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1 / 2)

第120章

這幾日,說實話,鐘樹鴻的日子很不好看。

每每來上班,整個單位的人隱晦的異樣的眼光他不是沒有察覺到,但他能如何,隻能裝作若無萁事地處理著各種工作。

“什麼事?”

處理完最後一份文件,鐘樹鴻問道,助理已經站在門口欲言又止好久了,他眼睛又不瞎,焉能不注意到呢。

鐘樹鴻的助理默默遞過來一份文件,“這是乂軍區對韓惠竹女士的起訴書。”

乂軍區?是韓惠竹又乾了什麼?!

鐘樹鴻無比沉重地接過文件,等翻開文件,看到乂軍區起訴韓惠竹的罪狀,鐘樹鴻勉強笑了笑。

可是這笑在助理看來,比哭還難看。

鐘樹鴻的助理出門前,深深地歎了口氣,幸虧先前市長和他夫人離婚了,不然這次指定被拖累得很慘,不過現在已經很慘了。

隨著教育部及各大報紙發聲,事情的發發展果然不出他先前所料,韓惠竹案定然會被豎成典型,以儆效尤的。

鐘樹鴻以為已經到了深淵了,想不到還能繼續往下墜。他以為這關很艱難,煎熬著,總能過去的,即使他現在被很多人猜疑著。

但現在,風浪太大了,他四麵楚歌,上麵又無人拉一把,他快堅守不住了。

而且,銅湖市是個農業市,要想在農業上取得成績,那就繞不開周惠蘭。

如今雙方的仇是越結越深,即使周惠蘭不出手對付他,所以她身邊的人也不會相信他對她沒有意見的,所以不可能坐視他做大……

鐘樹鴻站起來,環顧他這間辦公室,他估計辦法久呆了。韓惠竹攤上了那樣的罪名,幾乎也將他的晉身道路給斬斷了。

鐘樹鴻想起那天組織點拔完他之後,同僚和他說過的話。大意就是:讓他在處理與周惠蘭的關係時慎重並且避讓一些,如果他逼得組織在他與周惠蘭之間做選擇,那麼被犧牲的人隻會是他。因為有能力的官員不說大把,但找找還是有很多的,但能研究出高產高質量物種的周惠蘭隻有一個。

這話才過去多久,想不到就要印證了。

果然沒過多久,先是省公安廳傳喚他談話,談話過後,沒多久,省組織部來找他談話。

具體談了什麼,隻有當事人知道了。但沒多久,鐘樹鴻就辭去了銅湖市市長的職務,隻等新市長到來,辦理完交接工作,他就可以離開了。

眾人隻覺得鐘市長太可憐了,兩任妻子相鬥,不對,應該說是繼室一直致力於找原配的茬,不僅將自己弄進去了,還將前夫的官都弄丟了,同時弄沒了親生兒女的保障。就不知道韓惠竹知道後會不會後悔?

韓惠竹開庭審訊的日子很快到來了。

庭下,不僅韓惠竹的父母兄弟來了,鐘樹鴻帶著一對兒女也來了。

當韓惠竹看著庭下的兒女,整個人很激動。但她女兒卻低頭看著鞋尖,看都不往她那方向看一眼。

周徽嵐和周父周母也在庭下,李桂香說想來,周徽嵐想了想就陪著他們一道來了。

她覺得這一趟是該來的,不是幸災樂禍,而她覺得可以代原主來看看韓惠竹的下場,算是對原主有了個交待和了結。

鐘樹鴻見到她來旁聽,還訝異了一下,以他對她性格的了解,他以為她不會來才對。但看到一旁的周父周母,他明白了她應該是陪著兩老來的。

周徽嵐沒有理會他,而是領著周父周母到一旁坐下。

韓惠竹的案子沒什麼懸念。

第一件案子,她公然威脅公職人員篡改名字,讓自己女兒頂替他人高考成績。此舉涉嫌妨害公務,組織作弊,嚴重破壞高考秩序,侵犯他人姓名權,侵犯他人名譽權榮譽權等,如今人證物證確鑿,罪名成立。

第二件案子,對於乂軍區的控訴,她為境外機構,組織人員非法提供相關機密和情報,危害了國家和人民的利益,屬於觸犯了情報罪和資敵罪。

韓惠竹這方辯稱自己從未主動為其提供便宜,一切皆出於合夥的需求,而他們廠子和島國集團的合資是取得了官方認可的相關資質證書的,而她也從未有主動出賣國家利益的想法。

但是島國集團那邊為了脫罪,將所有罪行能推的都推到了她身上。

韓惠竹當庭聽聞,差點沒氣得吐血。

而此時吳生這個人證人的證詞,證實了她剛才說謊,在招待所偷情前出入咖啡廳前後,他親耳聽見她確實有主動為島國集團提供過關於惠興集團實驗室的資料和情報。

這又扯到了她另一樁醜聞,韓惠竹方的律師注意到,法官聽了眉頭微微一皺。

律師都不由得歎氣,吳氏這個切入點真的很好,當時的場合裡隻有他的當事人和島國集團的山田千景,而此時山田千景已回國,他當事人的證詞又不被取信,終究要讓吳生這個證人證方坐實了。

最終法官判決了,綜合了所有的資料。

韓惠竹前後為境外機構提供便利,這一點她是沒辦法否認的。而島國集團利用她提供的便利,所產生的後果,也將由她來承擔。

還有就是她這個人對周惠蘭懷有極大的惡意,周惠蘭的資料是上麵給他的,裡麵是周惠蘭履曆,以及她歸來之後這一年多的時間裡在農業在生物方麵所取得的成就,其寓意不言而明。

而這起案子還牽涉到了島國集團,這個也是需要顧忌一二的,如果判得太重,對方難免會多想,這對維持兩國關係不利。

最終,雙案合並,數罪並罰,法官綜合了所有因素,判了韓惠竹終身□□,剝奪政治權力終身。

聽到法官的宣判結果,徐秋蘭哭死在法庭上,韓永福整個人都像是老了十歲,

對於鐘思語的懲罰,綜合了所有的情況,則是禁止高考三年,這是教育廳的決定。

這是明麵上的處罰,實際上,因為韓惠竹這個母親所犯的罪,她的親生孩子以及名下的兒子鐘國棟的未來也有了限製,至少以後想走軍政方麵是不可能了。

回去後,李桂香當晚做了一桌子菜慶祝。周永善則拿出了珍藏的酒,周徽嵐陪著他喝了幾盅。最後他醉薰薰地回去睡下了。

西省慶南市公安局

上班時間沒到,大家陸陸續續地到了辦公室。

大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泡茶喝水看報,忙活得很,還有為今天的工作做準備的人。

看報的人道,“唔,今年的全國狀元是個女生啊。”

旁邊的人笑著答話,“去年的全國狀元是位男同學,今年來位女同學,我覺得很好嘛,可見女子也能撐半邊天。”

“呀,今年全國狀元是女同學?快看看全國狀元出自哪裡?還有,看看叫什麼名字啊?”

“這屆全國狀元出自蘇省,也是蘇省的省狀元。”

“你這不是廢話嗎?!”全國狀元必是省狀元啦!“快看名字。”

“這就看這就看,名字啊,姓周,叫周惠蘭。”

“你說什麼?!”一直沒說話的顧嘉驀地抬起頭來,“再說一遍。”

“顧隊咋了?我說今年的全國狀元出自蘇省,名叫周惠蘭。”

顧嘉也覺得自己的反應有點過了,他會不會弄錯了,隻是同名同姓,並不是他以為的那個人。

“呀,想不到今年的全國狀元還有這般波折?”說這話的人看到了人民日報上的報道了。

“怎地?”

“你看這報道,說她成績差點就被人頂替了,幸虧後麵查出來了。”

“我看看!”顧嘉一把將人民日報給奪了過來。

周徽嵐身為全國狀元,她的成績竟然差點被人冒名頂替。這件事影響太壞了,如若處理不好,會讓民眾懷疑高考的公正性嚴明性。所以人民日報通報了此事,還公布了周徽嵐的試卷,用了八個版麵貼上了周徽嵐七門卷子的複印件為其正名,也是為高考的公正性為教育部正名,不可謂不用心良苦。

顧嘉看完,整個人激動不已,周惠蘭考大學了,還成為全國狀元了!

顧嘉覺得怎麼那麼夢幻呢,沒想到啊沒想到,太出人意料了。

就在這時,時局從辦公室走了出來,將他喚了進去。

“局長,你看到報紙了嗎?周惠蘭竟然參加高考了,竟然還是今年的全國狀元。”至今顧嘉仍覺得不可思議。

“嗯,我看到了。我叫你進來,主要是你今天下午不是要去大坳村嗎?這報紙你還是彆拿去吧,以免節外生枝!還有,對楊家的人,最好也不要多說什麼。”時局的辦公室裡有訂閱專供他一人閱覽的報紙,所以他比他們還早看到這新聞。

顧嘉深以為然,“我曉得的。可是人民日報都刊登了此事,我怕也瞞不住。”

時局笑笑,“瞞得住瞞不住另說,至少我們不能給她惹麻煩。況且大坳村偏僻,不一定會看得到這份報紙,即使看到了,這天底下同名同性之人那麼多,他們未必就會相信此周惠蘭乃彼周惠蘭。”

要采訪全國狀元了!

省電台直接采訪,除此外,還會在蘇省內挑選三家報社到場作相關報道。

這三個名額之中,省報是必須在的,另一家也是蘇省內非常強勁有實力的老牌報社,剩下的一個名額被治化市第三報社給拿下了。相關行業人士都知道這是酬功。

第三報社的主編隻覺得通體舒爽,雖然報道還是以省報為主,另外兩家報社為輔。他理解,他都理解。他也不求什麼了,重在參與重在參與嘛。而且為了保險起見,他會派出黃緒寧作為采訪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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