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建軍還想說上幾句呢,可是列車要出發的鈴聲響起,同時也有乘務員到處趕人下去,曹通京就接著二哥走了。
“我二哥和弟弟……”見對麵兩個充滿疑惑的表情,曹曉彩笑著解釋。
“嗯。離開學還早著呢,你這是……”這樣早,進京,要自己解決吃喝睡的問題,靚女表示不解。
“我啊,進京找親戚呢……”當然不敢說是買房,這年頭啊,銀行還沒有後世方便,曹曉彩身上帶著一萬現金呢,因此穿著洗得發白的襯衫和打著補丁的藍褲子,以及布鞋。
“嗯。”隻是漫不經心的點頭。
又聊了幾句,列車緩緩啟動,包廂內安靜下來。
蔡曉彩直接躺下,昨晚沒睡好,老媽對著她叮囑又叮囑,到了五點鐘才睡著,不過十一點鐘二姐又過來送火車票送水果,還約好給她寫信。
說開身份後,二姐當蔡曉彩是‘老鄉’,是知己……
再次醒來,是晚餐時間,乘務員正好過來賣飯盒。
蔡曉彩立馬也要了一份,一塊錢一份,不要票,裡頭幾塊排骨有黃瓜絲有鹹菜……她取出自己三門冰箱內的海鮮醬。
“真香,這是什麼?”對麵的靚女,沒忍住,還是問了出來。
“我媽媽給我做的……”蔡曉彩可不舍得給出去呢,立馬蓋上,裝了回去,笑笑解釋:“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再吃上?我珍惜的很呢……”
“嗯。”表示理解,同時遺憾不能嘗上一口。
吃了,還是接著睡覺。
可睡到半夜,感覺有人站在床鋪前,立馬驚叫著醒來,蔡曉彩身上帶著巨款呢,哪能睡得踏實啊?
“上鋪的……”那人很平靜的說了句,爬上了上鋪。
蔡曉彩忐忑了半小時,才又重新入睡,第二天才看到了‘上鋪的’,不由的眼前一亮,那些形容君子的成語一個個冒出來——
溫潤如玉,風度翩翩,氣宇軒昂……
真真是人中龍鳳啊!
蔡曉彩與這位‘人中龍鳳’特彆有緣分。
哦,這位人中龍鳳,被那一對俊男靚女稱之為——金大哥(俊男稱他為金大哥,是同學的弟弟)和金主任(靚女稱他為金主任,是單位領導)——全名,暫時不知。
金主任除了晚上過來睡覺,彆的時間都消磨在列車的餐廳上。
說是有緣,那是真的有緣——下了火車,蔡曉彩住進了外國語學院招待所,就開始到處打聽房子,去街道也去房管所,也一家家的敲門問過去……
如此下功夫,老天到底不負有心人。
蔡曉彩花了全部積蓄,拿下了一個大四合院(正房加耳房加廂房加門房十幾間),或者也可以說是大雜院,是房東剛剛拿回來的,一見院子被糟蹋成這個樣子,老人被氣得病倒,直喊著:眼不見為淨。
兒女們一商量,就賣了賣了吧。
蔡曉彩拿到手,沒錢拾掇,乾脆打掃打掃,一間間的轉租出去,自己占了一間門房,去郊區收雞蛋,接著賣茶葉蛋。
金先生便是蔡曉彩第一個顧客,這個時候才知道他住在隔壁呢,向胡同大娘一打聽——
金先生,全名金銘,三十有六,有車有房,父母雙亡。
不,不提這個。
金銘是個小天才,還是個語言天才,18歲從北大外語係畢業,同時修了英語和俄語……同年,進入了外交部。
如此人物,特殊年代,自然要下放。
好在金家父母隻是普普通通的老北京人,還能好好的當他們的工人。
可惜不長壽,在金銘被平反後回京,父母便相繼去世。
那兄弟姐妹呢?沒有,不,有過的,上頭有哥有姐,夭折了……
那老婆孩子呢?
沒有,有過一個對象,後來嫁彆人了。
可憐啊!
才不可憐呢?金龜婿說的便是金銘先生。
……
說回緣分啊——曹曉彩的房子買在隔壁,她第一份翻譯兼職的老板也是金銘先生。
如此緣分,曹曉彩自然不放過,身邊很多競爭對手的情況下,她便直接用上了‘大殺招’——廚藝。
金銘先生有胃病的,曹曉彩便天天送養胃粥到他單位。
每個周日,曹曉彩就提著菜藍子,光明正大的上門去當‘小保姆’。
金銘著實喜歡這個女生的廚藝,當倆人熟悉後,曹曉彩向他表白,要當他對象時。
金銘很矜持的點頭。
曹曉彩卻直接撲倒他……心水很久了,男|色,也是色……
作者有話要說: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