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蕪捧著臉想了會,鄭重地說道:“我當然想啊。”
黑兔子接著問道:“你是謝家的人,而他是天狐,是妖。你爹爹不會同意的吧……誒誒誒,元寶你彆咬我嘛!”
白兔子說閉嘴,叼著妻子的後頸把它丟回兒子懷裡。
大兔子伸出兩隻前爪接住母親,白兔子對它說:“把你娘看好,彆叫她亂說話了。”
不知過了多久,門洞外頭忽然傳來一聲輕微的響動。
妙蕪趕緊站起來,趴到門洞旁一看,便見少年肩寬腿長,肩上扛著一條人影從蒼茫的夜色中大步走來。
謝荀走到門邊,將昏迷的雲衝道君放下,單臂一抬,卸下搖搖欲墜的廟門,然後再扛起雲衝道君走了進去。
妙蕪看到他獠牙微露,
半妖本相儘現,身上衣袍裂了幾處,臉上有也幾道淺淡的血痕,便知他剛才必定經曆了一場惡戰。
雲衝道君被縛靈索捆得嚴嚴實實,此外,謝荀還在他身上貼滿壓製靈力的符籙。
妙蕪詢問他擒住雲衝道君的經過,謝荀隻說,對師祖使了些不太光明的手段,便不願再多提。
妙蕪摸了摸他臉上的血痕,有些心疼,“不知道會不會留疤。”
謝荀笑了下,無所謂道:“男子漢大丈夫,還怕臉上有疤嗎?”
妙蕪心中有些怏怏不樂,小傷難道就不是傷了嗎?
她想起最後一個劇情碎片中,二人在長亭裡躲雨,她給謝荀刮胡子時,謝荀也是這般說的。
一想到這個,妙蕪就覺得更不開心了。
謝荀雖然感覺到妙蕪似乎有些不樂,但也隻以為她是擔心。
他坐下來,似乎有些疲憊,閉上雙眼緩了會,才開口問白兔子:“前輩被困此中多年,為何沒想過從狐仙廟裡逃出去?”
“莫非這狐仙廟無法從裡頭打開?”
白兔子道:“倒也不是沒法從裡頭打開。天狐祠中藏著開門的鑰匙,隻是我們沒辦法拿到而已。”
謝荀便問:“這鑰匙藏在何處?”
白兔子指了指剛剛那個法陣。
謝荀走到法陣前細看,看了會,發現法陣中似乎有兩個類似太極陰陽眼的凹槽。
他便將兩隻手摁進凹槽裡,孰料全無動靜。
謝荀百思不得其解。這法陣便似一個藏寶盒,兩處凹槽則是打開藏寶盒的鎖眼。按照正常的思路來說,應該身懷天狐血脈的人便能將其打開才對。
謝荀一試未成,便想暴力開啟。
他召出飛劍,一陣橫劈豎砍,孰料劍刃砍在法陣上,便似陷入泥沼。
謝荀便收了飛劍,坐在陣邊琢磨起來。
妙蕪走到陣邊蹲下,“這法陣打不開嗎?”
謝荀抬眸看了她一眼,思索道:太極……五行……陰陽合和……
陰陽……
他腦中忽然閃過一道靈光,再次將一隻手掌按到凹槽上,同時另外一隻手牽過妙蕪的手,往另外一邊凹槽按了下去。
妙蕪的手掌落到凹槽上的瞬間,法陣上忽然彩光流轉,接著哢哢哢的聲音響起來。
便見兩半法陣分朝左右移開,
露出底下一條細細的石縫。
那石縫裡靜靜地躺著一枚白玉般的獠牙,想來這便是開啟狐仙廟的鑰匙了。
妙蕪奇道:“咦,竟然是要一男一女才能打開嗎?”
白兔子說道:“先時我和內子曾經試過,未能打開。想來除了一男一女之外,其中一人還須得身懷天狐血脈才行。”
謝荀取了鑰匙,關閉了法陣,對妙蕪道:“你我二人困於狐仙廟,家主勢必趕來相救。但柳前輩需要儘快就醫,而雲衝道君也知曉我身份,暫時不能讓他回碧遊觀,我們必須現在就離開這裡。”
妙蕪點了點頭。
謝荀又問白兔子,“前輩可願跟晚輩出去?”
黑兔子眼睛一亮,大聲道:“我願意!!!快帶我走!我一點都不想呆在這個鬼地方!”
大兔子也癡癡憨憨地說道:“一起走,娘親,一起走。”
白兔子見娘倆就差把四隻爪子都舉起來表示讚同,也就沒了說法:“我們和你一起出去。”
謝荀讓大兔子背上雲衝道君,自己則背上柳悅容,兩隻兔子則跳到妙蕪懷裡,由妙蕪抱著。
這般拖家帶口走到天狐祠外,謝荀抬手,單手虛空一抓,麵前便出現一道朱紅色的山門,幽靈一樣懸在半空中。
謝荀用劍氣控住那枚獠牙,送到山門的鎖眼中,便聽得“哢噠”一聲,山門落地,兩扇朱紅廟門緩緩開啟。
一門之隔,外頭正是破曉之時,幾點星子點綴在鴨蛋青的天空中,黎明前獨有的濕潤空氣迎麵撲來。
謝荀牽過妙蕪的手,一步一步,穩穩地朝狐仙廟外走去。
荒涼的秘境被他們拋在身後。
廟門合上的那一刻,妙蕪聽見謝荀低聲道:“等這些事情都結束了,我會回謝家,回去求二……你爹。”
妙蕪望著他笑,眸如星子,明明知曉他的意思,卻偏偏故意要問出來。
“求什麼?”
謝荀一字一字,堅定而低緩地說道:“求他,把女兒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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