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櫻想到養父養母的事情, 不免有些傷感。
養父去世前還想著多給家裡掙點錢。
雖然蘇櫻的鹹魚任務老是失敗,但憑借著她接的娛樂圈的通告,以及和長青公司的簽約費, 她已經有了一筆巨額存款。
以前他們一家過得都是苦日子,一分錢掰成兩分花, 吃個雞腿都要讓來讓去。
現在蘇櫻終於有能力讓他們過上好日子,可是他們去世的太早, 已經享受不到。
敲門聲將蘇櫻從回憶中驚醒, 蘇櫻高聲問:“這麼晚了,是誰呀?”
外頭有人應了一聲:“是我。”
蘇櫻剛洗過澡,穿的是吊帶睡裙, 露出了她白皙的肩膀,線條優美的鎖骨, 以及一雙修長的腿。
她聽見是風靈月的聲音, 便簡單整理了一下衣著, 將玉佩掛在脖子上, 起身去開門。
這荒郊野地, 隻有一個小破旅館供他們居住, 房間少的可憐。原本節目組安排風靈月和蘇櫻住一間房, 風靈月非要自己一個人住一間,她說自己不習慣和彆人住在一起,寧願多花點錢, 請旅館老板多整理出來一個房間。
蘇櫻之前聽說過她這個習慣,沒有多勸。
蘇櫻將門打開:“這麼晚來找我,有什麼事嗎?難道是反悔了,想和我住一間?”
這種事情可多了,女孩子們一起玩的時候, 聊的起勁了,經常會躺在一個被窩裡聊天。風靈月卻不知怎的,突然就移開視線,漲紅了臉。
“沒、沒有……我看你下午吃的很少,怕你餓了,所以來給你送夜宵。”
蘇櫻這才看到風靈月手中的甜點。
她心中暗歎,風靈月真是太純情了,嘴上和風靈月道謝:“我正好餓了,謝謝你。”
風靈月在門口呆立了一會兒,隻敢用眼角的餘光看蘇櫻,結結巴巴問道:“現在還是春天,你穿這麼點,會不會冷?”
“不冷啊。”
蘇櫻一邊說,一邊把風靈月請進來,給風靈月找了個椅子讓他坐下。
甜點是一份小蛋糕,不像是這偏僻的地方有的東西。大概是風靈月去附近的縣裡買的,蘇櫻不想辜負他的好意,小口小口吃著。
旅館的房間很小,進了兩個人,空間更為逼仄。風靈月好像是受到了驚嚇,視線在狹小的房間內四處遊移,就是不敢看蘇櫻。
突然她目光定在床邊,那裡有蘇櫻的一件外套,她起身將外套拿起,說道:“春捂秋凍,彆感冒了。”
蘇櫻本來不冷,看風靈月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也就任由風靈月將衣服給她披上。
披衣服的時候,風靈月也不敢看她。蘇櫻笑出了聲:“咱們都是女孩子,你在害羞什麼?我有的你也有,又不是沒見過。”
風靈月的手一頓,動作加快,將蘇櫻捂了個嚴嚴實實。
這下風靈月終於敢看蘇櫻了,隻一眼,他的目光在蘇櫻的脖子上停住。
他問:“這塊玉佩怎麼會在你這裡?”
蘇櫻如實說道:“這是我媽媽留給我的。”
“你媽媽……”風靈月低語著,眼神突然就變得晦暗。
蘇櫻嚇了一跳,定睛去看,隻見風靈月神情自若,唇邊還掛著一抹微笑,好像剛才那一瞬間隻是蘇櫻眼花。
風靈月朝蘇櫻伸出手:“可以給我看看嗎?”
蘇櫻有些疑惑,一邊問:“你見過它嗎?”一邊依言將玉佩取下。
風靈月將玉佩拿在手中細細把玩,像是確定了什麼事情,她將玉佩交還給蘇櫻,細細叮囑:“這是你的東西,一定不要讓它被旁人拿走。”
“這玉佩是外婆留給媽媽的,你認識嗎?”
風靈月說:“大概吧,我去查一查。”
玉佩的花紋精致,材質通透,一看便知不是凡品。蘇櫻雖然沒有去鑒定,但也能猜的出來價格不便宜。
風靈月這麼說,蘇櫻隱約猜到了上輩子這塊玉佩會失蹤的原因。
不光不便宜,說不定還大有來曆。
風靈月說完就要走,蘇櫻拽住風靈月的衣角:“等一等……”
“我媽媽說過,她的親人都不在了。”
“在無數個我們一家辛苦掙紮的日子裡,那些人沒有出現。在我媽媽病的最嚴重的時候,也沒有任何一個人來幫她,看望她。我隻是媽媽的養女,和他們沒有血緣關係。媽媽已經不在了,就算這塊玉佩有故事,對我來說,也都不重要。”
蘇櫻堅定地說:“所以,靈月,拜托你,玉佩的事情不要幫我查了。”
至於那個拿到她玉佩的人,做了些什麼,也都和她沒有關係。
風靈月目光閃動,一聲歎息:“好,我答應你。”
風靈月知道,蘇櫻已經看開,不想沉淪在過去那些事裡。但是那個拿了蘇櫻玉佩的人,蘇櫻不在意,不代表她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