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從始至終都在幾名新人身上,時刻關注這他們的動靜。
……
然而賭場大門外並沒有停止施加壓力,有粗獷的聲線對執法官們威脅道:
“刀槍全部卸下,走出倉庫,否則你們一個都彆想活著走出亞登村,我們能把你們處理得一乾二淨,明天你們的人就算是把楠薇城翻過來也找不到你們一根頭發,這賭場不是你們幾個小小的執法官動得了的,滾蛋吧。”
“另外,先前你們派過來的那個小子我已經解決了,不用再找了。”
……
“什麼!?”
現場的新人們徹底慌了。
要知道半個多小時之前邁洛可還在跟他們談笑風生,結果現在人就無了,這對他們的心理防線可是一次猛烈的重擊。
冷汗唰的一下就下來了。
“頭兒?怎麼辦?”有人向老席恩尋求指令。
老席恩不耐煩地看了對方一眼:“都不動是吧,那我自己來。”
他把抽一半的香煙丟到地上碾碎,獨自朝著賭場角落的麻袋方向走去。
“頭兒,咱們先衝出去吧?”
堵在賭場門口的執法官眼看著外麵的人步步緊逼,有些不知所措。
“後退!聽不懂人話麼叫你們特麼的後退!!”另兩名執法官持槍對峙著北側的後門。
可無論他們倆如何嗬斥,兩柄手槍實在沒有辦法對上百條槍造成任何實質的威脅性,外邊武裝人員逼近的步伐並沒有停下。
“再不退後我開槍了!!!”
執法官怒吼了一聲。
結果先開槍的卻是外麵的人!
砰!!
子彈沒有擊中任何人,而是鑿在了賭場的地麵,翻起一陣灰塵。
而正是這一槍,把隊伍中心理防線最脆弱的那人擊垮了。
站在賭場中央的一名新人解開了腰間的武器掛袋,將隨身配置的手槍、刀刃一同往地上一丟,高舉雙手:
“我投降!彆殺我……我投降……”
他歇斯底裡地吼叫著,聲音發顫,帶著滿滿的哭腔。
……
…
倉庫賭場中的氛圍宛如降至冰點。
原本作勢要去搬麻袋的老席恩歎了口氣,雙手撐著膝蓋直起腰來,無比失望地看向隊伍中繳械投降的那名新人。
與此同時,在那人丟下武器裝備之後沒多久,賭場外的武裝人員就興致缺缺地四散開了,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一幕讓賭場內的新人執法官們一臉茫然。
“怎麼回事?”
“頭兒?他們好像都走了?”
“那咱趁現在回去搬救兵嗎?”
……
其他幾人都在尋求老席恩的意思,隻有繳械投降的那人還維持著高舉雙手的動作,此時的他,整個人宛如墮入了冰庫,他的大腦一片空白。
恐懼?懊惱?悔恨?
估計這會兒他自己也說不清楚自己的感受了。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執法官生涯在開始的第一天就迎來了結束。
“把他的徽章和風衣扒了。”
老席恩收起了武器裝備,套上風衣兜帽,重新點了一根香煙,之前在他眼中閃過的失望神色也僅僅隻是一瞬之間,大抵今天的結果他早就心裡有數了,沒有其他多餘的情緒波動。
……
…
此時,賭場西側的房間裡,詭異的畫麵出現了。
邁洛和所謂的目標人物鱷魚各自坐在沙發一角,翹著二郎腿,雙方臉上洋溢著的笑容就像是多年的老相識一樣。
鱷魚喝了一口紅酒,笑眯眯地對邁洛問道:
“我就問一下,剛才如果我不說實話,你是不是真打算把我手指頭切下來?”
邁洛瞅了一眼自己手裡把玩半天的雪茄鉗,很坦然地點點頭:“那肯定,我可是把這趟當做出勤任務的,誰又能想到這才是執法考核呢?嘿嘿。”
“你騙人,你從屋頂跳下來之前就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鱷魚直接戳破了邁洛的謊話,嘿嘿壞笑道:“還裝,你小子壞得很嘛,我再偷偷跟透露一下,老席恩的這破手段每年都耍一次,而且壓根沒有標準,就一定要逼到其中有人率先崩潰才滿意,去年這會兒,幾個新兵蛋子已經被我們吊起來準備切肉了。”
“意思是一定得踢走一兩新人個才滿意麼?”邁洛嘴角一挑,心想老席恩的手段也真夠狠辣的。
“是這樣的呀。”鱷魚獰笑著:“我比較好奇的是,如果門外邊兒你的那幾名同僚一直不服軟,你會怎麼打算?”
“我說了鴨,在我的視野裡這就是一次出勤任務,所以我肯定是要把槍架你腦袋上帶你回執法所的嘛。”邁洛連連擺手,表示自己的很單純的。
“你小子又騙人,在已知這是一場戲的情況下,為了不成為那個被淘汰的對象,必要的時候你肯定會對我下死手,以此向你的上司證明你的執法官覺悟,對吧?並且你確實已經做好了這樣的準備,我剛才明明看的很清楚。”鱷魚衝著邁洛晃了晃酒杯。
邁洛瞅了一眼手中老早就從雪茄鉗上卸下來的刀片,矢口否認道:
“你們黑道的人是不是都很擅長把彆人想得很黑暗哦,殺了你我還怎麼走出亞登村,想啥嘞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