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於然直接把那條魚帶回了果園,她害怕來人就到了倉庫裡,倉庫也被簡單打掃過不過東西太多了隻能是胡亂地擺放,隻有中間有塊空地,張於然麵無表情地將那條黑魚摔到地上,然後從雜物堆裡掏出一個鐵灶,這是用來燒水的多年不用已經生鏽了,還少了一根腿本來是‘三足鼎立’現在隻剩兩根腿了,張於然用磚頭把那一角給撐起來。
她從果園的枯葉堆裡撿了些柴火。
“你乾嘛呢?”餘穀看她忙前忙後地,不知道她要乾嘛。
“給他點顏色看看,還想吃我?”剛才張於然心裡擔心餘老師沒細想,這東西真是其心可誅。
張於然從背包裡掏出了個打火機,其實秋天不應該待打火機上山,山上乾燥容易引起山火,不過她能控製靈氣保證火苗不外泄也就帶著上來了,以防不時之需現在剛好用上。
“說說吧?你打哪來的?待在水庫了想乾嘛?”張於然點上火,一副你要是不說實話就直接讓你變成烤魚的模樣。
楊魚拚命地掙紮魚尾巴甩在地上發出砰砰的聲音,可惜以為有張於然靈氣的包裹他怎麼動都隻能甩會原地。
“我看你是不知悔改。”張於然拿起木棍就將魚往火上放。
“等等!!我真的沒什麼惡意。”這火要是把草給燒斷了他可就要掉到火裡了!這人怎麼這麼狠?
張於然偏過頭問在自己身旁坐著的餘老師,“餘老師你信嗎?”
“直接燒了吧。跟他說那麼廢話。”餘穀甩了甩尾巴,他的長胡子聳動了幾下就像是已經在期待烤魚了。
看到餘老師如此配合張於然點了點頭準備繼續往下放那條魚。
“我說我說!你彆放了!”身下熊熊燃燒的火焰提醒他這一人一貓不是嚇唬自己,是真的想烤了自己!
“你說吧,我聽著呢。”張於然將木棍太高了點。
楊魚鬆了一口氣說道:“我是六十年前被衝過來的,我見這兒也算是山清水秀也沒有什麼成精的動物,我這條小魚也能有個安穩日子。可是後來這兒不知道怎麼回事水是越來越差,尤其是三十年前這兒的水是越來越不適合住了,我就想著離開這兒,”
“說重點
,這些年水庫裡淹死的人和你有沒有關係?你有沒有害過人?”張於然不行聽他絮絮叨叨,要是平時張於然還是願意聽聽故事的,不過對於一條企圖害自己的魚她就不用那麼客氣了。
“沒啊,我哪敢啊,祖宗說過了要是沾上了人命以後修行會受影響的,我哪敢啊。”楊魚趕緊為自己辯解。
張於然眉頭一皺問看了眼餘老師,這她也不懂啊,但是不能讓這條魚看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餘穀開口說道:“那你今天為什麼想要拉她下水。”不管這魚精前麵說的是不是實話,單單是襲擊張於然這一條就夠讓人懷疑的了。
“不止呢,你被抓上來還企圖挑撥我和餘老師的關係!快點說實話,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張於然轉過頭一臉嚴肅地點了點頭,“少轉移話題。”說著就要繼續將木棍放下去。
“彆啊,我這是十幾年前具體時間我也忘了,被一個人給打傷了那人還想吃了我補一補,我甚至連人形都化不了!本來我一直保佑這兒的人不被我管理的水域淹死的,後來我就恨上你們這些人了,汙染了水不算還想吃了我!我真是冤枉的。我就是見你像是吃了什麼天材地寶,我現在法力都倒退了看到你這樣弱。”
“然後你就起了歹心,想要把我吃了滋補滋補?”張於然接道。
楊魚諾諾了幾聲才說道:“是。”沒想到這麼個弱小的人身邊有個那麼厲害的臭貓,他剛開始根本看不出白貓是隻妖怪,還以為是隻普通的寵物貓。自己在水裡都打不過他,在地麵上就更不可能打的過了。
“你說你三十年前就想走了,怎麼會留到十幾年前被人給打傷了?”張於然覺得這人,不對應該是這魚說的話還是有不通的地方。
楊魚蔫蔫地說道:“不是我這些年也攢了些家當,加上畢竟住了三十年我都能化成原形了,本來想著混在人中也享受享受,就在附近生活了幾年。”說起來人類的生活確實好,有電視看有好吃的吃,有段時間戶籍管理不太嚴他就給自己弄了個身份,還是在鎮上當工人呢,差點就能娶上對象了。
“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