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邁洛不知道。”
這回是芙蕾雅先打破了沉默。
艾瑪深表認同:“對,他對此毫不知情。”
就好像是,找到了另一種勝利的途徑。
…
“嗯……說的也是。”
麗貝卡已經完全忘記一開始的話題是什麼了,隻知道現在的聊天內容很怪。
“所以……?”
“你這問題問得真奇怪,難道之前經曆的那一切出生入死是因為你想當個好上司?”艾瑪恢複了正常坐姿。
“呃……”麗貝卡明顯遲疑了一下。
“那你從清醒世界帶回來的他那隻斷手又怎麼解釋?彆以為我不知道它一直都掛在你左後側的腰間。”艾瑪直接揭穿了麗貝卡。
對方還沒回應,她又接著追問:“還有他的撬棍、轉輪槍?你在裝什麼正經這裡又不是執法所。”
“嗯……可是我不知道…”
麗貝卡被徹底問住了。
這樣的艾瑪對她而言好像比預想中的充滿仇視和敵對的艾瑪更難對付一些。
“不知道什麼?不知道怎麼勾引他?”
艾瑪再次語出驚人,她微微側頭用鼻尖指了指芙蕾雅,對麗貝卡說:“問問她得了,怎麼用最短的時間把他騙到手。”
芙蕾雅剛想開口。
艾瑪就提前警告道:“不準提龍乳的事情。”
“噢……”
芙蕾雅雖然也沒有完全跟上艾瑪的思路,但她還是很老實地從衣兜裡掏出一個小本本放到茶幾上,非常小聲地說:
“那就用這個吧。”
那小本本上赫然寫著《人類馴服手冊》幾個大字。
…
……
不出意外,客廳又一次陷入了死寂。
…
看得出來芙蕾雅根本不靠譜,種族文化的差異畢竟擺在那裡。
在極度看不慣紅發小妞那種愁苦的自我奉獻式追逐的情況下,艾瑪於是隻能親自傳授一些手段。
她起身走到麗貝卡麵前,彎下腰,將手伸到她的腰間,抽出來一幅金屬材質的執法官手銬。
“他是上位者、黯影、滅世者…隨便什麼稱號,都無所謂。”
“但在這條路上,他從來沒有放棄過生而為人的身份。”
“所以歸根結底的那點小癖好,其實根本沒什麼創意。”
“有的時候甚至是俗套的……”
哢嚓…
艾瑪用手銬把自己的雙手銬了起來,在麗貝卡麵前晃了晃自己那動彈不得的手腕。
“明白了?”
即便是艾瑪這樣強勢的女性,被銬起雙手的模樣依然能夠非常輕鬆地讓人浮想連連。
……
麗貝卡眨了眨眼。
她緩緩把兩條腿從茶幾上挪了下來,雙手揣進衣兜,身體微微後仰靠住了椅背,臉上寫著幾個大字——肅然起敬。
…
……
隨後,麗貝卡拿出鑰匙幫艾瑪解開手銬。
邊對她問道:“所以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艾瑪反問。
“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麗貝卡摘下手銬收回腰間:“他可以隻屬於你一個人的。”
艾瑪的雙手解放之後很輕佻地捏住了麗貝卡的下巴,以這個極近距離地看著她的雙眼。
“他是我的弟弟,永遠都是,誰也改變不了,等你準備好後,你也得喊我姐姐的明白嗎?”
大概是來自上位者的精神壓迫,或者是彆的什麼原因。
麗貝卡一時間竟然生不出一絲反抗的念頭,連san值都開始出現了波動。
不僅沒有半點遭遇挑釁或調戲的憤怒感,反而有一種莫名的委屈。
換做是其他人靠近自己到這個距離,麗貝卡早就那槍口抵上去了。
“我……”
就在麗貝卡的眼眸開始輕微顫動的時候,她忽然感覺被攬進了一個不算太溫暖卻非常溫柔的懷抱中,連帶那股施加在自己精神上的壓力也頃刻間消散。
她的表情是錯愕的,身體是僵直的,像是第一次進入執法體係接受訓練時站軍姿一樣呆呆愣愣地杵在那兒。
艾瑪用手輕輕的揉了揉麗貝卡的猩紅發絲。
“我們已經,接近於什麼都沒有了……”
“所以請,儘全力地留在我們身邊,好嗎?”
…
在看不到艾瑪的臉的時候,她突然變得,那麼的溫柔,或者說,脆弱。
麗貝卡感覺鼻子一酸,但她終究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