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吳渭河老師口中得知這件事後,她◎
從吳渭河老師口中得知這件事後,她沒忍住朝孟稚那個方向翻了個白眼,眼中的不滿清晰可見。
不巧這一幕,剛好被孟稚看到,有些無語。
“你要是不滿意這個安排,大不了就找老師抗議兩聲,又或者讓你爸把這酒店買下來,朝我不滿有什麼用?”她對著鬱雪兒誠懇建議道,直接讓本來就在生氣的人更生氣了。
“你覺得我要是能讓我爸把這酒店買下來,還用得著你說?”她就是試過了,才這麼生氣的。
想到這裡,鬱雪兒臉上更臭了。
一棟酒店而已,她家都那麼有錢了,她爸卻寧願把錢拿去給那個私生女買一套彆墅,也不願意幫自己把這棟酒店買下來,這心可真夠偏的。
比起鬱香,鬱雪兒突然覺得孟稚也不是那麼令人討厭。
孟稚不知道她心裡想的,否則她或許該感謝她?
走進房間後,她就把書包裡的文具、準考證再次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漏下任何一樣東西後,低頭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
八點多,還是太早了。
這時候,孟稚開始後悔自己沒帶書來了,因為房間裡還有其他人在,她不可能進去虛擬學習間學習,而向鬱雪兒借書又不太切實際,所以這接下來的時間就有點無聊了。
想了想,她最後還是爬床上睡覺了。
書桌旁,還在奮筆疾書的人見此,“?”這麼早睡覺,她是豬嗎?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雖然孟稚閉眼了,但是她腦海裡係統卻還是活躍著,從表麵上看她是在睡覺,實則一邊聽著係統念題,一邊在心算做題。
當然,這裡也有個不好的缺點,那就是太催眠了。
孟稚不知道自己是幾點睡著的,反正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已經六點半了。
一睜眼就見到了一副熊貓眼,差點沒嚇了她一跳。
“你這是晚上去做賊去了?”孟稚下意識問道,隻得來一道仇大苦深的眼神。
鬱雪兒倒是想睡啊,但是睡不著啊,看到孟稚睡得這麼熟,她都忍不住羨慕嫉妒恨了。
而如她一樣大晚上還在那兒看書的不在少數,但更多的卻是緊張得睡不著覺,所以隻能起來刷會題,醞釀醞釀睡意。
那時的他們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越刷越清醒,直到淩晨好幾點鐘才真正睡著。
這也導致了為什麼孟稚看到他們一點精神都沒有的緣故,任誰才睡了三四個小時都不會精神到哪裡去。
吳渭河見此,有些擔憂。
但不管是怎麼擔憂,該送他們上考場還是得送,十五個人吃完早飯後,就在他的帶領下,來到了考點。
外麵密密麻麻的全是人,要不是分時間段考,人隻會更多。
周錦程在身邊其他人的提醒下看到了幾個人,向他們走了過來。
“Hi”
他朝卓道樾還有孟稚揮了下手,這幾個人中,他們兩個勉強算得上是自己的對手。
其餘的十幾個人沒有參加上次的奧賽,不認識周錦程,眼神中不解地對視了一眼,都閃過一個問題,眼前的這個人是誰啊?怎麼這麼的自來熟。
卓道樾聽到後沒理他,倒是孟稚衝他點了點頭。
周錦程也不在意,看向孟稚問道,“怎麼樣?有把握嗎?”神色輕鬆,隻要有眼睛的人都能感覺得出來他對這次聯賽很有把握。
哪怕魏延,蘇馳文等人不認識他,聽到這句話也知道是個勁敵。
孟稚看了卓道樾一眼,見到他沒有要回答的意思,開口了。
“還好。”以她的性格永遠都做不出放大話的事情。
聽到這句話,周錦程“漬”了一聲,道了句,“沒意思,這說跟沒說有什麼區彆?”不過他也沒為難她,隨後就轉移了個話題道,“上次我說的話,你考慮得怎麼樣了?我告訴你啊,雲川一中雖然不是H市裡師資最強的學校,但是它……”
周錦程說了好多好多,然而還沒等他話說完,就被人打斷了。
卓道樾:“考試要開始了,大家都在等你,你該回去了。”
他瞥了一眼遠處跟著周錦程來參加比賽的那些人,朝他說道,一出口就是趕人。
順著卓道樾的視線,周錦程回頭看了一眼,一群人眼巴巴地看著自己這個方向,望眼欲穿的,不禁撇了撇嘴,道了一句,“麻煩。”
不是麻煩是什麼?
因為他是B市常客,再加上舅舅是校長,這次比賽連帶隊老師都省了,直接讓他順手帶了,明明一群人沒比他小上幾歲,就像個巨嬰一樣,片刻都離不得人。
沒辦法,周錦程隻能回去了,臨走前還不忘向卓道樾和孟稚兩個人放下話,“期待在冬令營見到你們。”言語中超級自信。
在他走後,身邊早就好奇的人開始七嘴八舌聊了起來,無非是他的身份什麼的。
中間有一個人說了一句話,讓其他人讚同了起來。
“他未免也太傲了吧?還沒考就覺得自己能進冬令營?”
一群人隻覺得周錦程是在說大話。
然而孟稚可不這麼認為,她覺得他有那個實力。
在她想說些什麼的時候,旁邊的鬱雪兒先一步開口說話了,語氣暴躁,不耐煩。
“你們管他是自信還是自負,換你們敢說自己一定能進冬令營嗎?人家起碼敢當著大家的麵說,更何況,以他的實力,就算進了冬令營也沒什麼好驚訝的。”
彆人不知道,她身為鬱家人卻是知道的,周錦程舅舅是雲川一中的校長,爸爸是一名數學家,媽媽在教育局工作,從小到大接觸的環境就比在場的眾人優越得多。
就連卓道樾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完勝他,更何況是他們這些連他都超越不了的人?有什麼資格笑話周錦程?
雖然說孟稚不讚同她說話的語氣,但在這一點上她站在她那邊。
眾人聽到後羞愧地低下了頭,一時之間氣氛有些尷尬。
高二年段,以魏延為代表的,出來緩了緩氣氛,“行了,考試要開始了,大家都打起精神來,考完試後,我請大家吃大餐。”
“好啊,好啊。”一下子又把氣氛拉了回來,隻不過還是能感覺到一點點尷尬,這股尷尬勁一直持續到大家入場的時候,才漸漸消散。
這一次,孟稚是跟周錦程一個考場的,也是進去之後,他們才發現的,因為位置還隔得挺遠的,兩個人也沒打招呼。
一直等到監考老師把卷子發下來,時間又過去了十五分鐘。
孟稚拿到試卷後,第一時間就是填那些名字準考證號。
教室裡監控全程都是開著的,光是監考老師一個教室就有四位了,兩個在前麵,兩個在後麵,給人一種鄭重感,在這種情況下誰也不敢作弊。
這次,周錦程總算是見識到上次楊星軒為什麼會那樣說她了。
孟稚做題速度可不是一般的快,他才做到第三題,她就已經翻了一麵了。
奇怪?這題有這麼簡單嗎?哪怕他心態非常穩,此時也有些懷疑了,不禁打消了慢慢寫的念頭,加快了速度。
隻有孟稚自己知道這是因為她每次做題的時候都拿著一個計時器把控時間,所以才鍛煉出來的速度。
整間考室裡,就他們倆的動靜最大。
為防止作弊,監考老師還特意走過去,站在旁邊看他們兩個人做題。
這個舉動沒把孟稚和周錦程緊張到,倒是把其他的考生嚇到,想哭的心都有了,哪怕他們知道這些老師不是在看他們,但杵在這裡算怎麼回事?
尤其是最後,孟稚還提前交卷了。
在她交完卷子沒多久,周錦程也交卷了。
之後,就陸陸續續有人停筆了。
監考老師就很奇怪,怎麼今年大家都做得這麼快,走過去一瞧,就見到提前交上來的試卷大多數都是空蕩蕩的一片,隻寫了幾行字,明顯就是擺爛了。
再看了一眼底下時不時撓頭做題,眼底十分緊張,連手都開始顫抖的剩餘考生,似乎get到了什麼。
現在的學生心思都這麼惡毒的嗎?自己不會做就算了,臨走前也不忘坑彆人一把,把他們心態搞沒?他反正看了之後,是真不懂了。
即使監考老師想提醒他們,但也隻能想想而已,除非他不要這個工作了。
考完後,孟稚還不能立即離開考場,得等所有人考完,監考老師封卷之後,廣播說可以離開才可以離場。
所以她一直都在下麵等著。
吳渭河看到她出來了,走上前問道,“考得怎麼樣?”
孟稚思索了會兒,回答道,“不知道,反正整張卷子我是全部都做完了,但是對不對,我就不知道了。”
這個回複,吳渭河還是很滿意的,比起不會做、空在那裡,能一題不漏的把整張試卷做完,說明這個卷子對她來說,並不算太難,這比他預想中的好太多了。
在兩個人閒聊的時候,這時候卓道樾也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