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開始
那兩名助手也很擔心手術失敗,但他們很有職業操守,沒有問我一句如果手術失敗會怎樣的話。
腦細胞移植手術是個粗活,一旦有任何環節出錯,可能一切努力都會白費。
手術開始後,我便讓其中一名護士幫我監測楊麗麗的身體特征,一旦有任何情況,我才好采取另一種方案。
準備開顱,這種手術對兩名專家來說都不是難事,我讓他們來主刀,我在旁邊觀摩。
護士在一旁開始報告檢測數據:“血壓100/60,心率160/分,血氧飽和度開始下降…”
聽到這個數據,我不免眉頭一皺,立馬對護士說道:“繼續檢測血壓、心率,調慢滴注速度。”
在兩位副手醫生的開顱手術中,我也一直在觀察旁邊的心電監護儀,已經開始出現明顯的房顫了,我知道這種房顫如果得不到及時的糾正,很容易誘發室
顫,室顫會導致死亡!
好在,出現房顫的時候已經打開顱骨了,最關鍵的一步就是切開硬腦膜,這一步環節尤為重要。
兩位副手都已經滿頭大汗了,另一名護士就給他們擦汗,遞手術物品。
我也一直監視著心電監護儀,為了配合兩名副手,我做了一個比較冒險的決定,對旁邊護士說道:“先暫停血液供養,使用葡萄糖加西地蘭毫克,靜脈緩慢推注,力將心率控製在150左右。”
護士很誇張看著我,顯然她也知道我這個決定很冒險,兩名副手醫生也看向我,其中一位對我說道:“陳先生,這樣做會不會不太妥?現在患者已經切開頭顱開始大麵積出血了,如果這時候不及時提供血液供養,患者很可能…”
我抬手,表情嚴肅道:“我問你們,有沒有把握在三分鐘之內切開硬腦膜?”
兩名醫生似乎都沒有把握,在手術台上不能說可能、應該、或許這樣的詞語,兩名醫生也很果斷的回道:“不可能!”
“五分鐘,最多五分鐘的時間。”
兩名醫生相互對視一眼,同時向我點頭回道:“好!”
於是拔掉了血液供給管,開始改換葡萄糖家西地蘭毫克注射。
護士都開始慌了,手不停顫抖,針頭連紮了三次才紮進了楊麗麗的血管。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寬慰道:“彆擔心,鎮定一點。”
說完,我又繼續監測起來,兩名醫生的汗水越流越厲害了,旁邊的護士擦都擦不贏,我也隻好拿起紙巾幫忙擦了起來,不能讓汗滴落在傷口上。
同時,一邊對另一個護士說道:“慢點退,不宜過快!否則很容易導致心臟驟停。”
這五分鐘時間仿佛比五個小時還漫長,我心裡當然害怕,我是主刀醫生,一切決定都是我做出來的,一切後果也需要我來承擔。
但我不能表現出一丁點害怕,隻能緊緊咬著牙齒,緊攥著拳頭,忍!
兩名醫生都是身經百戰的專家,果然在五分鐘之內切開了硬腦膜,旁邊的護士卻緊張的說道:“心率開始下降了,血氧飽和度仍在下降…”
“快、快…換回輸血管!”我急忙說道。
護士這一次沒有慌了,直到換回輸血管後,我再繼續監測心電顯示儀,房顫開始有所逆轉,頻率也開始降低。
護士也向我彙報道:“血壓90,心率135,血氧飽和度開始上升!”
聽到這個彙報,我心裡算是鬆了一口氣,但這才闖過第一關,後麵更加複雜,也怪輪到我上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