哪裡,他都能夠找到你。”
寧已不理解她話裡的意思。
寧嘉神秘兮兮地湊到她耳邊,道:“昨天我看到他偷偷給人打電話,問你是不是要回來了?還讓他們好好照顧你。”
她聲音更小聲:“媽媽,爸爸是不是在你身邊安排了高手保護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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