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
邁洛聳聳肩:“闡述實情即可。”
“好。”賈斯汀繼續說道:“幾個月前,我還在北方遊曆的時候,收到了戴維的來信。”
他從自己懷中取出一封信件遞給邁洛,接著說道:“這是原件,戴維在信中向我吐露了心聲,他說自己墮入了惡魔的陷阱,在他的描述裡,阿塞納絲是一個可以控製他心神的可怕生物,他說自己已經很多次在噩夢中看到了自己熟睡的模樣,驚醒過來之後,發現妻子麵無表情地站在床頭彎著腰,幾乎臉貼臉地對著自己……”
“他聲稱自己快要被阿塞納絲折磨瘋了,有的時候他甚至感覺不到自己是昏迷還是清醒的狀態,他失去了明確的時間觀念,分不清楚白天與黑夜。”
賈斯汀輕撫著自己衣袖,緩緩說道:
“實不相瞞,最開始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也認為我的這位老友瘋了,可是當我回到楠薇城看他的時候,他所表現出來的那份惶恐與不安,卻又是那麼的真實。”
“我不止一次安慰他,說這一切有可能是某種生理病因所導致的,並且與他約定了年初到醫院進行全麵的檢查,但是今年年初我上門拜訪的時候,賈斯汀卻又很正常、很平靜地接待了我,並且表示自己此前的種種失態隻是情緒混亂所致,他向我表達了歉意,並取消了做檢查的計劃,還婉拒了此後我對他提出的所有邀請,哪怕是共進晚餐。”
“當時,我記得很清楚,戴維告訴我,阿塞納絲外出旅遊去了,妻子不在的這段時間裡,他的情緒得到了很好的控製,最開始得知這一消息的時候,我其實是為他感到高興的,畢竟攤上一個這樣的女人,到底日子有多麼折磨隻有他自己清楚,但是身為外人我卻又不好說些什麼。”
“可是,沒過多久之後,有一次我路過莊園,心想著順路上門拜訪一下,卻在他們家的一扇窗戶上瞥見了匆忙縮回去的阿塞納絲的臉,她的臉上充滿了痛苦與絕望,以及令人難以言喻的哀傷,那與她平時盛氣淩人的麵孔簡直判若兩人……”
“我質問了戴維,但他始終堅稱自己的妻子確實去北方旅行了,甚至還出示了她購票的憑著回執,從那之後,我就再也沒有進入過他的莊園,誰能想到……”
賈斯汀說到這裡便停了下來,無奈地歎了口氣,對邁洛問道:
“執法官先生,或許我早一些將這些情況反映給你們,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出慘劇了?”