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沒想到王妍突然來了,嚇了我一跳,趕忙迎上前去,笑嗬嗬的說道:“媳婦,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在廠區裡交代事宜嗎?”
王妍先是瞄了吳謹言一眼,又看著我說道:“怎麼,是不是我來得不是時候啊?”
“不,當然不是,你什麼時候來都可以。”我忙擺手說。
這吳謹言硬是臉皮夠厚,她一點不覺得尷尬,反而還笑著對王妍說道:“姐姐,你剛才說可以讓我跟著你們嗎?”
王妍又轉身麵向吳謹言,兩個女人互相看著,一個笑著,一個麵無表情,仿佛兩種不同的力量在無形中做抗爭。
最後,王妍先開了口:“你不是和陳東拜過堂的妻子麼?你當然要跟著他了。”
我聽到這話,急忙擺手說道:“不是呀!媳婦你聽我解釋啊!我那也是沒有辦法啊!我沒跟她結婚,這不算啊!”
王妍冷哼道:“人家都找上門來了,還不算嗎?”
“我…”我無言以對,又趕緊對吳謹言說道,“你說兩句啊!”
吳謹言便說道:“姐姐,我知道我跟陳東不算結婚,其實我爸也不是要把我嫁給他,而是我爸…”
吳謹言突然止住了話,她慢慢勾下了頭,情緒突然就低沉了起來。
我知道她父親死了,還是被自己的哥哥殺害的,雖然過去那麼多天了,但這事無論放在誰身上都挺難接受的。
我終於對她說道:“那個什麼,你還是回你苗寨去吧!跟著我們沒有好處,真的。”
吳謹言卻搖著頭說:“不回去了,吳家的階級製度以及被我解除了,恢複了所有族人的自由,我也把
吳家所有的田地和征收都發放給所有族人了。”
我一驚,心說她怎麼做到的?
還沒等我問,她又說道:“就在那天你們離開以後,還發生了一些事情…”
吳謹言就將那天我們從苗寨離開後,她和老五、老四之間發生的事情,告訴我們她後來接手了吳家族長的位置,但卻做了不到十分鐘就被她廢除了。
我和王妍聽後都感覺挺不可思議的,要說他們苗寨那個地方還真是一個很特彆的地方,就跟瓜皮所在的無心島一樣,可以有自己的法律,有自己的等級製度,而吳家族長就跟土皇帝一樣。
這至高無上的權利其實是很多人都想擁有的,吳謹言卻毫不猶豫的將這權利給扼殺了,從此以後都不會再有族長這一說法了。
後來她又說,她不想再讓她們的子女這樣自相殘殺下去了,隻有自由和公平才能換得一個安穩。
她一個二十剛出頭的小丫頭能夠想到這些,心胸屬實是大,要我估計都不會這麼選擇,我巴不得做著
土皇帝,多爽。
我跟王妍聽了她說的這些話後我們都沉默了,在我們的沉默中她又說道:“我剛才說我爸並不是硬逼我嫁給陳東,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我爸知道他會出事,所以在就給我留下了一封信…”
說著,王妍將信拿了出來,又遞給我說道:“上麵有一封是寫給你的。”
“給我的!?”我一愣,看了王妍一眼,才伸手去接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