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她打電話時,李桂香正好送西瓜進來,一聽不像是談公事的,就沒回避,然後就聽了一耳朵。剛才她看了,女兒接這通電話時,態度很自然和熟稔,這讓她有睦好奇電話那頭的人,所以等她掛了電話後就問了出來。
“高煦的。”
“誒,是他?他回來了?”
“是的,今天回的,他在火車站看到鐘國棟了,所以第一時間打電話將這事告知我。”
“果然是韓惠竹養的好兒子!”李桂香冷哼。
這時周郢走了進來,近段時間,西村樓房建設規劃準備要動工了,現在在做一些前期的準備工作,所以他呆在大興村的時間就多了。
他進來時,正好聽到她們的話,“這事他回來也沒用,白折騰而已。”
周徽嵐點頭,確實,鐘國棟就是個鐵憨憨,韓惠竹千方百計都想瞞著她的親生兒女,偏他一頭腦熱地以為自己在履行身為長子的責任。
周徽嵐完全可以想象鐘國棟回來後,鐘家會如何的雞飛狗跳。麵對父母離婚這事,隻不知道鐘國棟這次是站在哪一邊呢?但她覺得,鐘國棟能在這當口趕回來,就已經很說明態度了,他站韓惠竹的可能性很大。
鐘樹鴻離婚的意願很高,這事他一個人就能做主,他肯定不願意這件事影響到孩子的。那麼究竟是誰將鐘國棟叫回來的,那就顯而易見了。而鐘國棟也願意配合,這說明了什麼?
但周徽嵐很肯定,鐘國棟做不了鐘樹鴻的主。
此時她非常好奇,鐘樹鴻麵對親生兒子不站他那邊站繼母那邊,會作何感想?
不過算了,她懶得關注那麼多。現在趁韓惠竹還分空格身乏術,有些事情該準備起來了。否則等韓惠竹回過神來,一定會發了瘋地想弄黃緒寧的。
正巧周郢也在,周徽嵐正好將她對黃緒寧的安排和他說了,“送他去進修一段時間吧。”
“進修?”
“嗯,等韓惠竹抽出空來,她不會放過他的。而且他那篇報道涉及到了國際友人,即使有他主編保護,也指定會被雪藏一段時間的。我已經為他爭取到了名額,讓他趁著這段時間去充個電,提升一下自己。”
京城之行,讓她和姚教授結成了忘年交。回來後,兩人仍舊是通過書信來往,但已經不用通過周思恬了。
姚教授以為一些學術上的問題,還是形成文字比語言更為直觀,偶爾事情緊急的時候會用電話。不過他也偶爾會抱怨書信的遲慢,電話討論也不如麵對麵那樣方便。
周徽嵐隻能安慰他,等她上大學後就不用這麼麻煩了。
其實還有個辦法,就是等以後科技進步了就不用那麼麻煩了,買個錄音設備,通話時他們聲音外放,最後讓他的助理或者帶的學生幫忙將錄音整理成資料就行了。
憑著兩人如今的交情,周徽嵐要個進修名額,於姚教授而言就是一通電話的事,當然,進修的學校不能和京城大學相比就是了,但他挑選的學校也是不錯的。至少就目前而言,這事黃緒寧依靠自己是辦不到的。
對於她的安排,周郢點頭,“這樣也好,這事我會和他說的。”
稍晚,黃緒寧從周郢口中得知了她為他做的打算後,沉默了。
當初弄韓海時,是周郢私下裡找到他的,讓他配合他們的計劃。
一開始黃緒寧隻想報仇,沒想那麼多,機會給他他就乾!隻要能扳倒韓家,事業什麼的犧牲就犧牲了,反正不乾這行也能乾彆的。
後來他果然通過與他們配合,將韓海給送上了刑場。接著更是憑著一篇報道將韓惠竹拉下婦聯主任的位置。當然他也首當其衝,受到了他們的報複。
說實話,他達到了自己的目的,當時也做好了被人用完即扔的心理準備了,卻沒料到他們的一次邀請,讓他通過一篇對大興村對打田機的報道又讓他的事業重新煥發生機。
這次的事,是他私自乾的。吳昊找到他時,他是深知對方就想利用他。但機會難得,他沒辦法拒絕,他甚至沒有知會周郢他們私下就乾了。他當時也是存了替他們鏟除共同的敵人韓惠竹這個禍根一勞永逸的想法。
沒想到啊沒想到,最終周惠蘭還會拉他一把,給他爭取到了這麼一個機會。
黃緒寧拿走了周郢手中的推薦函,走了,聲音傳來,“替我謝謝她,幾次援手之情,我黃緒寧銘感於心,必不辜負!”
後來,當黃緒寧自己創辦的報社成為了國內知名媒體時,人們發現,每逢有涉及周徽嵐,這家報社都是傾儘全力地相護:而周徽嵐的許多研究成果和新聞都交由他的報社獨家報道。二者在某種程度上可謂是相輔相成,互為倚仗。
有次黃緒寧被友人問及他為什麼這麼維護周徽嵐時,他告訴對方:周徽嵐走的是陽謀,通過不斷地努力和自我提升,將對手甩到身後或者直接進行實力輾壓。她似乎一直都在向著目標奔跑,沒有太多的時間停下來去在意或者料理她的仇人和敵人。
他們這些人,是不由自主地聚集到她的身邊的,她不需要用太多的陰謀算計,隻需要做她自己想做的事,無形中就能成為他們堅強的後盾。
那些陰謀詭計,那些算計她、虧欠她的人,就交給他們來處理就好。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還有稿子沒修出來,但太晚了,也不想修了。明天繼續雙更。感謝在2020-04-11 18:43:05~2020-04-12 00:59:3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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