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傻掉了,話猶然在耳呢。
瓷碗的外表很華麗,看著就很貴的樣子。
連翹的眉頭一皺,頓時怒了,“看來你們是故意的,這瓷碗價值一萬美金,賠吧。”
她向來極有氣勢,一生氣就更有威力。
工作人員被她的怒氣所震懾,嚇了一大跳。
“這小碗這麼貴?”
連翹嗬嗬冷笑,“是幾百年前的古董,你說值不值錢?我來介紹一下,這是幾百前皇帝用過的碗,極具收藏價值,上次拍賣會上拍出了十萬美金的價格。”
工作人員又驚又怕,“你為什麼把這麼貴重的東西放在行李箱裡?”
連翹奇怪的反問,“為什麼不能放?行李箱本來就是用來放東西的,不是嗎?”
工作人員愣住了,說的好有道理,居然沒辦法反駁,“這太貴了……”
連翹從容不迫,不像是被為難的人,氣勢比這些人還足,還要理直氣壯。
“我的東西都這麼貴,這已經算是最便宜的,沒辦法,誰讓我有錢呢,你們不會是想賴賬吧?”
“對了,我的紅寶石。”連翹彎腰撿起掉出來的小石頭,“幸好沒有裂縫,知道這一塊石頭值多少錢嗎?一千萬。”
沉默,還是沉默,有錢人的世界,讓窮人想哭。
不起眼的石頭居然是紅寶石?還隨意亂放?這就是有錢人的風格?
工作人員也隻是工薪階層,就算有外快,也沒辦法跟財大氣粗的人比。
麵對如此強勢的有錢人,他們有些氣虛,“有證明這東西值這個錢嗎?”
“有的,這是□□。”連翹翻出一疊□□,全都遞過去。
工作人員翻了翻,頭都大了,生出敬畏之心。
全是連翹購買的東西,樣樣都很貴。
比如買了一盒子寶石,好幾套大牌西裝,貴死人的工藝品。
這簡直是花錢小能手,隨便一樣東西就能抵他們十幾年的工資了。
“這……”這可怎麼收場?
再翻其他箱子,萬一又弄壞了,怎麼辦?
這賠,是賠不起啊。
到底誰舉報的,都把他們坑死了。
飛機要起飛了,空乘人員都在催促了。
到底上不上飛機?
大家都有些著急,連翹的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我的時間寶貴,賺錢是以小時算的,一小時五千美金,你們還打算浪費我多少錢?”
工作人員麵麵相視,“這碗……”
連翹不耐煩的喝道,“我急著趕飛機,沒時間跟你們糾纏,但我保留追究其法律責任的權利,都讓開。”
工作人員是巴不得她趕緊離開,她一走,就不用賠錢了!
連翹一行人都坐上了飛機,全是頭等艙,空乘的態度可好了,小心翼翼的幫他們放行李箱,一路輕拿輕放,
飛機穩穩的起飛了,許嘉善終於忍不住問道,“我們這一走,一萬美金就這麼算了?”
連翹微微一笑,“唐人街淘的假貨,彆太當真。”
許嘉善:……
安妮聽在耳裡,恍然大悟,忍不住在心裡吐槽,全在她的掌控中,這人就是奸詐,愣是將所有人耍的團團轉。
想想自己剛才擋在最前麵,像個傻子。
一隻手將一盒小蛋糕推過來,“吃吧。”
是連翹,她的小桌板上放滿了茶水和點心,整的像喝下午茶。
安妮默默接過蛋糕,咬了一口,嗯,還不錯。
飛機上,連翹吃吃喝喝,吃飽就睡,極為悠閒自在,反而身邊的人精神緊繃。
漫長的飛行後,飛機終於在首都機場徐徐降落,連杜仲長長吐出一口氣。
“小妹……”他轉頭一看,連翹睡的正香,小臉紅撲撲的。
他不禁失笑,這天塌下來都不愁的性子,到底像誰呢。
相比之下,小表妹眉頭緊皺,一臉的不安。
“表哥。”舅舅會喜歡她嗎?
連杜仲將她安撫的笑了笑,“沒事,到家了。”
下了飛機分成兩路,連杜仲一行人要先回研究所,連翹帶著表弟表妹回家。
“大哥,等一下。”連翹揚聲叫道。
“怎麼了?”
連翹指了指其中的兩個行李箱,“這些都是我搜羅來的資料書,包羅萬象,你拿去吧。”
有些是國外大學的教材書和各種科研類期刊,應該會有所幫助。
連杜仲又驚又喜,“都給我?”
連翹專攻中醫這一行,彆的書對她沒用,“嗯,就是給你準備的。”
“謝謝妹妹。”連杜仲本來還想跟她借來看看呢。
自家妹妹就是聰明,還能乾!
他也想到了買書,但普通的書好買,有價值的書和期刊不好買。
連翹回的是老宅,連守正有事不在家,也不知去哪裡了,強叔強嬸也不知道。
行吧,這個就沒有辦法了,怪他們事先沒有打電話告知一聲。
安妮顯然對連家老宅很感興趣,四處張望,在院子裡打轉。
這房子跟國外的不一樣,挺有趣的。
連翹是一心念著吃的,“強叔,我想吃揚州獅子頭,蟹粉小籠,油燜大蝦,水煮魚,土豆煲。”
嗷嗚,她什麼都想吃。
強叔忍不住笑了,“好好,都給你做。”
連翹飛了一路,早就餓了,讓強嬸拿現成的吃食出來。
安妮吃吃這個,吃吃那個,一臉的滿足,“你家挺漂亮的。”
“那是。”連翹笑眯眯的挾起一根三絲春卷,蘸了點醋,吃的津津有味。
再喝一口排骨粉絲湯,鮮。
安妮雖然覺得炸春卷太過油膩,但吃著吃著,還行。
“許嘉善不住這裡嗎?”
許嘉善將她們送到家門,就直接回去了。
“他有另外的地方住。”連翹笑眯眯的說道,“他應該去找他弟弟小嘉團聚了。”
安妮挺好奇的,“他住的地方也有這麼大嗎?”
“怎麼可能?”連翹心裡有些異樣,“你為什麼老是問他的事?”
安妮理所當然的說道,“就他肯陪我好好說話,你和大表哥一路上隻顧忙自己的事,都不怎麼搭理我。”
許嘉善的脾氣好,性子比較包容,跟誰都能處的好。
連翹淡淡的反問,“你才三歲嗎?還要人陪?你兩個保鏢不是人呀?”
安妮直翻白眼,“我比你小,你應該多讓讓我。”
江山易移,本性難改,她驕縱的性子忍不住冒了出來。
連翹也不生氣,托著下巴涼涼的笑,“誰不是家裡的小公主,憑什麼讓你呀?”
“你……”安妮變臉了,咬了咬牙,“我不住你家,我帶著人去住賓館。”
有什麼了不起啊,她有錢,不受氣。
連翹一臉的無所謂,“你問我爸爸,這不歸我管。”
到了家,天塌下來有爸爸撐著。
說曹操,曹操就到,連守正回家了,一看到連翹,高興壞了,笑容滿麵的道,“翹翹,你回來了,累不累?怎麼不事先通知一聲,我也好去接機。”
他還在盤算著,這兩孩子還有幾天才能回家。
連翹蹦了起來,撲進連守正懷裡,腦袋蹭了蹭,“爸爸,我好想你。”
連守正激動萬分,這個女兒向來沉穩大方,鮮少有這麼小女兒的嬌態,這依戀的模樣讓他心軟。
這是想家了,“乖女兒,快讓爸爸好好看看,瘦了,在國外沒吃好嗎?”
連翹哪有瘦?她天天吃個不停,在國外也能搗鼓吃的。
不過,這世上有一種爸爸覺得你瘦了。
“吃不慣,天天吃牛排麵包。”
安妮翻了個白眼,每次看到她,她都在吃吃喝喝,好嗎?
飛機上吃了一路!
連守正心疼壞了,“阿強,快燒幾樣連翹愛吃的飯菜……”
強叔笑道,“小姐已經點過菜了,剛才已經喝了一碗排骨湯,四個炸春卷。”
“那就好。”連守正想起一事,“對了,彆人送了我不少好東西,你等著。”
他腳步匆匆的往外走,連翹笑眯眯的等著,一轉頭就見安妮苦著臉,委屈巴巴的樣子。
“怎麼了?”
安妮鬱悶的不行,“我就這麼沒有存在感嗎?”
舅舅沒看她一眼,都沒有看到她的存在。
連翹嗬嗬一笑,“習慣就好。”
畢竟她才是連家的掌中寶,隻要有她在,爸爸都看不到彆人。
連守正捧著一堆東西回來,放在連翹麵前獻寶。
“翹翹,你看,這是從俄羅斯帶回來的首飾盒,多漂亮啊,這是套娃,他們國家的玩具,酒心巧克力也好吃……”
連翹忍不住打斷他,“爸爸,我先給你介紹一個人。”
“啊?”連守正順著視線看過去,這才看到安妮和兩個保鏢,不禁愣住了。
“翹翹,是你帶回來的外國朋友?怎麼不提醒我一聲,真是失禮。”
連翹從來不帶朋友回來,這次居然破例,真是奇怪。
連翹鄭重其事的介紹,“爸爸,這是小姑的女兒,叫安妮……”
如一道驚雷砸下來,連守正驚呆了,“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連蓮的女兒,安妮。”連翹將安妮拉過來,“叫人啊。”
安妮有些緊張,小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舅舅。”
連守正愣愣的看著她,有些不敢置信。
“翹翹,沒弄錯?”
安妮默默遞了一張照片過來,是她們母女的合照。
連守正看著照片上的女人,熟悉又陌生,是連蓮,他的小妹妹。
一彆二十年,她變了,比以前更漂亮了,但再怎麼打扮,眼神是騙不了人的,滿眼風霜。
“你媽還好嗎?為什麼不回來?”
安妮不知怎麼的,有些怕他,“她怕你打她。”
連守正幽幽長歎,他向來最疼愛這個妹妹,從小到大都舍不得說一句重話。
這輩子隻打過她一巴掌,在得知她有了身孕的那一次。
“她如今也大了,都結婚生女了,我怎麼可能打她?”
隻要好好過日子,至於有沒有錢,不重要。
安妮鬼使神差般說了一句,“沒結婚……”
“什麼?”連守正的臉色都變了,她又乾了什麼破事?那這孩子是哪來的?私生女?
他一下子怒了,以前是坑自己,現在是坑孩子?
她的腦袋隻是擺設嗎?
作者有話要說: 元旦快樂,玩的開心些,我看到有評論說,姑侄相見場麵太平淡,我是反複推敲過的,煽情是最容易的,問題是,不適合我家女主的人設,她跟連蓮之前還暗鬥不止,怎麼可能說是親人,一下子就上演親情大戲了?她對她親媽都能斷舍離,更何況一個從未見過麵的小姑,再說連蓮和連守正反目一事,連翹更不會喜歡她了,至於連蓮這個人,自尊心特彆強,錯了也要錯到底,看連翹沒有這個意思,她再激動也不會流露出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