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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便到了日常的補課時間,餘茸特地先去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免得身上做飯的油煙味會熏到他的小老師。
怕耽誤時間,他洗後隨便擦了擦就來到書房。
顧忱鬆抬眼看著那個頭發濕
漉漉,有幾綹還在滴水,把睡衣領子都洇濕了不少的男孩,問道:“頭發怎麼不吹?”
“沒事,頭發短,很快就乾了。”餘茸紅著臉回道。
他說著找出了昨天的作業,雙手奉給顧忱鬆檢查,烏亮亮的大眼睛還時不時緊張地偷瞄著顧忱鬆臉上的神情,像是生怕自己做錯一道題,惹對方不高興。
麵前這個小心翼翼又可憐巴巴的Alpha,竟一時讓顧忱鬆有種衝動,想將他狠狠禁錮在懷裡,像吹自家寵物一般,好好用吹風機把他的毛全部吹乾。
隻是下一秒,他又改變了想法。
這樣濕漉漉的樣子,就很可愛,尤其是帶著水蜜桃香氣的水滴,落在餘茸的鎖骨處,又慢慢順著領口向下流去……
餘茸浴後的皮膚在熱熱的濕氣下,泛著微微的粉色,他穿著鵝黃色的格子睡衣,雖然樣式普通古板,卻透著不經意的可愛。
也不知道是餘茸過於瘦弱,還是那睡衣領口有些大,即便餘茸隻留了一個扣子沒係,顧忱鬆隻要稍微向前一探,餘茸胸前的那片白皙便一覽無餘。
“太陽直射北回歸線,然後呢?”餘茸眨著無辜的大眼睛問著顧忱鬆。
“然後……然後……”顧忱鬆驀然回過神,“然後北極圈內就出現了極晝現象,南極會極夜。”
顧忱鬆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今天補課的狀態反常得差,才補了一個小時不到就走神了好幾次。
“極夜……”餘茸托著下巴陷入了思考,“小企鵝每天都活在夜裡,不會怕黑嗎?”
“他們本就長得黑,怕什麼?”
“天宇哥哥長得也黑,他小時候就會怕……”
顧忱鬆敏感地察覺到了餘茸語氣中的一絲小甜蜜,擰著眉問:“天宇哥哥又是誰?”
餘茸驚覺自己說漏了嘴,也隻能半真半假的掩飾道:“我……小時候的一個朋友,是管家爺爺的孫子,已經很久沒見過了……”
那麼長時間不見的一個下人,還記得人家小時候的事?
顧忱鬆的眉毛擰得更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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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真是什麼人都能進育A了,怎麼還轉來個體育生?”
“校長樂意唄,能在省裡有排名,不錯了。”
“又不是全國冠軍,有必要破格錄取嗎?”
“這你們就不
知道了,人家是以教師子女身份進來的,教導處老陶,是他後爸!”
五班早自習眾人的議論聲,吵得正在為餘茸製定下一周教學計劃的顧忱鬆煩躁至極。
他剛要扔下筆,卻感到餘茸溫熱的呼吸打在他耳畔,那語氣高興地像是有什麼好消息急著跟他分享:“聽到了嗎,要轉來個體育生,我可能很快就不再是班裡倒第二了!”
“……”
就這點出息?
他顧忱鬆的徒弟,好歹也應該把目標放在學年前50吧!
這時,孫得海走進教室,全班立刻肅靜下來。
“咱們班今天新轉來了一個同學,大家熱烈歡迎!”
大概由於是教導處陶主任的繼子,孫得海表現得異常熱情,還提前為這位新同學準備好了桌椅,待遇與顧忱鬆剛來時,完全不同。
那位新轉校生也走了進來,身高足足有一米八七,比顧忱鬆還高上兩厘米。
即便穿著育A的校服,也能隱約看到他校服下的肌肉曲線,他的皮膚是育A少有的蜜色,透著健康的光澤,棱角分明的臉笑起來爽朗極了,露出一排整潔的白牙。
“大家好,我叫方天宇,請多多關照。”
方天宇?
還真是簡單名配簡單人。
顧忱鬆冷嗤一聲,低頭繼續做教案,隻是驀然他回想起了餘茸那天提到的“天宇哥哥”。
該不會……
他又亂想什麼,天底下哪有那麼巧的事?
然而,顧忱鬆抬起頭卻看到,餘茸盯著方天宇的眼睛,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