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往往他們麵對的最大的威脅,並不來自於身體,而是來自於精神層麵的迷惑。
一個平靜、穩定的靈魂,是最容易受到引導或者蠱惑的。
拒絕這種外力造成的夢境蠱惑的方式有很多種,除了受害者本身擁有極致的意誌力和理智以外,最簡單粗暴的方式就是用痛覺不斷地警醒自己,讓自己的靈魂的所有注意力聚焦到現實世界中,哪怕聚焦的是疼痛感。
這就是密斯卡托尼克大學的學者們對止痛劑的另一種運用方式。
……
男人給自己注射的兩針管藥物,就是止痛劑。
此時雖然刀刃隻是割開了他手心上的一層皮膚血肉,但他所能夠感覺到的疼痛感遠超於此。
這就是他想要達到的效果。
痛覺是激發生理自我保護機製的一種方式,當一個人沒有辦法靠意誌力去維持住理智的情況下,就隻能選擇這樣的方式,放大報警信號,剩下的交給與生俱來的生理機製了。
不得不說,這樣的方式雖然有點自殘傾向。
因為男人的手掌、手背、甚至小臂上都已經布滿了刀痕。
但這些密密麻麻的刀痕也側麵說明了,這個方法是可行且有效的。
……
鮮血順著指間的縫隙,被雨水衝刷到橋台上。
男人沒有對傷口進行包紮,也沒有刻意地躲避雨水,他需要傷口不斷被雨水刺激,不斷地向大腦傳遞痛疼的信號,儘管這樣有可能造成傷口感染,但相比於陷入某些古老者的夢境而言,男人更加願意接受因為傷口感染而死。
他沒有急於進行下一步的動作。
而是取出懷表,站在暴雨中目不轉睛地懷表的指針,足足等了3分鐘。
3分鐘過後,男人確認自己並沒有身處於什麼幻境之後,他才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最先收拾的,是自己外套裡的那本隨身筆記。
他把筆記收回到手提箱裡,防止自己那些記錄在雨水浸泡中毀於一旦。
……
學校的同事曾經多次調侃過男人的這個古怪習慣,男人卻並不在意。
他將自己所需要的“工具”一件一件地從手提箱中取出,然後蓋上手提箱,將其放在橋台的一側。
“砰!”
“砰砰!!”
此時,河麵上開始傳來槍聲,但很快就被天宇的雷霆所覆蓋。
男人透過模糊的雨簾,看到前方水麵上有一艘小船在風雨中飄搖著。
河水中有十幾個身影不斷地朝著小船逼近,甚至有的已經攀上了甲板。
而那艘小船上,有且僅有一個人影在與之對抗。
……
…
“這,誰啊,是已經被夢引了的市民?……不對,他穿的是風衣,是執法官?”
“奇怪,為什麼他沒有墮入夢境。”
“嘶~這不是純純的找死嘛?這個點兒還敢在運河上瞎逛,還孤身一人,沒救了,這個是徹底救不到的了。”
“喂!!!聽得見嗎!?”
“執法官先生!z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