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局一走,那薑局便又來到我舅舅麵前,賠著笑說:“餘總,真是抱歉,是我們搞錯了!還請你見諒,我們也是為了查案!”
“有你們這麼查案的嗎?我警告你們,這件事不給我一個說法,我上告到市公安廳去!”舅舅的聲音十分有震懾力。
眾人都紛紛低下頭,眾人都知道我舅舅在濱海市的實力,整個濱海市就我們東陽集團每年上的稅最高,誰敢惹他呀!那不是跟自己過不去麼?
但我我不想把事情搞得太難看,這件事確實是被誣陷了,所有罪證確實也都指向我,誰讓我沒有殺人動機,但人家警察辦案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我便對舅舅說道:“舅舅,我沒事了,這件事就是個烏龍,算了吧!咱們走吧!”
舅舅最後瞪了那薑局一眼,一起離開了警察局。
可是等我們剛離開警察局,那薑局就憋屈得大發雷霆起來:“媽的!老子好歹也是個公安局局長,他餘建國不就是個商人麼?跟我拽什麼?彆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侄子在做些什麼,最好不要有把柄落在我手裡,否則我讓你哭著來求我!”
身邊那個刑警隊的隊長上前附和說:“薑局,您消消氣,這件事確實是我們工作沒做到位,我保證用最快的時間找出殺人凶手。”
薑局大手一揮:“這事不怪你,那個陳東也不是什麼好人,繼續給我調查他…李安安你以後就負責跟進這個陳東,必須把他的把柄找出來。”
突然被點名的李安安有些局促,她愣了一下,並不想答應,畢竟陳東是她同學,就算陳東真有案底,
她也不想去接手。
可她是人民警察,必須要服從上級命令,隻好點頭答道:“好的,薑局。”
當我和舅舅從警察局出來後,我就被舅舅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阿東,你說你,你要我怎麼說你!我允許你去接石燼南的班,但是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不要做任何違法亂紀的事,你怎麼就不聽呢?”
舅舅凶起來的樣子實在是讓人感到不寒而栗,坐在舅舅的車上,我一個屁都不敢放。
舅舅這次是真的生氣了,以前從來不會這樣罵我的,我自己也意識到了,自己這次確實是疏忽大意了,以為身邊有馬和尚和阿楓這樣的人就能高枕無憂了,其實我就是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色而已,人家隻需要動動手指就能將我按得死死的。
在我沉默中,舅舅漸漸消了氣,他放輕了語氣對我說道:“阿東,舅舅明白,這些年是我把你保護得太好了,以至於讓你對這個社會的認知還很淺薄,這個社會沒有你想得那麼簡單的…石燼南是一個例子,他曾經多麼輝煌你是知道的,可是呢?到頭來一個人孤苦伶仃的躺在醫院,身邊一個照顧他的人都沒有,你說悲哀不悲哀?”
我一直搞不懂,石燼南曾經好歹是濱海的黑.道
大哥,他的名聲可以說能讓人震撼,可是就因為一次意外,他這顆大樹倒了,身邊的獼猴全都跑掉了,實在讓人有些費解。
沉默了許久後,我終於開口道:“舅舅,我還是想繼續,這次不想放棄,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不會做壞事的,你也不要擔心我了。”
舅舅笑了起來,說道:“阿東,你知道嗎?舅舅現在聽你這麼說,心裡很是欣慰,你要是現在回答我放棄,這隻會讓我更寒心,想做就去做,一定要混出個人樣。”
“嗯。”
“另外…”舅舅停頓了一下,眉頭微微一皺,眼神也變得犀利起來,“那個嚴局和你什麼關係?”
我搖了搖頭說:“沒有關係,上次的事情舅舅你應該還記得吧?我當時以為他隻是順手幫我,可是這次他又為我而來,而且兩次都來得那麼及時,我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救我。”
“我和他也沒有交集,回頭我找人去查查,”舅舅說著說著,眼神突然一轉,“也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