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於然撐起身子想要坐起來,她一動守在張於然身邊的張醒猛地抬頭。
“妹妹你沒事吧?!”
透過朦朧的月光張於然還能看到張醒額頭上還有幾顆小石子,張於然看了看四周,這是在他們院子裡?柿子樹下。
張於然這一動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她的腿好像有知覺了。
她愣了愣,這才發現她的身體很輕鬆,
“哥,哥。你扶我。”張於然看了看還在自己床邊睡得很安詳,安詳的就像是一個毛絨玩具的白貓又看了看自己的雙腿,她坐直身體拉開被子。
張醒聽話地扶住張於然的胳膊卻不知道她要乾什麼。他耳邊似乎能聽到自己激烈的心跳聲,砰砰砰的響著讓張醒幾乎無法思考。
張於然挪動著自己的腿將雙腿移到床外,她雙腳赤足落地,似乎還能感覺到粗糙鬆軟的泥土和小石子,她靠著張醒慢慢地站了起來!
張醒身體僵硬就像是一塊石頭長在了地上一般,連動都不敢動了。
“哥向前走走。”張於然輕輕地推了推張醒的胳膊,她隻覺自己踩在棉花上雙腿幾乎不能彎曲,隻能是往前一點點地挪動。
“哦。對了,慢慢走一會。”張醒如同大夢初醒一般,也顧不上張於然現在還沒來得及穿鞋了。小心翼翼地攙著張於然往前挪動。張於然倒是沒有感覺疼痛,她向前一走膝蓋就發軟,兩條腿上一點力氣都沒有。
她身體很輕壓在身上就是一堆骨頭。
張醒都能感覺到骨頭硌著他的胳膊,走了不過六步張於然就擺了擺手說道:“往回走。”
她走路轉彎和健康的人不一樣,需要轉一個很大的圈才能控製自己的身體轉過來。等她好不容易回到床邊時張於然已經出了一身的汗。
“老妹,我覺得和做夢似的。”張醒還有些茫然但手腳卻很快,他找了雙乾淨地襪子穿在了張於然乾癟的雙腳上,妹妹她腳上也沒有暴起的青筋了。
“嗯,我也感覺和做夢一樣。”她忍不住看向還睡得香甜的白貓,剛才自己身體裡的氣息就像是被它一下子吸乾淨了,就好像,好像著隻貓身體裡有個黑洞似的。
不過還以為自己這腿還要過很久才能好起來,能那麼快好簡直出乎她的意料。
張於然身體還沒好全,她喘息著躺回到病床上,她一偏頭就能看到睡得扭曲成一個古怪的圓弧形的白貓,隱隱還能聽到一串小呼嚕聲。
“我去給咱爸打電話,不行還是算了,說不定現在還在高速上。”他媽估計還在上課,親戚這麼多年都不聯係,張醒拿出手機握在手裡竟然一下子沒有可以聯係的人。
“可以給咱堂哥打電話啊。”張於然想了想說道,“咱們明天去趟醫院檢查一下。”自己剛才暈死過去估計又將張醒嚇壞了,她暈倒前還抓住張醒讓他彆給醫院打電話。張醒急得和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什麼都不乾做也不敢動自己,可能是被自己嚇壞了。這次好的那麼快去醫院檢查這事是逃不開的了。
“對對對咱們得去醫院看看,堂哥那邊他昨天還說星期天過來一趟,我才不給他打電話呢,嚇死他。”張醒想到自己堂哥被老妹的好轉給驚著了他就高興。
張於然搖了搖頭,“行了哥,你想什麼呢?”
“沒太陽了,我推你回你房間,今天我感覺自己充滿了力量。走吧。”張醒這次雖然高興,不過短時間內經曆了大喜大悲,現在雖然眼角眉梢都是喜色,但還比較理智。
張於然撐起身子彎下腰給張醒拍了拍膝蓋上的小石子和灰塵,又挺起腰微微仰起頭伸手輕輕拂過他額頭上的石子印記,“彆害怕,我很好,真的。”她不知道自己暈倒的幾個小時裡發生了什麼,不過她知道張醒一定是被嚇壞了。
張醒跟著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笑得傻兮兮地:“知道了我不就是有點著急嗎?著急。沒彆的事。”張醒推著病床將張於然推回到房間裡。
“哥今天你好像又不能直播了。”張於然一進門眼睛餘光看到了鐘表上的時間。
已經快十點了。
“就是時間夠我也不直播。”張於然聽到自己老哥悶悶的聲音。
“為什麼?”她下意識地問。
“臉都受傷了。”畢竟也是靠顏值吃飯的,就他現在這樣雙眼通紅聲音沙啞,直播不就等於掉粉嗎?
張於然笑著點了點頭,她神出手忍不住將身邊睡得軟趴趴的大白貓擺了個規矩一點的姿勢,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著白貓順滑的皮毛,能感覺道手掌下的溫熱和微微起伏,張於然忍不住笑了笑,她得想辦法把這隻貓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