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麵上來花了將近六分鐘,本來她還以為這頓飯會吃得很尷尬,沒想◎
談到孟稚感興趣的,她話就非常多,眼裡仿佛有光。
隻不過有一點讓聞樓之不知道該說什麼,她覺得直接稱呼他名字不太禮貌,但是又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所以乾脆就按高二翻譯時候叫老師,感覺真的把他當成敬重的長輩了。
看著孟稚信任的眼神,聞樓之揉了揉眉心,難得生出了一股背德感。
這一頓飯並沒有吃太久,說是孟稚付錢,他也沒跟她搶。
孟稚付完賬後,拒絕了坐他車的好意。
聽見她說老師好,老師再見,聞樓之本來已經拉開車門準備上車了,最後還是返回來走到她的麵前,聲音中多出了一絲無奈。
“我年紀也沒有很大,你用不著這麼禮貌地叫我老師”畢竟沒有一個老師會覬覦自己的學生。
見她茫然地望著自己,他到底是沒忍住揉了揉她的頭,“或許你可以跟聞嬌一樣,叫我樓之哥哥。”
這話當然是騙人的,兩個人是堂兄妹關係,聞嬌一般來說都直接叫他哥的,哪裡會在前麵再加個名字?
但孟稚不知道,她還真以為聞嬌是這樣叫他的,再加上平時她也會麗莎姐姐、麗莎姐姐地稱呼人,所以隻是猶豫了會,就改口了。
“樓之哥哥,再見”她禮貌地說道,並沒有像其她女生一樣故作甜美,相反一本正經,認真得讓人忍不住想要欺負。
誠然,這些年有不少人這樣叫他,然而當聞樓之從她口中聽到這聲時,心情仍是愉悅了好幾分,隻不過麵上卻不顯,一直到上車後他才低笑出聲。
原地,孟稚見他上車後,就轉身離開了,她家距離這兒並沒有幾步遠,走個幾分鐘就到了。
孟女士知道她跟一個朋友出去吃飯了,所以沒有多煮她的飯,見到她回來,問道,“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不多玩一會兒?”
她不知道那個朋友是男的,不然就不會這麼說了,而孟稚顯然也沒有要告訴她的意思。
因為下午還有課,她午睡了會兒就去學校了。
上次的舞蹈比賽中,她得了冠軍,頒發了一個最佳人氣獎,學分也得了好多分,加上先前的講座分數,按照這個速度,估計不用一年就可以湊滿課堂學分了。
這倒是讓孟稚減緩了賺學分的速度。
班上,幾乎所有人都認識了她,主要是每次教授布置下來的作業,她都是最快完成的,而且完成度很優秀,再加上上次的熱搜,想不認識都難。
大學的生活說無聊也無聊,說不無聊也不無聊,除卻平時上課的時間,她剩下的時間還是挺多的。
在加入學術部兩個月後,部門裡舉辦了一次聚餐。
她跟其她成員說不上好,但也絕算不上壞,所以在群裡問的時候,孟稚想了想還是去了。
周五晚上七點,小型包廂裡,一群人拿著話筒在上麵鬼哭狼嚎,孟稚坐在角落,一會兒就有個金融係的女生在她旁邊坐下。
“聽說你和卓道樾是一個學校出來的?”她湊近孟稚八卦問道,眼裡滿滿都是好奇。
“對,怎麼了?”如果孟稚沒記錯的話,她是金融係的,卓道樾是法學係的,她應該不認識他才對吧。
聽到孟稚的疑惑,女生驚訝問道,“你難道不知道他在我們學校裡很火嗎?”火到什麼程度?剛進校門沒過多久,就被封為B大的校草。
說實話,這個孟稚還真的不知道,誰沒事會去關注這些事。
“我聽說他加入了主席團,最近在競選副主席職位,人長得帥,學習成績好,簡直就是完美。”
聽著身旁人的誇讚,孟稚沒忍住問道,“你們金融係不是有個叫周錦程的嗎?他不是長得也挺高的,人長得也挺好看的,為什麼你單單隻說卓道樾呢?”
“這不一樣,一個平易近人,一個像個冰山一樣,明顯冷酷的那一個更讓人覺得神秘。”
孟稚聽到冰山這兩個字還蠻讚同的,但神秘就算了。整天繃著一張臉,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誰欠他錢了。
也就鬱雪兒天天追著他跑。
不過最近這段時間,她倒是消停了許多。
聽這個女生想要從自己這裡要到卓道樾的手機號,孟稚露出了一絲抱歉,未經他人允許,她是不可能把他號碼給彆人的。
見此,女生也不生氣,看到上麵的人唱累了下來,還問她要不要上去一起唱,不過被孟稚拒絕了。
“你去吧,我一個人待這兒就行了。”
話是這樣說的,因為包廂裡麵太吵了,她過了一會兒,還是選擇出去透透氣。
與此同時,頂樓包廂裡麵,卻是不一樣的場景。
台球桌上,聞樓之俯身將球杆對準其中的一顆紅色小球,輕輕一擊,反彈撞擊之下,連帶著其餘三顆小球也一起入洞了。
旁邊,跟他對打的人放下了手中的球杆,鼓起了掌來,“不錯”不過,更多的卻是以長輩的口吻。
“二伯這次找我來,不是就為了看我球技的吧?”聞樓之動作沒停,一邊打球,一邊問道。
“當然不是,一眨眼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年紀也不小了,是時候考慮成家了,我看鬱家的閨女還不錯,你要不跟她相看相看?”中年男人微胖,麵容和善,建議道。
聞樓之就知道他無事不登三寶殿,聽到這句話想也不想地回道,“如果你說的是H市的那個鬱家的話,那麼二伯你該去醫院看看眼科了。”
他口中的二伯正是聞嬌的父親,同時也是當初聞家的掌權人,隻不過在搬來B市後,因為一次決策的失誤,被踢下台了,取而代之是聞樓之自己。
隻不過兩個人並不像是眾人以為的那樣因為利益而針鋒相對,相反關係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