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稚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她現在腦海裡隻有一個問題,“到底是哪裡出了◎
孟稚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她現在腦海裡隻有一個問題,“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她怎麼都想不明白。
自此之後,研究徹底地進入了一個怪圈,怎麼走都走不出去。
看著最近兩天有些無精打采的人,莊權不知道是該說她聰明還是說她傻,聰明的是,她幾乎把所有可能性都算到了,傻的是,這個世界的科技水平已經到了瓶頸口,除非有了另外的突破,否則她也隻是圍繞著這個牆頭打轉而已。
天真到可憐,他這樣評判道。
在他這樣想的時候,一直找不到突破口的人擺爛了,雙手交疊,趴在棋桌上,開始嘀嘀咕咕地吐槽起了人。
“我覺得創造出你們的Z博士就是個變態”這話說得一點也不留情,顯然是沒把對麵的當外人。
一開始她還覺得莊權可能是這個Z博士,後來她仔細想了想後,覺得不可能。
因為係統曾經說過它花費了三十年,行駛了數萬光年才到達地球,這麼說來,按最年輕的年齡算,那個Z博士起碼有五十多歲了,而麵前的人頂多二十多,不可能是他。
“五十多歲,天天做研究,應該頭發也多不到哪裡去吧?”
聽到這句話,莊權下意識抬眼朝她看去,眸子冷清中夾雜著一絲寒氣。
變態?禿頂?這還是頭一次有人這麼說他。
莊權的目光在孟稚的頭發上停留了許會。
她的頭發其實很好看,不是純正的黑,而是帶有點金黃色,隻不過不明顯,又長又直,隻不過習慣性地綁成馬尾,很少放下來過。
短時間內,他可以保證自己是不可能禿的,但是卻可以把她給薅禿。
莫名的,孟稚總感覺有不好的預感。
這個預感在接下來這段時間成真,對麵的人一有機會就使勁薅她頭發,她感覺自己再這麼繼續被薅下去,遲早有一天會英年早禿的。
見到孟稚謹慎、跟個防賊一樣的眼神,棋室裡,莊權到底是遺憾地收回了手,說起了一件她應該感興趣的事。
“如果你想要真正研究那個係統,就必須要證明宇宙全息理論和弦理論的真實性,而顯然以你目前的知識水平還有現有的存在體係,並不足以支撐證明這個觀點。”
在說完這段話後,他又提出了一個問題,“量子糾纏存在於微觀世界中,而宏觀是由微觀組成的,按道理來說它們應該實現同步,然而在宏觀世界中並沒有找到量子糾纏的存在,你猜這是為什麼?”
孟稚哪裡可能知道,所以她反問了回去,“為什麼?”眼神中孜孜不倦,非常好學。
隻可惜莊權沒給她機會,他抬了抬眸,淡藍色的眸子沒有絲毫情感色彩,“自己想。”
聽見意料之中的回答,孟稚眼中的光破滅,小聲地碎碎念道,“我要想得出來,還用的著問你嗎?”
這說還的確是實話。
或許是把這個用於寄生的數據人物設計得太靈敏的緣故,雖然孟稚說得很小聲,但莊權還是聽到了她的不滿,心中輕嗬了一聲,“從一開始的顫顫巍巍到現在的蹬鼻子上臉,她倒是爬得挺快。”
可惜任她怎麼激將法,他都不可能告訴她的,甚至量子糾纏的這個問題與她想要研究的東西聯係並不大。
不過要說毫無聯係,也不至於,隻是關聯沒那麼大而已。
接下來幾天,孟稚的大多數時間都用在查閱文獻上了,除了固定上線兩個小時,她幾乎不出現在虛擬學習間裡。
反正研究最近都沒什麼進展,正好她現在對物理理論有些感興趣,所以就經常往物院那邊跑,上起課來比本專業的學生還積極。
孟稚之所以被物院的學生知道,是因為有一次教授隨手指了個人,提問到她,見她答得不錯,想要記下她的名字期末考給她加分,然而在名單上沒有孟稚這個人,一問之下才知道她是隔壁計算機係的。
平時來蹭課的學生那麼多,能被大家記住了也隻有她一個了。
因為每次那個教授來上課,第一句就是問孟同學有沒有在,和藹的樣子讓大家見了之後隻覺得世界不公平。
然而,孟稚對它也隻是感興趣而已,她不指望著自己能靠著這麼幾節課就能回答出那麼多位物理學家都解決不了的問題,更多的是想要聽懂莊權說的那些內容。
她聽他講話,大概是一個文盲突然闖入了一個天才世界的感覺。
這種感覺孟稚已經好久沒有感受到了,上一次還是在冬令營聽著來自各省的數學天才講那些解不開的難題。
路上,或許是想得太入神了,她沒聽到後麵極速駛來的摩托車聲,等她回過頭看的時候,那輛車仍然沒有減速的架勢。
本來孟稚還以為自己這次要在醫院裡待上個幾天的,這時一雙手出現,直接把她拉離了危險現場。
“沒事吧?”聞樓之皺著眉頭道,可能是不久前剛抽過煙的緣故,他身上還有一股淡淡的煙草味。
孟稚搖了搖頭,向他道了聲謝,退開了兩步,因為她不怎麼喜歡這股煙味。
她認識的人裡估計也隻有眼前的這個人會抽煙了。
猶豫了很久,孟稚還是把想勸誡的話給說出來了,“吸煙有害健康”當然,還有一句話她沒有說出來,那就是吸煙還容易得肺癌。
聞樓之沒有什麼煙癮,一年也抽不上幾回,隻不過鮮少的兩次全被她給遇見了。但是這種被關心得感覺也不賴,所以他沒怎麼猶豫就承諾道,“行,那我以後不抽了。”
聽見這話,孟稚連忙擺擺手道,“不用不用不用,我隻是覺得你少抽點煙比較好,並沒有要你戒煙的意思。”
說完這句話又覺得哪裡不對,趕緊補充道,“當然,我也不是說煙是個好東西,如果能戒煙,那是最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