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慶——
鳳都戰備部部長陳景山的外甥,曾經和薛雲與趙天一在鳳都一麵之緣。
當年。
薛雲曾經與鳳都的地頭蛇金老板合作,在地下競技場中與其進行過一場賭局。
這貨先是在牌桌上慘敗給了趙天一,緊接著又在擂台上輸給了薛雲。
以至於他手中競技場的股份,最後全都輸給了賭場的金老板。
雖然這貨事後幡然醒悟,可一切早已成為了定局,想要反悔已經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兒。
偏偏手下最得力的仆從黑珍珠,竟然也跟著一起叛逃,不僅成為了羊城城主司馬南琴的學生,還順帶著徹底與賈慶撇清了關係。
多年來。
賈慶一直對這些陳年舊事耿耿於懷,對薛雲與趙天一,甚至對龍都也充滿了惡意。
“原來,是鳳都的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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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空望向軍陣前的男人。
胡逵微微一笑,不動聲色道:“閣下遠道而來,胡某本應該出城迎接才是,可惜啊,如今大夏的時局動蕩,為了龍都的安危,咱們之間還是保持一定的距離為好,待到往後天下恢複了太平,胡某一定大設宴席,親自向賈少您賠罪!”
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
既沒有公然提及雙方之間的現有矛盾,更是給足了賈慶天大的麵子。
在城主之位上待了十幾年的歲月。
眼前的胡逵終究是變得越來越圓滑世故,政治手腕之高明已然超越了當年其父胡海泉的水平。
“哈哈哈哈......”
仰頭長笑了一聲。
表情慵懶的賈慶從裝甲車上一躍而起,搖頭反問道:“閣下難道真的以為,如今的龍都,還是以前的那個龍都麼?!”
微微一愣。
城樓上的守夜人頓時臉色不善,任誰都能聽得出,對方這語氣之中,充滿了深深的不屑與鄙夷。
“賈少,這話是什麼意思?”
強忍著怒火,默默地抽了口煙。
胡逵依舊鎮定自若,開口道:“龍都永遠是龍都,無論是以前、現在亦或是將來,這裡都是胡某乃至全體龍都守夜人的家鄉!”
“嗬嗬,說得比唱得好聽,可這又有什麼用呢?!”
眉頭一挑。
賈慶默默搖頭,表情乖張道:“恕賈某直言,如今的龍都不僅人才凋零,更是被多方勢力所圍困,這半年來,你們饑寒交迫,日子一定不太好過吧,否則,又怎麼可能派人到我軍的後方去竊取物資呢?!”
此話一出。
整個城樓上陡然變得一片死寂。
不由得眯起雙眼。
麵對鐵一般的事實,胡逵並沒有出聲去反駁什麼,出城竊糧雖是孫梟龍與王德發的私自行為,但受益的卻是整個龍都城的老百姓。
他們並不是為了一己私利才這樣做。
僅憑這一點兒,胡逵就甘願為兩人承擔一切的罪責,即便是被人冷嘲熱諷,也不會有絲毫的推脫。
“那些糧食與物資,就當作是胡某個人向鳳都的諸位暫借如何!?”
閉上雙眼。
胡逵萬般無奈,唯有苦笑道:“假以時日,胡某一定會十倍百倍奉還給鳳都,這個天大的人情,將來龍都一定會湧泉相報!”
聞言。
城樓上的一眾下屬紛紛露出了憤恨的神情。
事實上,如果不是這幫所謂的盟友趁火打劫,借著援助友邦的旗號跑來四處占領屬於龍都的衛星城鎮,他們又怎麼會落到如此不堪的地步?!
毫不客氣地說。
那些糧食與物資,原本就應當是屬於龍都的財產,而如今卻成為了對方攻城的由頭。
屈辱,不甘以及莫名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