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魔騎士與黑刀廝殺掀起的猛烈餘波如山崩海嘯般席卷而來,她拖著殘破的身軀開始閃躲逃竄,在無數廢墟上跌跌撞撞地尋找她的長劍。
即便動作狼狽不堪,即便永遠失去了鋒刃的優雅,但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她把自己的戰意撿回來了,或者說,她第一次真正擁抱了獨屬於自己的戰鬥意誌。
…
咒術師悄無聲息加入了戰局。
它那原本被科林撕毀一半的身軀這時候已經重新長了回來。
空氣中能看到他的虛影,五指之間流轉的符文開始劇烈湧動,隨後可怕的咒術力量如瀑布一般憑空傾瀉而下。
可下一秒它的咽喉位置忽然感覺到一絲刺骨的冰涼。
低頭一看,是一柄刃部缺了個小口的冰霜大鐮刀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寒意席卷全身。
咒術師隻能倉皇躲避,將注意力轉移到那該死的偷襲者身上。
但即便它反應足夠迅速,但還是被那鐮刀從脖子上生生撕扯下一塊血肉。
…
“該死的東西!”
咒術師一不做二不休,重施故技。
直接將自己損失的那塊血肉崩碎成渣,裹住了手持長柄鐮刀的那陌生人。
下一秒,刺鼻的血腥味便引動了那頭舊日野獸。
於是遠處的野獸突然閃身,隨後獸爪憑空出現並與獵人的鐮刀對撞一起!
噹——
它的利爪與裹挾的雷霆都沒有傷到獵人,但僅憑這股衝擊力就將獵人逼退到數百米外的半空。
血腥味還在持續不斷的刺激野獸的意誌,它開始狂化,踩踏著虛空朝那獵人狂奔而去。
…
然而下一瞬,獵人的身前突然泛起詭異的風暴。
然後另一頭“野獸”也出現了,它身上覆蓋著灰白色的毛發,形似野兔、又像哈基米……
雖然個頭是小了一點。
但它的力量卻絲毫不遜色於樹蔭下的那頭。
本應該被直接撞飛踩扁的毛球竟然真的與野獸廝打作一團,甚至隱隱占據了上風!
…
形勢變化得太快,黃金一眾乃至“迪拉肖”本人都差點沒有反應過來。
原本隻是炎魔騎士一人在玩命抵抗。
現在又是哪裡冒出來的鐮刀和毛球?
黃金國度的子民也不明所以。
他們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因為他們所侍奉的上位者們都已經站到幽邃那一邊了,再也沒有希望可言。
但突然發生的劇變又讓他們絕望的內心出現了一絲動搖。
倒是神殿的不少靈視者與騎士認出了那柄覆蓋著冰霜的大鐮刀。
獵人啊!
“是他!”
血月事件過後,那個扛著大鐮刀的家夥就一直在幻夢境各處找各大神殿的麻煩,大多數情況下矛頭都是直指黃金律法神殿的,沒人知道這個家夥到底受何人指使,總之隻要與神殿的靈視者遭遇,就會直接立起霧牆領域,不留活口。
誰也沒想到,這種時候他居然敢明目張膽地跑到神殿的地盤上來造次。
“簡直活膩了!”
…
但是要知道,活膩了的人可不止蒙奎亞一個。
獵人與咒術師激鬥,溫迪戈與野獸捉對廝殺的時候,還有另外一個可怕的影子也降臨了戰場。
不過他的登場顯然就比較路人一點,反正沒有獵人和溫迪戈那麼恰到好處地接上戲碼。
因為這是完全沒有搞清楚狀況的夜魔。
他是來找邁洛的。
一開始沒找到人,卻發現這邊很熱鬨,就躲在暗處觀察了起來。
觀察著觀察著突然發現溫迪戈的身影,那家夥還跟彆人打了起來,那嚴肯定也坐不住了,沒多想就衝了進來。
…
“怎麼說怎麼說?”
“我應該打誰啊?”
巨大的夜魔雙翼猛然降落在廢墟之上。
掃開了一眾圍攻上來的幽邃造物後,嚴發現在場有不少的熟麵孔,包括那個忘了叫什麼名字的獵人,還有迪拉肖等等。
但現在這倆似乎也是敵對的,所以他有點搞不清楚狀況。
懵逼之際,忽然感覺有什麼東西撞了一下自己的夜魔爪子。
他低頭一看,竟然是渾身傷痕累累的律法鋒刃。
……
嚴進行了一秒鐘的快速思考。
他不知道迪拉肖身上發生了什麼,獵人也一直都是亦敵亦友的存在,其他的鬼東西也都不太熟,但是律法鋒刃他知道的啊,當初在血月浩劫中自己就是為了去攔住這個臭婆娘才被四騎士裡的臭小孩用槍捅了個透心涼,她總得是板上釘釘的那個敵對方了吧?
於是,完全沒有跟上劇本節奏的嚴,當著所有人的麵,明晃晃地給了拜恩一巴掌。
而且還是非常響亮的那種。
啪!
給人家扇得眼冒金星淚花四濺的。
……
這貨反正是從來都不跟彆人一個畫風。
打錯人就算了,用的還是扇巴掌的奇葩手法。
特麼其他幾對掐架的那可都是在搏命廝殺,到他這裡怎麼就變成了霸淩現場哎服了……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