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覺地咬牙切齒。
衛元慶怒目圓睜,咬牙切齒道:“你們這兩個敗類,對得起鳳都麼?!”
麵對眼前衛元慶的指責。
金老板依舊端坐在輪椅上,嘴角邊不由得揚起了一絲冷冷的笑意。
“嗬嗬,有意思。”
雙手輕放在了輪椅的扶手上。
金老板眉頭一挑,沉吟道:“不錯,鳳都確實是金某的故鄉,金某從小就生活在那兒,要說完全對那裡沒有感情,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兒。”
“可問題是......”
話鋒一轉。
慢慢靠近到衛元慶的跟前,金老板眯起了雙眼,沉聲質問道:“你,或者說你身後的那些權貴勢力,有資格代表整個鳳都的意誌麼?!”
猛的一怔。
衛元慶頓時無言以對,如鯁在喉之餘,半晌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高高在上,生殺予奪......”
眉宇間充斥著嘲諷的意味。
金老板托起下巴,繼續道:“在你們的眼中,鳳都不過是一個單純的名字而已。”
“那裡的老百姓沒有任何的自由與保障,隻要你們這些家夥高興,隨時可以奪走他們的一切,唯一需要做的,無非就是安排一個莫須有的罪名,然後如同對待豬狗般,公開盤剝他們的剩餘價值。”
一番話直擊人心,以至於衛元慶壓根就無力反駁。
多年來的親身經曆,早已讓金老板看清了事態的炎涼與殘酷,什麼道義規矩,什麼律法天理,永遠也拗不過強權的無恥下限。
它讓你生,你便生。
要你死,甚至都不用給出適當的理由!
坐擁了海量的財富,且手下擁有著上萬人效力的金氏兄弟尚且如此,更何況,那些個手無寸鐵無依無靠的普通百姓?!
“告訴你,我對鳳都的感情絕不比你差,那畢竟是我出生的地方,是我賴以生存的家園,我比任何人都要愛它,希望它能夠一直繁榮昌盛下去!”
雙眼中閃過一絲罕見的怒意。
向來穩如泰山的金老板滿腔怒火,再也不壓製自己心中的不平,咬牙低吼道。
“可是,如果不乾掉你們這幫蛀蟲,即便是我,也無法吃得好睡得香,所以說,我真正背叛的,是陳景山還有你這樣的權貴,而不是鳳都!”
伸手一把拽住衛元慶的衣領。
金老板奮力一把將其拉到了跟前,一字一句道:“沒有了你們,鳳都才會變得更好!”
聞言。
衛元慶整個人都癱軟了下去,心理防線在這一刻徹底的崩潰。
人心儘失,大勢已去。
回想起如今坐鎮在鳳都城中一手遮天的陳景山,其專橫跋扈的態度,以及對待城中百姓的強硬手段,說他是咎由自取一點兒也不為過。
不由得一陣苦笑。
衛元慶雙膝一軟,當眾跪倒在了眾人的麵前。
他知道,自己輸了。
不是輸給龍都亦或是薛雲,更不是輸給了金氏兄弟,而是輸給了天下蒼生心中的大道公理!
“和這家夥廢什麼話呢!”
撫摸了一下光禿禿的腦門。
王德發上前一步,抬腳狠狠踩在了衛元慶的背脊上,不耐煩地催促道:“姓孫的,趕緊動手乾活了,大爺我還著急回城吃午飯呢!”
一旁的孫梟龍不苟言笑,甩臂之間取出了一支細長的銀色長針,當場毫不猶豫,不偏不倚地刺向了衛元慶的天靈蓋。
噌的一聲~~
隨著長針轟然入體。
衛元慶猛地抬起頭顱,雙目中一陣泛白之餘,整個人也劇烈地顫栗了起來。
“搞定。”
收起銀色長針。
孫梟龍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目光犀利地掃視向了金氏兄弟,開口道:“這樣一來,二十四個小時之內,他應該都會乖乖地聽我們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