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語忽頓,看著小魔王的掌心往小腹上貼過來。
對方的視線極其認真,掌心貼著他柔軟的腰腹,專注地感受了一下,然後慢慢地給他揉著肚子,道:“好像變軟了。”
江折柳:“……”
哪壺不開提哪壺。
“還胖了一點。”聞人夜比劃了一下,“鼓起來一點點,彆處都沒胖。”
他非常嫉妒:“為什麼我喂不胖你,他就可以讓你變軟變胖?”
指的是肚子裡這個球。
江折柳頓感無語凝噎。他自己的體型在結嬰的時候就已經定下了,很難再度更改,怎麼可能吃胖,就是聞人夜再拿三百樣魔界特產來喂他,估計也不會有什麼變化。
“……怎麼,原來的手感你不喜歡?”
聞人夜嗅到了雷區的味道,精準避過:“沒有,是你我就喜歡,我喜歡得不得了,我可以抱著你三天三夜,還可以一直埋進去不出來,還可以……”
他的嘴被捂住了。
江折柳麵無表情地擋住了對方滿口的“我可以”,平靜地道:“行了,停。”
小魔王立刻停了下來,安靜如雞。
他看著道侶重新躺下,溫和地鑽進自己懷裡,才覺得懸著的心放了下來,慢慢地跟他咬耳朵:“你有什麼想吃的東西嗎?我不能輸。”
江折柳瞥了他一眼,沒有理會對方這種幼稚得無理取鬨的“比賽”。
他閉上眼,平靜道:“萬古塵。”
萬古塵是之前那個酒的名字。
聞人夜話語一噎,繼續沉默片刻,似乎為自己的一諾千金感到了糾結。
但他沒有糾結太久,就找到了一個好方法。
“我喂你。”他眼睛亮亮的,“你親我一下,我來喂你。”
他這話說的誠懇至極,江折柳也被一時蒙蔽了,想著這也不算什麼大事,就湊過去親了親對方。
後來他才知道,原來是親一下,喂一口。
如此行徑,真是魔頭本頭。
————
大約是月份到了。
接下來的幾個月內,江折柳的孕期反應明顯見長,甚至有些乾擾到了他的重修進度。中途阿楚也來到了荊山殿,隻不過不光是阿楚,還有個子矮矮的玄武真君。
青霖沒來,不知道是事務繁忙,也是不敢出現在聞人夜的眼皮底下。他倆可算不上關係好,甚至還彼此有點敵對的意思。
矮矮的玄武真君名叫玄雙,目前的體型稍微長大了一點,不過也就跟阿楚差不多。
他是那種言語簡潔的妖,這次來這裡也是因為玄武之力帶有守護的能力,可以為江折柳保駕護航。這不僅是青霖的委托,也是整個妖界對於江仙尊的致歉。
來得有點遲,但總比沒有好。
玄雙一身青色長袍,周身冷得發顫,他收斂氣息,靜默地待在對麵,用本命法寶護持住整個內殿,守護之力籠罩過去。
他蹬著小短腿,坐在椅子上喝茶,一邊喝一邊跟江折柳下棋,言語淡漠地與對方聊了很多妖界的事,隨後看了看屏風外乾起老本行、非要親手熬藥的阿楚,忽然道。
“他神魂不牢,靈與肉有隙,最近才漸融。”玄雙問道,“他,不是本方大世界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清夜墜玄天——唐·韋應物《詠露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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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又開馬甲號》
江遠寒是個魔君。
他修煉了一個秘術,可以捏臉選身份,開各種馬甲,但需要收集目標的七情六欲、愛恨嗔癡,才能更上一層樓。
他當了白月光、再當朱砂痣,回頭再整個小替身,讓整個正道為他瘋為他狂,為他哐哐撞大牆,上演無數狗血愛情故事。
直到不小心惹上隱世大能,被一層一層地剝掉馬甲和衣服,冰涼涼的手捏住了他的後頸,貼耳低問。
“玩夠了麼?”
·
捏著他後頸的大佬也是個失憶渡劫的馬甲怪。他渣過的那些正道英傑,全都是他的馬甲。
這隻手一貫的冰冷,親手把自己的馬甲一個個地在江遠寒麵前脫掉,用手指玩弄他口中的小尖牙,卻驀然被尖牙撕扯出傷口,留下血痕。
痛並愛意共生,就如同他每一次愛上江遠寒時,
讓他冷情耗儘,路走歧途。
讓他滿腔熾火,沉淪難拔。
兩情相悅偏慢一步,從一而終總錯分毫,撥雲見日棋差一招。
至死不渝,無處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