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城, 一行人緩緩走著, 既有外國友人,又有本國的工作人員, 還有醫學界的大佬們,一百多人浩浩蕩蕩, 很是熱鬨。
對了, 還有各國的記者團呢。
連翹背了個包包, 戴著鴨舌帽, 牛仔褲格子襯衫,特彆低調。
她走在最前麵,拿著擴音器給大家介紹景點,她口齒伶俐,中英文都說的很溜, 幽默風趣, 妙趣橫生, 典故信手道來,頭頭是道。
大家都記住了這個年輕美麗的女孩子。
走到一半, 大部分人都累了,索性停下來休息。
連翹坐在一邊吃東西, 麵包加香腸,配點水果, 簡單的一餐就好了。
“連小姐。”鬆本一郎走了過來,說道,“我們合個影吧。”
連翹坐著不動, “抱歉,我答應過我男朋友,隻和他合影,他很愛吃醋的。”
大夥兒都驚呆了,還有這種事?
不過,她怎麼好意思說出來?
“連小姐,現在都改革開放了,你的思想怎麼還這麼保守?男女平等的年代,想跟誰合影是你的自由。”
“就是啊,哪能這麼限製自己的女朋友呢?太自大了。”
“連小姐,你不如換個好點的男朋友吧。”
連翹笑眯眯的看著大家,“沒辦法,自己的男人再胡鬨,也得寵著唄。”
實力寵男友,女霸總攻氣十足。
大家:……莫名的酸,是腫麼回事?
小林先生出聲了,“連小姐,聽說你們連沈兩家不結親,不來往,那怎麼還跟沈家人談戀愛?”
連翹落落大方的回答,“哦,沈京墨愛我,願意將京仁堂的股份都給我,我和他沒有利益衝突。”
我卻,又被塞了一波狗糧。
“其他沈家人願意嗎?”
沈空青和沈京墨叔侄都沒有來,都有事。
“為什麼不?”連翹拂了拂劉海,露出光潔的額頭,“我又美又有錢,又有才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啊。”
眾人敗退,自戀又臭屁的人啊,內心很強大。
休息夠了,一群人繼續前行,走著走著,鬆本一郎的身體一歪,倒向連翹。
連翹的反應極快,一手扶住他,大聲叫道,“鬆本先生年老體衰,中暑了。”
大家嚇壞了,鬆本先生的名聲很大,要是出了事,恐怕有麻煩了。
鬆本先生兩眼緊閉,暈過去了。
他帶來的隨行人員迅速接手,幾名醫生上前檢查,個個變了臉色,“不不,不對,是中毒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炸的大家都暈了。
忽然,小林先生大聲質疑道,“連小姐,鬆本先生明明是中毒了,你為什麼沒看出來?你可是神醫。”
高橋先生更是狠狠踩了一腳,“不但沒有說出真相,還誤導大家,這是什麼意思?”
三井也一臉的憤怒,“我也覺得很奇怪,連小姐,請給大家一個解釋。”
眾人一致將矛頭對準了連翹,恨不得將她一腳踩到泥地。
記者們拍個不停,現場一片沸騰,方部長頭都大了,怎麼會出這種狀況?
“大家靜一靜,連翹不是那種人。”
高橋先生冷笑一聲,“不是那種人?那就是說她所謂的神醫之名是吹出來的?”
一名國內的醫生慌亂不已,忍不住大聲勸道,“連翹,你倒是說句話啊。”
連翹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弧度,“哦,因為我沒見過中毒的病人啊,畢竟見識少,不像你們,見多了被中毒的人,你們也習慣了相互下毒吧。”
高橋先生整個人都不好了,滿麵通紅,“你胡說。”
連翹嗬嗬一笑,“真是奇怪,鬆本先生中了毒,你們怎麼不急著施救?還有心情指責彆人?心態不對哦,我怎麼覺得你們巴不得他死呢?是錯覺嗎?”
RB國的醫生們麵麵相視,臉色都不好看,“胡說,我們沒有。”
至於大陸的工作人員也好,醫生也罷,都暗暗鬆了一口氣。
這一切全落在連翹眼裡,她板起俏臉,“我明白了,這毒是你們中誰下的吧,借刀殺人,將這個黑鍋推到我們國家頭上,好計謀,好算計,就是太卑劣了。”
她撇的乾乾淨淨,狠狠拍回去。
鬆本先生的隨行人員下意識的擋在前麵,戒備的看著其他人。
高橋先生氣炸了,“八嘎……”
不等他說完,連翹就截斷了,“我開口就是胡說,你們胡亂指控就是真相?做人啊,不能這麼雙標。”
記者們對著他們狂拍照片,新的爆點有了。
小林先生見勢不妙,站了出來,“都不要吵了,連小姐,你是大陸屈指可數的頂尖中醫,趕緊出手救救鬆本先生吧。”
連翹一聽這話,朝後退了幾步,臉上全是防備之色,好像在說,你們又想算計什麼?
“在場的醫生都能出手,唯獨我不行,我隻是走在一邊,就被指控下毒,一大盆臟水迫不及待的潑過來,我不得不懷疑,這是一場針對我的陰謀,方部長,我要避嫌。”
方部長暗自叫好,就該這麼剛!而且,最妙的是她年紀輕,說什麼都可以來一句,年輕不懂事,彆計較啊。
“應該的,RB國的醫生也很厲害,不需要我們國家的醫生出手,免得被他們質疑有害人之心。”
他這是擺出避嫌的姿勢,先將自家人都撈出來。
他也不肯讓連翹伸手的,要是治不好,算誰的?
在這種場合耍手段耍到他們頭上,真是欺人太甚。
連翹是難得一見的奇才,是一塊瑰寶,他絕不允許任何人將她毀了。
她是未來醫學界的希望!
昏迷的鬆本一郎匆匆被送去醫院,召集頂尖的醫生為他治療,但是,始終沒法讓他醒過來。
R方勃然大怒,要求大陸承擔所有的責任,並下了通牒,若是鬆本一郎有個閃失,他們將向外交部遞交抗議書。
方部長焦頭爛額,快要急瘋了,不得不找了好多醫生為他會診。
但,鬆本一郎始終昏迷不醒。
方部長特意上門拜訪連守正,“連先生,我隻能請您出馬了,鬆本一郎再不好,我們都要遭殃。”
他麵色有些憔悴,眼底烏青,這幾天沒睡好。
連翹端著茶點過來,蛋糕加清茶,“味道還可以,請嘗嘗。”
“連翹。”方部長哪有什麼胃口,“不要忙了,坐吧,連守正先生,你是怎麼想的?”
連守正隻是看了看女兒,方部長嘴角抽了抽,“連先生,你彆去問連翹的意見,她年紀小,有些意氣用事,你可要以大局為重啊。”
連翹拿起蛋糕嘗了一口,“方部長,你急什麼?”
方部長指了指自己的臉,幾天沒睡好的臉,“我怎麼能不急?各方的壓力快將我壓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