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麵而來的,是數十輛裝載了磁懸浮軌道炮的戰車。
這些作戰車輛全副武裝,如同鋼鐵猛獸般在前衝鋒開路。
緊隨其後的,則是一輛碩大的運輸卡車,其體積和裝載容量,遠比如今車隊中的任何一輛載具都有龐大得多。
“牛啊......”
默默地抽了口煙,踮起腳尖眺望了一眼從不遠處疾馳而來的增援部隊。
廖正賢撇了撇嘴,故意陰陽怪氣道:“還以為至少會派哪怕一輛救護車過來,結果壓根就沒有,除了戰車之外,最顯眼的就是那輛貨運卡車了。”
捂著自己的傷口。
廖正賢苦笑道:“看來,在皇城總部的心裡麵,物資永遠是排第一,清剿賊寇則是排在第二位,至於我們這些人的生死問題,壓根就一點兒都不重要。”
乾脆席地而坐。
廖正賢輕歎了一聲,繼續道:“況且,這次雖然保住了物資,但人員傷亡卻異常慘重,小人和麾下的這幫兄弟們,說不定回去就會被革職查辦了,運氣差點兒的倒黴鬼,搞不好還會丟掉性命。”
聽出了對方言語裡的滿腹牢騷。
薛雲對此並未發表任何看法,反而很是認同身旁中年人所說的話。
事實決定了態度。
僅僅從這支救援隊伍的配置上來看,確實正如廖隊長所言,上麵的人根本就不關心他們的死活。
眼中,隻有自身的利益。
至於秋後算賬的事兒,也並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畢竟出了問題,總需要有人來背黑鍋,唯有這樣才會顯得高層並不愚蠢。
“當然了。”
雙手一攤。
廖正賢最後不忘強調道:“這其中,絕對不包括護國公您,上麵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把您不當一回事兒。”
嘴角一抽。
薛雲不由得耷拉起眼皮,瞬間被身旁這個看似油膩的中年人搞得沒了脾氣。
誠然。
即便明知對方是在變著方挖苦自己,薛雲卻偏偏對廖正賢這人討厭不起來。
對方玩世不恭的外表下,其實是一顆張弛有度的熱心腸。
雖然實力上確實羸弱了一些,但薛雲卻很願意與這種有趣的家夥為伍。
“廖隊,沒想到你倒是挺幽默......”
邁開步伐。
薛雲自顧自地向前走去,麵帶笑意道:“罷了,反正我也正好想要去一趟皇城,既然閣下認為我這個護國公的身份挺好使,那就乾脆順水推舟,賣兄弟們一個人情吧!”
話罷。
卻聽砰的一聲——
薛雲突然消失在了原地,地麵上隻留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深坑。
另一邊。
前來馳援的人馬已然快要接近事發地。
領頭戰車的駕駛艙中,一個身穿錦袍的男人正緊盯著車窗,望向前方物資車隊的眼神中,充滿了不滿和憤怒。
“廖正賢這個該死的渾蛋,不得不說,命還真是大啊......”
眯起雙眼。
錦袍男人表情凝重,臉色陰沉道:“萬萬沒想到,他竟然在截殺事件中活了下來,還保住了這麼多的物資。”
聞言。
此刻正在前方駕駛戰車的守夜人壓根不敢回頭,乾脆裝作什麼也沒聽見,更不敢發出任何多餘的聲響。
“還有那個姓胡的小子。”
錦袍男皺起眉頭,喃喃自語道:“也不知算是個什麼東西,家主竟然如此重視他,還讓我親自跑這一趟,以便確認他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