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個彆例外的,那肯定是跟寧已或者寧嘉私交很好的人。
此時,寧嘉正穿著淺紫色長裙,立在後台。頭上彆著一朵梔子花,紗裙迤邐,像是遺落人間的小仙子。
此時媽媽正在後台補妝,寧嘉就安靜地坐在旁邊,等著媽媽補妝。
婚禮準備開始了。
爸爸穿著西裝走進來,胸前彆著一朵紅花,整個人精神奕奕的模樣。
他跟寧已結了兩次婚。
但這次,他卻要比上一次還要緊張激動。
這次婚禮,無論是策劃還是其他,他都參與了進來。更希望能夠給寧已一個無比難忘的婚禮。
這麼想著,他的目光不自覺地看向從外麵進來,看看情況的兒子—紀漾畢業了,也是時候可以給他分擔一些工作了。
想著自己畢業出來,自己先去單乾試試水的紀漾,突然接收到自家親爸的目光,肩膀忍不住抖動了一下。
總覺得,父親看著他的眼神,有些不懷好意。
“時間快到了!”
外邊台子已經布置好,司儀也進來催了。
旁邊的化妝師連忙給寧已把腮紅補上,然後把人扶起來:“可以了。”
寧已被旁邊的工作人員提著裙擺,走出去。
小花童寧嘉及時跳了起來,跟著另一個穿著灰色西裝的男孩子一起,在前麵捧著花籃。
會場響起了音樂,藍色的白中帶粉的紗幔似乎在流動。底下紅毯兩旁,放著薔薇花架的白色桌椅旁,一群人都安靜了下來,或立或坐,或捧著紅酒杯,或吃著糕點,或剛才在聊天。
寧已的父親早就去世了。
所以穿著白色婚紗的寧已由紀惜淩拉著手,往上邊的舞台而去。
舞台的屏幕上,此時正放著二人之前照的婚紗照,照片上的場景變化,有海,有古鎮,有古堡,有冰川,有金字塔。
二人或擁抱,或親吻,或笑鬨。
而同樣的是,照片上的二人都是男俊女美,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尊敬的來賓,現在,我們今天打扮得跟天仙一樣的新娘被人挽著手臂,徐徐走過來了,即將走向我們的新郎。”
“我們的新郎已經帶著激動的心情在等著新娘了,你們看,要不是顧及著這裡這麼多人在,他的腳恐怕已經跑過去了。但是實際上,他的魂兒已經飛下去了。”
司儀說的話頗為好笑,頓時哄堂大笑。
而紀仍看了一眼大家,再也忍不住,直接就走過去了。
寧嘉小手正撒著花瓣,就見到爸爸走過來了,而後就看到爸爸從姑奶奶手裡,拽過媽媽的手,把她拽上了台階,到了台上了。
而距離台上,還有那麼長一段路。
“爸爸,你這不按規矩來!”
但紀仍愣是沒理會她,掏出兜裡的戒指盒,打開,就對司儀道:“開始吧。”
司儀一樂,對大家道:“來賓們,聽到沒有,新郎急得要提前開始了。所以現在請新郎新娘互換戒指,讓我們大家一起祝他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早生貴子?
都生了兩個還要生幾個?
寧嘉撇撇嘴,覺得這個司儀真不會說話。
兩人換完戒指之後,又被起哄著親嘴,於是當著眾人的麵,紀仍低頭,親了寧已嫣紅的紅唇一下。
寧已的紅唇嬌豔欲滴,紀仍親了一下覺得還不夠,隻是人多,他隻能忍住退開。
婚禮鬨到了晚上七點,七點之後,被灌了不少酒的紀仍讓趙助理開車過來,然後就坐著車,和寧已一起,揚長而去。
連女兒都丟在了會場。
去跟自己的同學聊了幾句之後,回來發現爸爸媽媽已經溜了,寧嘉氣得跺腳:“這兩人真過分,都不等我。”
紀漾也準備走了。他沒喝酒,所以自己開車。
摸了摸妹妹的頭,就一臉淡定地道:“我們回去吧。”
寧嘉見到哥哥還在,心情這才好一點。
但回到家之後,她才發現,爸爸媽媽並沒有回來,兩個人壓根不知道去哪裡過二人世界去了。
“太過分了!”
紀漾見到妹妹生氣地從爸爸媽媽空蕩蕩的房間出來,滿臉氣憤,忍不住笑道:“這應該不是更過分的。”
更過分的是,第二天爸爸給哥哥發了長長得信息,讓哥哥有空去公司上班,好好帶妹妹之後,就不知道溜哪裡去了。
而回來的時間,大概需要那麼兩三個月吧。
作者有話要說:祝大家中秋快樂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