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搞對象這件事的溝通
衛生所的大夫護士聽到動靜,都稀罕地跑出來看熱鬨,冬麥哪裡好意思,被沈烈拉著往前跑,出了衛生所,騎著自行車趕緊逃了。
坐在自行車後座上,冬麥想起剛才的事,還是尷尬又羞澀。
她竟然跑去直接推開門,估計那個正在做結紮手術的男人都要嚇死了,大夫估計也覺得她精神病。
大庭廣眾的,她竟然就那麼和沈烈摟著,和他說那麼直白的話。
當一時的激勇退去,情緒冷靜下來,她才意識到自己都做了什麼說了什麼。
幸好她是坐在自行車後座,並不會被沈烈看到,她無地自容地抬起手捂住臉,感覺自己臉火燙,手指尖都在顫抖。
偏偏這個時候,前麵一輛騾子車迎過來,沈烈一個刹車,冬麥的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往前,肩膀碰在了沈烈後背上。
隻是輕輕碰了一下,但冬麥卻感覺到了他後背的堅實,以及那身體散發出的熱量,那是和她完全不一樣的,冬麥肩膀便像是被火撩到一樣。
偏偏這個時候,沈烈開口了:“你怎麼突然跑來衛生所了?”
現在聽到他的聲音,冬麥的心都砰砰直跳。
好在他問的是無關緊要的事,如果他直接問剛才的事,現在冷靜下來的她,怕是根本不知道怎麼去麵對,也羞於去提。
她便低聲說:“剛才拖拉機過去,衛生所院牆低,恰好看到你了,當時覺得身影像,又不太肯定,後來聽路奎豪說你來公社了,就覺得估計是你了。”
她說完這個,沈烈倒是好久沒說話,她也不知道說什麼。
過了好半響,沈烈開口,卻是道:“我們的事,可是說好了,你不能反悔,你該咬的咬了,該舔的也舔了,你好歹得負起責任來。”
冬麥一聽,瞬間瞪大眼睛:“負責任?”
沈烈哼笑:“是啊,我可是童子雞,你舔了我,我清白沒了。”
冬麥驚訝,呐呐地解釋道:“我是怕你疼,才給你舔舔的。”
沈烈腳底下踩著腳蹬子的動作也慢了,聲音也略顯沉啞:“是嗎?”
冬麥:“我怕咬破了你,給你舔舔,我娘說口水能治傷。”
沈烈便沉默了。
冬麥的心還是怦怦跳,臉紅耳赤的,說不上來的感覺,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沈烈卻突然再開口:“我現在傷口還疼,要不你再給我舔舔吧?”
冬麥:“不要了……”
他剛才不是還說,害得他清白沒了嘛……
冬麥咬唇,覺得他在逗自己玩。
沈烈:“為什麼不,我現在疼得難受。”
冬麥羞窘難當,她最開始沒細想,現在被他這麼一說,頓時意識到這件事背後的曖昧和尷尬,她耳朵都發燙了:“才不要!”
沈烈也是逗逗她,其實逗了後,他自己也有些臉紅,幸好她在後麵,看不到,當下輕咳了一聲掩飾。
不過想想,還是道:“那你以後不能這樣舔彆人。”
冬麥臉紅耳赤的,想點頭,又覺得那樣太聽話了,鬼使神差,竟然忍不住問:“為什麼?”
聽這話,沈烈便想起她濕潤的眼神,單純又魅惑,一時氣血上湧。
她竟然還問為什麼?
沈烈咬了咬後槽牙:“女的隻能給自己男人那樣舔。”
冬麥血直往腦門湧,後悔自己剛才不該那麼說,太不知羞了,便低聲說:“……我知道了。”
她的聲音乖巧柔順,倒是挺聽話的,不過沈烈卻有些無奈,想著她好歹是結過婚的,怎麼反倒自己教她。
她需要教嗎?
沈烈又覺心癢難耐,又恨不得扔下自行車,回過身去,趕緊將她抱住。
剛才在衛生所抱了那一下,不過也就是情急之中抱了一下,很快就鬆開了。
他還記得抱著她時的感覺,軟軟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香味,像是椰子香?
他喉結滾動,覺得渴,想狠狠地咬她一口,把她吃了。
冬麥低著頭,想起這事,好像是有些衝動過頭了,畢竟不是小孩子,哪能那樣,她有些懊惱,又覺也沒什麼。
人活著,有時候就需要熱血上頭,不管不顧地閉著眼睛衝過去。
她想起很小時候,家北邊地裡澆水灌溉的溝,夏天下雨,那溝挺大的,當時大哥去乾活了,二哥帶著她過去那條溝,二哥過去了,她過不去,站在那裡乾著急,二哥就喊,你跳過來,跳過來,我接著你。
她哪敢呢,就是怕。
最後沒辦法了,眼一閉,過去了,也就是沒事了。
如今她被那麼一激,豁出去了,臉紅耳赤沒羞沒臊的話全都說出來了,說出來後,反正她邁出這一步,接受了沈烈,也就這樣了。
她想想,還是道:“我以後不衝動了,也不會咬你了。”
沈烈卻道:“你已經咬我三次了,我給你記著。”
冬麥:“記著乾嘛?”
沈烈微微側首,啞聲道:“早晚咬回來。”
冬麥便有些羞惱:“這麼小心眼啊!”
沈烈:“嗯,我不屬小狗,可我屬狼的。”
冬麥:“那我可不要,你不能咬我!”
她說得還挺認真,沈烈聽到,倒是怔了下,之後想想,又想笑。
她怎麼這麼單純,傻乎乎的,這還是結過婚的!
這個時候自行車已經出了公社,路邊的楊樹長出來了,綠葉招展,在風中發出聲響,楊樹下半截刷著白石灰,沿著道路兩邊,一眼看去一溜兒地白,齊刷刷的,麥苗也都長高了,被風一處綠油油撲簌簌的。
清風拂麵,沈烈眸中愉悅,笑著說:“剛才應該去申請退款,白浪費手術錢了。”
冬麥這次想起:“啊?那要不我們回去退?”
沈烈:“要是你不怕丟人,我們就回去申請退了?”
冬麥一想,忙道:“那還是算了吧!”
一段時間,她估計都不敢去公社衛生所了,人家大夫護士估計都等著看她熱鬨呢。
沈烈便忍不住笑出聲。
冬麥被他笑得麵紅耳赤:“你竟然還笑,多丟人!”
沈烈便道:“行,不笑了。”
沈烈不笑了,冬麥自己想想,忍不住笑了,她又想起路奎豪:“路奎豪就這麼扔下我跑了,幸虧你這裡有自行車,不然我隻能走著回去,就是不知道他回去怎麼和大家說。”
如果他到處宣揚一番,隻怕是他們兩個可以成為路家村的笑柄了。
沈烈安慰道:“他這小子挺有眼色的,估計會和路哥說,不過應該不至於給咱們到處宣揚,沒事,你放心好了。”
輕風吹著冬麥的劉海,空氣中是略帶著澀意的麥草香,冬麥聽著他說話,隻覺得清沉好聽,特彆是現在坐在他自行車後座上,能感到背部的震蕩,更覺醇厚動人。
冬麥心尖便仿佛被羽毛撩著,酥酥癢癢的,不免咬著唇想,他愛笑,笑起來這麼勾人,估計平時他這麼一笑,不少女人都會臉紅吧。
“怎麼突然啞巴了?”沒聽到她的回話,他微微側首,問他。
當他這麼側首的時候,冬麥可以從看到他的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