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惱羞成怒的兄長(2 / 2)

謝荀耳下浮上一層淺淺的紅,惱羞成怒地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閉嘴!借給你了!快走!”

妙蕪轉了個身在圈椅上坐下。

“我不,我要在這裡等我們家寶翠回來。”

“小堂兄要是沒事,可以繼續裝睡,我不會打擾你的。”

謝荀被她堵得脖子都有點紅了。

“你……”

心裡卻奇怪,她怎麼看出來我裝睡的?

他自然不知道妙蕪作為穿書者,是開了外掛的。雖然係統此刻無法給她提供詳細的劇情走向,但是看看任務對象的黑化值和好感度還是可以的。

謝荀目前的黑化值一直穩定在平均線下,對她的好感度極低。然而今天從她進屋開始,他的好感度就一直圍繞某個值

上下浮動,抖得像壞掉的指針似的。一般人睡著以後狀態都很穩定,像這樣,當然隻能是醒著咯。

而且,謝荀在觀察她。

刷好感度的第一步就是引起任務對象的注意。她已經成功了第一步,勝利還是很有希望的。不求刷滿好感度,隻求成功完成任務便心滿意足了。

妙蕪臉皮厚,說不走便果真賴著了。謝荀拿她無法,乾脆把房間讓給她,自己到經室去坐著。

好在妙蕪沒再跟著,謝荀暗自鬆了口氣。

若她拿出蠻不講理的做派,他還有法子治她。可她突然間收了脾氣,他倒不知所措起來。

過了會,小廝來通報。

“少主,九姑娘走了。”

“嗯。”

謝荀坐在桌前畫符,頭也不抬地應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少主……”

謝荀抬起眼,好看的眉微微皺起:“還有何事?”

“那個……”小廝捧著個牛皮紙包,吞吞吐吐地說,“少主,九姑娘說她,她給您留了東西。”

“你昨兒個都吃了我送的東西,借我本書看看又怎麼了?”

少女清脆的聲音似乎猶在耳旁,謝荀拖著筆在符紙上重重地畫了一道,那符便畫廢了。

想用這些小玩意兒來收買他?

哼,休想。

謝荀將畫廢的符紙揉成團丟進竹簍裡。

“丟了。”

“啊?”小廝有點猶豫,“那……那小的退下了。”

小廝捧著紙包往經室外走,心裡默默想著,九姑娘送的東西,他可沒膽子丟。

誰知才走到門口,又聽到謝荀說:“慢著,放下。”

少年的視線凝在筆端,似乎整副心神都放在畫符這件事上。

”我自己丟。”

小廝又默默地走回去,把紙包放在桌上,拉上門退了出去。

至於少主到底有沒有把東西丟掉,他就不甚清楚了。反正第二天他收拾經室的時候,從裝滿紙團的竹簍裡扒拉出一堆紙灰和兩支燒得焦黑的竹簽。

謝荀這內傷外傷加在一起,一直將養了六七日才有好轉。這期間妙蕪幾乎天天過來“騷擾”他,當然,每次都要隨手送點小東西,然後再隨手借點小東西走。

什麼硯台、毛筆、朱砂,甚至有一回,他聽見小廝悄悄說,她偷偷借了一件他的舊

衣服走。

借舊衣服,要做什麼?

難道是……

謝荀打住自己的想法,狠狠地惡寒了一下。

這小毒物不可能安什麼好心,隻怕是憋著什麼壞,要給他來個大招呢。

心裡有了這樣的想法,當天謝荀便出手了。他在妙蕪來清溪院必經的碧桃林中,用小石子加上她的生辰八字擺了個**陣。

轉日下午,妙蕪帶著修補好的書獨自前往清溪院,誰知走到一片碧桃林裡,卻跟鬼打牆似的怎麼也走不出去,繞來繞去始終在林子裡打轉。二月天,天黑得早,天色眼見著慢慢暗了下來,這桃林又偏僻,妙蕪在林子裡喊了一陣,始終無人回應。

她尋了塊大石頭坐下,拉上鬥篷的帽子,彎下腰敲了敲小腿肚。

繞了半天圈,累死她了。

她今兒隻對院裡的人說要出去逛逛,並未提及要去何處,也不知道她們見夜了她還未回,會不會出來尋。

妙蕪一邊敲腿,一邊自省。

難道我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絕世大路癡,要沒人帶著,在自己家裡都能迷路的那種?

不應該呀。昨兒個不是還走得好好的來著嗎?

入夜後,桃林裡便冷起來了,風吹得滿樹碧桃花簌簌作響。在這一片響聲中,妙蕪忽然聽見一種非常奇怪的聲音,像是有人踩在乾枯的樹葉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脆響。

她抱著書站起來,左右四顧,揚聲問:“是誰?快出來!”

一隻蜘蛛從她身後的碧桃樹上垂下一根蛛絲滑了下來,墜在半空中,像是吹了氣的皮筏子一般暴漲起來。

月光清朗,妙蕪低頭,驟然看見地麵上有道猙獰的影子在她身後晃來晃去,八隻爪子揮舞著,緩緩朝她探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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