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說完,張天便滑著輪椅進了院子裡,等他見到我們屋裡坐著的這一圈人後,他一點也不意外,也不害怕。
石浩兩步衝到他麵前,一把揪起他的衣領,紅著眼睛說道:“你最好彆耍花樣,否則我擰斷你的脖子。”
“石兄,你看你這麼生氣乾嘛?咱們好歹也一起共事過一段時間。”張天笑嘻嘻的說,壓根沒感覺他有任何害怕的樣子。
“也不看看你現在的處境,還跟我拽個什麼勁兒呢?今天我就讓你出不了這個門!”
“石兄,我知道你想替你父親報仇,但我得說兩句,你爸真不是我害的,你不信問陳東,他的話你總信吧?”
石浩立刻看向我,想要的道答案,石燼南確實不是張天害的,而是當時從珠江來的一個老板,馬和尚的師弟阿光就是跟著那老板來的,而石燼南是被阿光害的。
我隻好點頭說道:“兄弟,你爸的確不是張天害的,但是跟他也有脫不了的關係。”
石浩又猛地回頭瞪視著張天,咬牙切齒的說道:“就算我爸不是被你害的,那也跟你有關係,今天我不會放過你的。”
“好說好說,咱們之間的恩怨等會兒再說,你們現在應該更想對付雷五爺而不是我。”
我走到石浩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鬆手後,才冷聲對張天說道:“說吧!你有什麼要說的,我給你機會。”
張天笑著搖搖頭道:“陳老大,我來你這裡這麼
久了,你怎麼也不給我備上茶水呀?你就這麼招待客人的嗎?”
我苦笑一聲,要不是他是張天,我還真不信彆人有這膽子,在這種局麵下還敢這那的。
“想喝水是吧?”我眯著眼睛一笑,抬頭看向石浩,喊他一聲,“石兄…”
“明白。”石浩立刻會了我的意,上前就七葷八素的給了張天一拳。
這一拳他可是積壓了好多的怒氣,以至於就這一拳就打得張天找不著北了,鼻血也流了出來。
我故作一副為難狀,說道:“石兄,你咋打他呀?我是叫你去倒水,這太不好了…”
張天笑一聲,往地上吐了口血漬,笑著說道:“行,這茶水我不喝了,陳東你厲害行了吧!”
“那現在可以聊了嗎?”
張天自討沒趣:“聊,聊…”
我雙手環抱在胸前,就這麼虎視眈眈地站在他麵前,其實這一幕是我以前很想要的畫麵,那時候張天經常騎在我頭上對我各種羞辱。
當年要不是他,我不可能中途退學,我得成績挺好的,可就是受不了學校裡的那些傳言,我退學了,放棄了高考,也放棄了我得人生,從此走上了這條不歸路。
想來,張天還是我人生中很最要的一個人,也算是他間接性改變了我的命運。
所以我曾幾何時想要騎在他的頭上,把當年他對我的羞辱加貝還給他。可當這一天真正來臨時,我卻異常平靜,因為這個時候的我已經不屑於他了,在我眼裡他就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而已。
漸漸地我也明白了,但你足夠強大的時候,看的
風景又是另一番景象。
往往能力越強的人,越不屑於跟小人物打交道,自然也談不上什麼仇什麼恨了,因為一切都如白雲蒼狗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